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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男主

小说:

把前夫送进大牢后

作者:

小业野野

分类:

穿越架空

日暮。

杨柳垂下绿丝绦,宋燃裹着一席浅红的纱裙,半躺于八角亭,阖着眼。亭子外沿,伸出一截孤零零的柔韧手臂,正紧紧攥着一本《瓦舍全技》,纸页散开如扇,将坠未坠。

如鱼轻手轻脚站来旁侧,端视一霎,分辨出宋燃似睡非睡的懈怠神色,细声道:“王妈妈来唤,今晚家宴。”

宋燃和沈承礼两人的纷争,她昨晚就有所察觉,先是沈承礼急匆匆从沈父沈母房间出来,过问胡厨子,以及家中琐事,事无巨细,如鱼尽数挑好的说,但沈承礼依旧面露不虞。后来临近睡时,明明宴会无可指摘,大获成功,自家主子心情却不大好,抑郁寡欢。直到现在,都还有些许的消沉,难免担忧,这一去,又受他们的气。

“嗯。”宋燃迷糊应声,轻巧地翻起来,手搭在栏杆上,正襟危坐自嘲:“这几天好鱼好肉,也该来点清汤寡水顺顺肠。”

宋燃出发时,碰巧遇到沈承礼,未语,两人维持前后一步的距离。

她环顾四周,饭厅里只摆着一张红木大圆桌,整整齐齐四个人的座位,看着还真是家宴。听说夏敦柔在客房午憩了好一阵,何苓宜竟没留她吃饭,真是令人意外。

许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何苓宜轻装就到,笑着招呼:“昨天劳累一天,可都辛苦了。”

宋燃不可置否地应声,三人落座。

“厨房特地向外采买了不少蔬果,都是新鲜玩意。”沈承礼音色放柔,语含讨好,像是办了好事,在邀功一般,体贴地说:“你要是觉得还行,以后都让他们这么安排。”

何苓宜寻常神色,却出乎意料地来拿她的手,仔细地系牢一串五彩绳,随后还婆媳情深似的拍拍她。

顿时,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宋燃茫然无措,随后沈伯简一声别扭的“大儿媳妇”更是让她浑身发痒,坐如针毡,这饭还能吃不吃。

上菜的是厨房帮忙的小丫头吉祥和王妈妈,两趟来回,一齐八个菜这会儿正铺满圆桌,宋燃了然,这是一桌鸿门宴。清炒黄花菜、豆腐干、蒸粉丸子,特别是还有一道糖渍杏脯,全是是她的口味,竟占了半数。

何德何能,她有如此待遇。

沈承礼替她夹菜,还细心地放凉,眼里闪着微光,期待地看向她。宋燃目光不经意地在沈家三口人身上一转,何苓宜示好,沈伯简破冰,看上去一副阖家欢乐的模样。遂恍如大悟——沈承礼在赔礼道歉,还特意在沈父沈母间斡旋,就像昨天自己所说那般。

虽说打成亲第一日的下马威起,宋燃从未期待和这两位老人相亲相爱,但能和平相处,那也是烧香拜佛,感谢天地菩萨了。

食不言寝不语,她从善如流地接过沈承礼的表态,一家子人心平气和地吃完这顿饭。

没有以势欺人,没有冷嘲热讽,她总算能吃个半撑,是以对沈承礼的怨怼也少了两分。

走时,沈承礼还是跟在她后头,直到半只脚快踏进寝室时,宋燃抬手拦他,依旧冷声问他:“寝苫枕块、长斋食素半月,可还记得?”

“自然,到这会才第三天。”沈承礼苦笑,原以为这个惩罚不过是小小训诫,当初还庆幸宋燃答应得爽快,如今这支回头箭,结实地回敬给自己,射进心头,活生生地疼,他可以独睡,可以吃素,但仅仅一天的无视,就让他心烦气乱,寝食难安,简直难忍其苦。

当即,他就做了一个决定,柔和的俊脸坚定地转向自己的妻子,带她来到自己的书房。

书房在前厅。沈家世代兵籍,戍边守国,而他自幼年起,就喜读书,心性沉稳,一沉迷书房就是废寝忘食的一天。到十二三岁的发育期,长相身形初显秀雅之姿,而健壮不足。由此,沈伯简才决心让自己儿子以书文为主,习武为辅,甚至狠下心改了名字,把承武二字改为承礼。

当然,沈承礼不负众望,学而不倦,但凡教过他的先生,都赞他聪慧,文思才敏。

年满十八后,他依律从兵役,驻边云州,与宋燃初遇。这两年里,沈承礼始终没有适应,气候、饮食、训练,都在不断加剧他的痛苦,甚至想过要逃离。最擅长的弓箭,到了军中,不过尔尔。他会写一笔好字,一手好文,但这些,在里面是稀缺,但同样鲜少能派上用场,得不到重视。没有什么比军功更容易更快速地出人头地,他不得不这么说服自己。

后来的某个暑日,在与戎军的一次小规模交战时,他右手不幸负伤,但始终坚守未退,直到最终的胜利。随后,战士返营,他得医师告知,伤口严重溃烂,几近截肢,最后,他狠下心来,要医师下猛药,日夜更换,才彻底治愈拖延近七天的手臂。

随后,他因病离营,在吏部的指派下,分派至军器监,监制武器的制造。在那里,他凭借多年饱读诗书的功底,以及前上属将领的推荐文书,逐渐发挥自己的才干,后来在夏少监的重用下,风生水起。

说到这,他嘴角扯出一个凉薄的笑,自嘲道:“当初那一战,将领要我退,可我不应,是不甘心半途而废,更不甘心在虚无地在兵营蹉跎,因为那不是我的战场。”

宋燃更像她的父亲,浓眉疏朗,明目清亮,是很正派的长相,总是坚定且自信。这会儿,眼露不忍。

两人相识已近五年,沈承礼知道她的心性,她的心软。

烛光黯淡,亦如他当时的心境,明灭,晃荡。

右手举至头顶,沈承礼望向那道蜿蜒的旧疤,它缝补他的血肉,粘合他破碎的希望。他自言自语:“它本该执笔,被迫握抢,生生染血。”

随后,他轻笑一声,如释重负:“不过如今,我也算得偿所愿。”

宋燃追寻他的目光,只见沈承礼翻出一册旧籍,摊开到两人面前:“沈家萧条,从太爷往下数,如今只剩两位堂伯堂叔,总共八个孙辈。如今堂伯还在西南驻守,堂叔因病早早退了,在陈留养老。”

“这一切,来得太过艰难,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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