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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

小说:

hp安魂曲

作者:

猹猹籽

分类:

现代言情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他们的功课越来越难,要求越来越高,特别是穆迪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令他们吃惊的是,穆迪教授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可是——可是你说过它是非法的,教授,”当穆迪一挥魔杖,让课桌纷纷靠边,在教室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时,赫敏没有把握地说,“你说过——把它用在别人身上是——”

“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们感受一下,”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并且阴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赫敏,“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穆迪开始招呼同学们轮流上前,给他们念夺魂咒。他没有使用夺魂咒来让学生们做任何他们强烈反对的事情,但中咒的学生仍然完全听从克劳奇的指挥,至少无法抵抗去做那些他们平时一般无法完成的肢体动作,都是在穆迪消除咒语后才恢复了正常。

“德文特,”穆迪声音隆隆地说,“轮到你了。”

加布里埃尔上前走到教室中央,走到穆迪刚才挪开课桌腾出的空地上。穆迪举起魔杖,指着加布里埃尔,说道:“魂魄出窍!”

那真是一种最奇妙的感觉。加布里埃尔只觉得轻飘飘的,脑海里的思想和忧虑一扫而光,只留下一片矇矇眬眬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喜悦。他站在那里,感到特别轻松,无忧无虑,只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大家都在注视着他。然后,他听见了疯眼汉穆迪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脑袋里某个遥远的角落里回响:单脚跳绕教室三圈。

加布里埃尔顺从地跳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腿酸得快要站不稳。

“我讨厌四年级,”一小时后他们才被批准下课,可以走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迪安(他被要求在教室里疾跑,嘴里唱着国)忍不住嘀咕嘀咕道,“我们要做的家庭作业那么多,居然还要研究怎样抵挡夺魂咒。”

他说的没错。所有四年级的同学都注意到,他们这学期要做的功课明显增加了。当同学们格外大声地抱怨麦格教授布置的变形课家庭作业太多时,麦格教授解释了原因。

“你们正在进入你们魔法教育的一个重要时期!”她告诉他们,两只眼睛在方方的镜片后面威严地闪着光,“你们的O.W.Ls考试就要临近了——”

“我们要到五年级才参加级别考试呢!”迪安气愤地说。

另一方面,宾斯教授——教他们魔法史的鬼魂,这周布置他们写一篇关于十八世纪妖精叛乱的论文。斯内普教授逼着他们研究解药。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斯内普教授暗示说,他将在圣诞节前给他们中间的一个人下毒,看看他们的解药是否管用。弗立维教授要求他们另外再读三本书,为学习飞来咒做准备。

就连海格也给他们增加了负担。炸尾螺长得很快,尽管谁都没有弄清它们到底喜欢吃什么。海格非常高兴,作为“项目”的一部分,他建议他们每隔一天到他的小屋去观察炸尾螺,并记录下它们不同寻常的行为。

“我们真是太愚蠢了。”西莫把声音压得很低,“我们早该在第一次见到炸尾螺幼崽的时候,就把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他们从海格的小屋回到门厅,却发现再也无法前进,因为一大群学生都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竖起的一则大启事周围。迪安是他们三个人中最高的,他踮起脚尖,越过前面人的头顶,把启事上的文字大声念给他们两个听:

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门厅里出现的这则启事,对住在城堡里的人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不管走到哪里,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城堡似乎正在进行彻底的打扫。几幅肮脏的肖像画被擦洗干净了,那些被擦洗的人物对此十分不满。他们缩着身子坐在像框里,闷闷不乐地嘟囔着,每次一摸到脸上新露出的粉红色嫩肉,就疼得龇牙咧嘴。那引起盔甲突然变得锃光瓦亮,活动的时候也不再嘎吱嘎吱响了。看门人阿格斯·费尔奇一看到有学生忘记把鞋擦干净,就凶狠地大发雷霆,吓得两个一年级的女生犯了歇斯底里症。

10月30日那天早晨,他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加布里埃尔刚刚走在格兰芬多的餐桌旁,屁股都还没沾到椅子上,就被弗雷德和乔治一把扯过去。

“这是不太愉快,我承认,”乔治沮丧地说,“可是如果他永远不收我们的信的话,我们就只好直接去找他当面跟他谈了。或者把信直接塞进他手里,总之他不可能永远躲着我们。”

“他要是还敢一直这样,干脆朝魔法部寄吼叫信好了。不知道他丢不丢得起这个脸,堂堂魔法体育司的司长骗学生的钱…”加布里埃尔咬牙切齿地说。

餐桌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只好放弃这个话题,聊起三强争霸赛来。

那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有所期待的情绪。课堂上,没有人专心听课,大家都想着今天晚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就要来了。就连魔药课也不像平常那样难以忍受了,因为要提前半个小时下课。当铃声早早地敲响后,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匆匆赶到格兰芬多塔楼,按吩咐放下他们的书包和课本,穿上斗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来到门厅。

学院院长们正在命令自己的学生排队。“大家跟我来,”麦格教授说,“一年级的同学在前面……不要拥挤……”

他们鱼贯走下台阶,排着队站在城堡前面。这是一个寒冷的、空气清新的傍晚,夜幕正在降临,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上空。所有人兴奋地扫视着渐渐黑下来的场地,可是不见任何动静。一切都是沉寂、宁静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加布里埃尔开始感到冷了,迪安默默把自己的斗篷再分了一半给他。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比一把飞天扫帚——或者说是一百把飞天扫帚——还要大得多,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当它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他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学急忙往后退——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只见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在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马车车门上印着一个纹章(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下一秒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打开车门,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加布里埃尔看见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就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后面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女人。

加布里埃尔这辈子只见过一个人的块头能跟这个女人相比,那就是海格,他怀疑他们俩的身高几乎没有差别。当这个走进从门厅洒出的灯光中时,大家发现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锻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我知道她!”加布里埃尔小声说道,“她肯定是马克西姆夫人,布斯巴顿的校长。”

“你怎么知道!”赫敏隔着好几个人把头探过来和他说话,“书上都没有写马克西姆夫人的长相呀!”

“我妈妈告诉我的。”加布里埃尔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口吻有点像马尔福,“她以优雅与力量并存著称,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

在马克西姆夫人的带领下十二三个男女学生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此刻正站在她夫人身后。从他们的模样看来,年龄大概都在十八九岁左右,一个个都在微微颤抖。这是不奇怪的,因为他们身上的长袍似乎是精致的丝绸做成的,而且谁也没有穿斗篷。有几个学生用围巾或头巾证裹住了脑袋。他们都抬头望着霍格沃茨,脸上带着警惕的神情。

所有学生继续站在那里,等着德姆斯特朗代表团的到来,已经冻得微微有些发抖了。大多数人都眼巴巴地抬头望着天空。一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马克西姆夫人的巨马喷鼻息、跺蹄子的声音。就在这时——

一个很响很古怪的声音从黑暗中向他们飘来:是一种被压抑的隆隆声和吮吸声,就像一个巨大的吸尘器沿着河床在移动。

“在湖里!”李·乔丹大喊一声,指着湖面,“快看那湖!”

他们站在俯瞰场地的草坪的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平静的黑乎乎的水面——不过那水面突然变得不再平静了。湖中央的水下起了骚动,水面上翻起巨大的水花,波浪冲打着潮湿的湖岸——然后,就在湖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漩涡,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塞子突然从湖底被拔了出来。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他们听见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加布里埃尔彻底地兴奋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在在世界杯上与卡特丽娜?斯皮尔曼分别时,她的那句话代表了什么。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穿着毛皮斗篷,上面的毛蓬乱纠结。不过领着他们走向城堡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却是另一种:银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头发。

“邓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时热情地喊道,“我亲爱的老伙计,你怎么样?”

“好极了,谢谢你,卡卡洛夫教授。”邓布利多回答。

卡洛夫的声音圆润润甜腻腻的。当他走进从城堡正门射出的灯光中时,他们看见他像邓布利多一样又高又瘦,但他的白头发很短,他的山羊胡子没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用两只手同邓布利多握手。

“亲爱的老伙计霍格沃茨,”他抬头望着城堡,微笑着说。他的牙齿很黄,尽管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无笑意,依然是冷漠和犀利的,“来到这里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个学生上前。

“是克鲁姆!”

当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可以穿过门厅、朝礼堂走去时,加布里埃尔看见李·乔丹正踮着脚跳上跳下,想把克鲁姆的背影看得更清楚一些。几个六年级女生一边走,一边发疯似的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三人从那几个为一支口红争来吵去。

他们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迪安不停地往门厅的方向看,因为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的校友还聚集在门口,似乎拿不准他们应该坐在哪里。布斯巴顿的同学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他们坐下后,东张西望地打量着礼堂,脸上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其中三个同学仍然用围巾和头巾紧紧裹着脑袋。

“在这儿!快过来坐在这儿!”罗恩嘶哑着声音喊,“这儿!”

“什么?”

“唉,来不及了!”罗恩遗憾地说。

威克多尔·克鲁姆和他部分德姆斯特朗校友已经在斯莱特林的桌子旁边落座了。但还有两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仍然站在门口不停地观察着四个长桌。

“那两人为什么还站着?”西莫说,他和绝大部分的学生依然眼巴巴望着克鲁姆,罗恩甚至表示愿意把自己的床位让给克鲁姆睡,而他本人睡在行军床上足以。

“我猜。”加布里埃尔说,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立刻想要坐下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举动都会吸引太多目光),“他们应该是在找我。”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朝门庭方向挥了挥手,半个霍格沃茨都转过头看向位置最里面的格兰芬多长桌。

“他们真的过来了!”罗恩说,“他们都是克鲁姆的同学吧!嘿埃尔,你说我能不能问问他们…”

卡特丽娜?斯皮尔曼走在前面,她漆黑的头发还是那么短,让她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过分瘦削但英俊高挑的年轻男人,直到走近了五官上偏女生的迹象才显现出来。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发出了和看到克鲁姆时不太类似的尖叫——卡特丽娜可比克鲁姆帅得多,对于不在意克鲁姆是世界上最棒的找球手之一的人来说。

她身后一步远距离的是一个更加高大的英俊男生,甚至比快有六英尺的卡特丽娜还高五英寸左右。他们一模一样的走路姿势和步频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们之间也许有一定的亲缘关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大笑,嘴里飞快地说着德语。

“他们看上去可比布斯巴顿那伙人开心多了。”哈利说。

“晚上好,埃尔。”卡特丽娜利落地翻身坐进了格兰芬多长桌,拿起金色的盘子和高脚酒杯,仔细端祥着,显然很感兴趣。

“晚上好,埃尔。”奥托?沃格尔也坐在了格兰芬多们迅速腾出的一小块空位上。他一边脱下他们学生的毛皮斗篷,露出里面穿着的血红色的长袍;一边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漆黑的、星光闪烁的天花板。

“晚上好。”加布里埃尔说,“你们不要和你们学校的人坐在一起吗?”

“哦,谁管卡卡洛夫?”卡特丽娜翻着白眼,“我们爱坐哪就做哪。”

“争霸赛将于宴会结束时正式开始。”邓布利多说,“我现在邀请大家尽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们面前的盘子里又像往常一样堆满了食物。厨房里的那些家养小精灵似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加布里埃尔还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五花八门地摆在他们面前,其中有几样肯定是外国风味。

“这是格瑞芬托?”卡特丽娜环顾了一下金红色的长桌和桌子旁金红配色领带的学生们,艰难地发音。

“Gry-ffin-dor。”赫敏耐心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教她读,她们已经互相认识彼此了。

德姆斯特朗七年级学生卡特丽娜?斯皮尔曼和六年级学生奥托?沃格尔,他们都在10月30号以前满了17岁,在校内选拔中获得了成为代表本校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候选人资格。他们都是加布里埃尔没来霍格沃茨前就认识的朋友。

“校内选拔是比什么?”加布里埃尔把那大块牛排腰子布丁推给旁边已经举好叉子像狗一样伸出舌头的西莫,漫不经心地问道,“就像你们的决斗和战斗魔法课一样,所有人大打一场?”

“差不多是吧。”奥托说,他正侧着头听罗恩不停问他关于克鲁姆的问题,尽量绞尽脑汁地去回答,“要不是卢卡斯毕业了,哪轮得到我们呢。”

“罗恩,别问他了。”加布里埃尔叹了口气,“你没有发现他的英语差得令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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