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睡了几个小时,韦斯莱先生就把他们叫醒了,而此时霍伯特带着治疗师小队已经离开了很久。韦斯莱先生用魔法把帐篷收起来装进背包,然后他们尽快离开了营地,路上看见罗伯茨先生站在他小石屋的门口。罗伯茨先生的样子怪怪的,神情恍惚,他朝他们挥手告别,还含混地说了句“圣诞快乐”。
“他不会有事的,”他们大步向沼泽地走去时,韦斯莱先生说,“有时候,当一个人的记忆被修改时,他会暂时有点儿犯糊涂……况且他们想使他忘记的又是那么一件大事。”
“是因为他是麻瓜所以无所谓吗?”加布里埃尔把问题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一路上大家很少说话,因为都累得要命,一心只想赶紧吃到早饭。他们转了个弯,陋居便赫然出现了,小路上传来一声喊叫。
“哦,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韦斯莱夫人显然一直在前院等着他们,这时撒腿向他们奔来,脚上还穿着她在卧室里穿的拖鞋。她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手里攥着一张卷起来的《预言家日报》。
他们都挤进狭小的厨房,赫敏帮忙给韦斯莱夫人沏了一杯很浓的茶,韦斯莱先生坚持往里面倒了一点奥格登陈年烈性威士忌,然后,比尔把那张《预言家日报》递给了父亲。韦斯莱先生匆匆浏览着第一版,珀西也越过他的肩头看着。
“提到我了。”韦斯莱先生读到《预言家日报》那篇文章的结尾处时,突然瞪大了镜片后面的眼睛。
“哪儿?”韦斯莱夫人呛了一口威士忌茶水,咳喘着问道,“我刚才要是看见,就知道你还活着了!”
“没有点名,”韦斯莱先生说,“听听这段:在黑魔标记出现后不久,一位魔法部官员露面了,宣称没有人受到伤害,但拒绝透露更多情况。究竟他的话是否足以平息那种一小时后从树林里抬出几具尸体的谣传,还有待继续观察。”
“哦,天哪,”韦斯莱先生恼怒地说,把报纸递给珀西,“确实没有人受到伤害呀。我应该怎么说呢?几具尸体从树林里抬出的谣传……好了,现在她写出这种话,肯定会谣传四起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莫丽,我得去办公室了,这件事需要澄清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爸爸,”珀西自傲地说,“克劳奇先生肯定需要大家各就各位,而且,我还可以把我的坩埚报告亲自交给他。”
他们迅速离开了,韦斯莱夫人显得非常难过。
哈利突然说道:“罗恩,我能不能到你房间去清理一下我的东西?”
“好啊……我也去吧。”罗恩毫不迟疑地回答,“赫敏,你呢?”
“好吧。”她也立刻说道,于是他们三个人鱼贯离开厨房,往楼上走去。
“这下好了。”弗雷德一边说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们把房间占了我去哪里补觉?”
“你去我床上睡吧。”比尔说,“看完丽塔·斯基特的文章我这会儿怕是睡不着了。”
金妮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加布里埃尔的衣摆,他们迅速对视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地一起跑上楼。
“喂!”弗雷德在后面大喊,“还有空床呢,埃尔你就一定要去女生房间睡吗?”
金妮的房间不大,但很明亮,一面墙上贴着古怪姐妹演唱组的大幅海报,另一面墙上贴着女巫魁地奇球队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格韦诺格·琼斯的照片。一张书桌面对敞开的窗户,窗外是果园。
他们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坐在床上,乱七八糟地聊起天来。
没有聊什么很严肃的话题,大部分都是日常生活。加布里埃尔第一次知道金妮的魔咒学学得特别好,而金妮之前也从未发现加布里埃尔会去逛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药剂店。
“这家商店不是号称帮助女巫去除‘肉瘤与烦恼’吗?”金妮一边说一边笑得把头埋在枕头上,“但其实我还没有进去逛过。”
“这个称号确实有点傻。”加布里埃尔承认道,“但是里面的东西还是挺有意思的,她们家最近还在招聘初级药剂混合师,工资比旁边很多店都更高呢。”
他们从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药剂店聊到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里款色怪异、各式各样的袜子又聊到霍格莫德周再进一步聊到金妮三年级的选修课。当金妮正津津有味听着加布里埃尔和她分享麻瓜研究上有意思的内容时,罗恩猛地把门推开了。
“去不去打魁地奇?”他冲着金妮说,当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加布里埃尔时明显吓了一大跳,“埃尔?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有点纳闷又有点警惕(但警惕马上消失了),““来吧,我们在果园里来一场魁地奇比赛。四个人对四个人,比尔、查理、弗雷德、乔治还有我和哈利都参加进来……”
加布里埃尔点了点头,然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等一下,我去要拿上我的火弩箭。”
“火弩箭?!”罗恩和金妮同时转头说,默契程度甚至超过了弗雷德和乔治。
“火弩箭。”加布里埃尔说,“我哥补给我的礼物来着。”金妮和罗恩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想把他埋进土里和地精作伴。
以后的一个星期里,韦斯莱先生和珀西都很少在家。每天一早,家里其他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们俩就离开了家,一直到晚饭以后很久才回来。
“真是乱成了一锅粥,”珀西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们——这是一个星期天的晚上,第二天他们就要返回霍格沃茨了,“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像在救火一样。人们不停地寄来吼叫信,我桌子上到处都烧焦的痕迹,那支最好的羽毛笔也变成了一堆炭渣。”
“他们为什么都要寄吼叫信呢?”金妮问。她正坐在客厅炉火前的地毯上,用加布里埃尔借给她的透明魔法胶带修补她那本《千种神奇药草和蕈类》。
“抱怨世界杯赛的安全问题。”珀西说道,“他们希望对他们被损坏的财物进行赔偿。蒙顿格斯·弗莱奇提出索赔一顶带有十二个卧室和配套按摩浴缸的帐篷,可是我摸透了他的底细。我知道他实际上是在一件用棍子支着的斗蓬下面过的夜。”
“如果是蒙顿格斯·弗莱奇那就不奇怪了。”加布里埃尔和赫敏一起预习着《标准咒语(四级)》,抽出时间抬起头说,“我爸爸很讨厌他,他以前从圣芒戈顺走了很多药剂去倒卖。”
韦斯莱夫人叹了口气。“从神秘人失势那天起,你们爸爸周末一直不需要加班。”她说,“现在他们要把他累坏了。如果他再不赶快回来,他的晚饭就糟蹋了。”
“嘿,爸爸觉得必须弥补他在决赛那天犯下的过错,对吗?”珀西说,“说老实话,他没有请示他的部门领导就当众发言,有点不够明智——”
“都是斯基特那个讨厌的女人信笔胡写,你怎么敢因此责怪你爸爸呢!”韦斯莱夫人一下子就发火了,说道。
“如果爸爸什么都不说,丽塔那老家伙又会评论魔法部的人一言不发,有失身分。”正在跟罗恩下棋的比尔说道,“丽塔·斯基特从来不写别人的好话。记得吗,她有一次采访了古灵阁的所有解咒员,然后管我叫‘长毛鬼’!”
“我说,你的头发确实有点儿长,亲爱的,”韦斯莱夫人温柔地说,“你只要让我——”
“不行,妈妈。”
加布里埃尔赶紧把自己随便绑在后脑勺的头发捋了捋,怕韦斯莱夫人转过来看到他也那头也不算短的金发。赫敏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你挡到我看这页书了,埃尔。”
又过了一会儿,韦斯莱夫人催促道,“我想你们还是都上楼去,看看行李是不是都收拾好了!””
加布里埃尔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伸手去拉赫敏,结果没站稳被拉得直接跪到了地上,弗雷德和乔治在背后对着他大笑。哈利把《飞天扫帚护理手册》收拾好,扛着他的火弩箭,过来把加布里埃尔拉了起来,他们和罗恩一起回到楼上。
雨点砸在房顶上的声音更响了,还夹杂着一阵阵狂风的凄厉呼啸、呻吟,更别提住在阁楼上的食尸鬼发出的零星的嚎叫了。
加布里埃尔坐在自己的那张床上,趴着把旁边距离最近的乔治的床当桌子用。他把不知道是霍伯特还是珍妮帮他买好的一把新的羽毛笔、十二卷羊皮纸,还有他调配魔药的原料箱里需要补充的东西——他的狮子鱼脊粉和颠茄精快用完了,放在乔治床上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正要把它们塞进箱子里,就听见罗恩的后面很厌恶地嚷嚷起来。
“这是什么玩艺儿?”他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像是一件酱紫色的天鹅绒长裙,领口镶着仿佛发了霉的荷叶边,袖口上也有相配的花边。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韦斯莱夫人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刚刚洗净熨平的霍格沃茨校袍。“给你们的。”她说,把那些长袍分成两堆,“好了,装箱的时候要记住把它们放整齐了,别让它们起皱。”
“妈妈,你把金妮的新衣服给了我。”罗恩说着,把那件衣服递给了她。
“我怎么会弄错呢,”韦斯莱夫人说,“这就是给你的。礼服长袍。”
“什么?”罗恩说,表情很是惊恐。
“礼服长袍!”韦斯莱夫人又说了一遍,“你们学校开出来的单子上写着,你今年应该准备礼服长袍了……就是正式场合穿的袍子。”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罗恩不敢相信地说道,“我决不穿这种衣服,决不!”
“每个人都要穿的,罗恩!”韦斯莱夫人恼火地说道,“那些衣服都是这样的!你父亲也有几件,是参加体面的聚会时穿的!”
“我宁可□□,也不穿它。”罗恩固执地说。
第二天,韦斯莱夫人鼓起勇气,用了一下村邮电所的电话,预订了三辆普通的麻瓜出租车送他们去伦敦。
麻瓜出租车司机显然很少运送狂躁不安的猫头鹰,而罗恩的猫头鹰小猪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吵闹,声音震耳欲聋。更不用说弗雷德的箱子突然弹开,许多费力拔博士的自动点火、见水开花神奇烟火出人意料地炸响了,吓得那个搬箱子的司机大叫起来,而这时克鲁克山用尖利的爪子顺着那人的朋腿往上爬,使他的喊声里又多了一些痛苦。
由于大家和那些箱子一起挤坐在出租车后面,一路上很不舒服。克鲁克山受到了烟火的惊吓,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当车子驶进伦敦时,加布里埃尔已经被克鲁克山抓得快要失去痛觉了,他只能麻木地抱着它一动不动。在国王十字车站下车时,大家都松了口气,尽管雨下得比刚才还大,兜头盖脸地朝他们浇来。他们提着箱子穿过繁忙的街道,走进车站,浑身都湿透了。
他们径直穿过隔开第9和10站台的那堵仿佛很坚固的墙壁,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已经停在那里了,这是一辆深红色的蒸汽机车,正在喷出滚滚浓烟,透过浓烟望去,站台上的许多霍格沃茨学生和家长仿佛是黑乎乎的鬼影。很快,他们就把行李搬进了列车上的一个隔间。然后,他们跳回到站台上,向韦斯莱夫人、比尔和查理告别。
哨子吹响了,韦斯莱夫人把他们赶向车门。
“谢谢你留我们住下,韦斯莱夫人。”哈利说。这时他们已经登上列车,关好车门,他从窗口探出身子跟韦斯莱夫人说话。
“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韦斯莱夫人。”加布里埃尔也大声说。
“哦,我很乐意的,亲爱的,”韦斯莱夫人说,“我想邀请你们来过圣诞节,可是……我估计你们都情愿留在霍格沃茨,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
发动机的活塞发出响亮的嘶嘶声,火车开动了。
“快告诉我们霍格沃茨发生了什么事!”弗雷德冲着窗外大喊。
可是韦斯莱夫人只是笑着朝他们挥手。不等火车拐弯,她和比尔、查理就幻影移形了。
加布里埃尔和韦斯莱们告别,他要去找迪安和西莫所在的隔间。密集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敲打着玻璃窗,使人们很难看清楚外面的景物。。
他边走边不停地观察每个车间,和碰到的认识或不认得人打招呼。一个熟悉的拖腔拖调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你们知道吗,我父亲真的考虑过要把我送到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他认识那个学校的校长。唉,你们知道他对邓布利多的看法——那人太喜欢泥巴种了——德姆斯特朗根本不允许那些下三滥的人入学。可是我妈妈不愿意我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父亲说,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采取的态度比霍格沃茨合理得多。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真的在学习黑魔法,不像我们,学什么破烂的防御术……”
“如果你说的那位校长是指伊戈尔·卡卡洛夫的话,”加布里埃尔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边回头一边用冷冷的语气说话,“我建议你不要在德姆斯特朗学生面前夸他。”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离加布里埃尔几米远的位置,身后站着克拉布和高尔,他们是他的死党,块头大得吓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个夏天他们三似乎又长高了至少一英尺,倒是显得比前几个学期更有气势的多。
“哦,德文特,你听起来很了解?”马尔福勾了一下嘴唇,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他爸爸,他往前走了几步,“我想起来了,你妈妈是德国人对吧?我真切为你明明可以待在那里读书却要到霍格沃茨来感到悲哀。不知道妈咪今年会不会来看你呢?”
“你到底在说什么?”加布里埃尔站在原地说,他并不希望马尔福走过来。不是怕打架,而是害怕自己发现对方的身高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高而忍不住先动手。
“你想参加吗?”马尔福说,“我猜你想的,对吧?在妈咪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
“你还没长大吗,马尔福?如果你那么想在妈妈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的话就给我解释一下你的话,不然就走开。”加布里埃尔握紧了放在袍子里的魔杖,如果对方敢说一个字关于雷娅的坏话就别想能体面地到达霍格沃茨。
一丝喜悦的微笑掠过马尔福苍白的脸。“莫非你不知道?”他高兴地说道,“我的天哪,我爸爸好久以前就告诉我了……”他又放声大笑起来,一边对克拉布和高尔做了个手势,三个人一起消失了。
加布里埃尔愤怒地往前走,又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迪安和西莫所在的隔间。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他的情绪一直很不好。当他们换上校袍时,他们三个人仍然还在不停地骂马尔福和猜想这些人瞒着的事情到底是什么;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终于放慢速度,停靠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车站。
又过了很久,每年一次的分院仪式结束了。麦格教授拾起分院帽和小凳子,把它们拿走了。
“是时候了。”西莫说着抓起刀叉,眼巴巴地望着他面前的金菜碟。
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他笑吟吟地望着所有的同学,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势。
“我只有两个字要对你们说,”他说道,浑厚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着,“吃吧!”
大雨仍然密集地敲打着高高的、黑乎乎的窗户。又一阵雷声炸响,震得玻璃窗咔咔作响,阴霾的天花板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金色的盘子,盘子里剩余的第一道食品消失了,眨眼间又装满了甜点心。
最后,甜点心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盘子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的呼啸和大雨的敲打声。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了喝足了,(“呸!”赫敏说)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和以前一样,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庄,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
“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这三所学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然后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
“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举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员将决定哪些学生最有资格参加争夺三强杯,为自己的学校赢得荣誉,个人还能获得一千加隆的奖金。”
肖像画一下子向前弹开,露出墙上的一个大洞,他们都从这里爬了过去。圆形的公共休息室里摆满了桌子和软塌塌的扶手椅,炉火噼噼啪啪燃得正旺。
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爬上最后一道螺旋形楼梯,来到他们位于塔楼顶部的宿舍。六张四柱床贴墙立着,上面垂挂着深红色幔帐,每个人的箱子都已放在各自的床脚。迪安在他床头柜上方贴了一张威克多尔·克鲁姆的招贴画,原来那张西哈姆足球队的海报紧挨在它旁边。
“埃尔,德姆斯特朗是你妈妈和哥哥以前读书的学校吗?”迪安看着旁边那些凝固不动的足球队员,“我记得你好像和我们说过。”
“是的。”加布里埃尔已经躺到了床上,眼睛都快要合上了,“可惜他们都已经毕业了,肯定不能来参加。不过,我妈妈有可能有机会到霍格沃茨来。她在德国魔法部国际魔法合作司工作,我猜她肯定会争取当上德英的项目联络人之一。”
“你们想参加吗?”西莫在黑暗中昏昏欲睡地说,“我是说如果真的有办法未满年龄报名参加的话。”
“我不想。”迪安回答得很快,“你们知道的,我对争夺第一向来没有兴趣…”
“我不知道。”加布里埃尔说,“我也许……”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睡着了。
新学期的第一节课是草药课,不算太糟,如果不去细究巴波块茎丑得惊人的外表的话。实际上,它们不像植物,倒更像是黑黢黢、黏糊糊的大鼻涕虫,笔直地从土壤里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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