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燃听到以后没有特别的反应,在门口站定,扶着门框的指节发白,像是在隐忍。
“所以呢?”萧北燃颤声道。
白玉秀不解:“你,好像并不惊讶。不想问问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他走那天,只有你没有来我房间。”萧北燃跟白玉秀是自小的感情,两人不是亲兄妹胜似亲兄妹,萧北燃眼睛的复明是一件大事,她没有理由不来。如果她没有来,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后来他才想通的。刚开始发现谢宁没离开,他方寸大乱,去了红尘阁,跑遍了全京城的戏楼、酒楼、客栈,发现都没有。他又连夜去了东州,摘星楼里众人也都说没有见到少东家回来。还碰见了赵保名一家,他也不放过地询问,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见过他。
天下虽大,可是谢宁想去的地方不多,离开了家,他还能去哪。
回去细细复盘,萧北燃一度怀疑是不是他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谢宁不痛快了,就算是有让他不痛快的地方,谢宁可以打他,可以骂他,可以做任何事情,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呢。
怎么就能离开他们的家呢。
明明一个时辰前两个人还畅想着未来的日子,他们要走遍大江南北,守护晋国河山。怎么一个时辰以后所有事情都变得天翻地覆。
萧北燃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他始终想不通。被子上还残留着谢宁的味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握紧的了。
目光瞥到墙上的狼头,萧北燃眼睛一亮,想到什么,瞬间站起来冲出房间。
那天,所有人都来了,只有白玉秀不在。
她一定知道什么。
可是走到一半,他又驻足不前。白玉秀这几天一直躲着他,同处一个屋檐下也没有见面,是不是谢宁对她说了什么,让她不要说出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是能跟白玉秀说,却不能跟自己说的。
要是自己猜错了怎么办,要是白玉秀只是单纯地在房间里面养胎,不出来走动呢。那岂不是最后一个能找到谢宁的幻想都破灭了。
如果谢宁跟白玉秀约定了什么,自己前去逼问,使人背信,那谢宁会不会更生气,更不想回家了。
他失魂落魄走回房,封闭了自己。
“他……说了什么?”萧北燃从门口慢慢走回来,坐在白玉秀的身边,扶住她的肩头,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他有在认真笑,定定望着白玉秀的眼睛,带着点讨好,带着点乞求,小声道:“表妹,他说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好想他。真的,真的好想他。”
滚烫的泪珠砸在白玉秀道手背,她被烫得缩回了手,被萧北燃压抑着的狂暴吓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将思念化作实质。
白玉秀呆呆地道:“他说,让我在回晋国的时候得空就来照看你。他想要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希望你能幸福。”
“正常?幸福?”萧北燃哈哈大笑,眼泪顺着眼角流向腮边:“什么叫正常?什么叫幸福?谁能告诉我?他离开是为了让我幸福?他离开了我又怎么幸福。”
“我……对不起。”白玉秀道歉。
“不怪你。”萧北燃吞掉所有眼泪,他坚定地道:“我会找到他的,不管在哪,不管多远。”
“你,往西边走吧,他说过要去你们初遇的地方。”
*
兜兜转转,又过了几个春秋,三年之后。
这三年里晋国在皇帝的治理下风调雨顺,戎族和匈奴被晋国铁骑震慑,皆臣服不敢来犯。乌桓族背靠萧家荡平草原,踏平草原各部,势力不断壮大。
曾经的战火缭绕之地也生长出新的生命,人们在这里繁衍生息,一派欣欣向荣。
“……最后啊,这个王爷和将军,远走高飞啦。”
“没啦?”
“没了。”
一人不满道:“你这故事没有爆点啊,一点也不吸引人啊。”
说话那人立刻反驳,道:“怎么没有爆点,将军和王爷的故事还不够猎奇吗?”
那人又道:“切,这算什么猎奇,你怕不是新来的吧,这种故事在咱们这不算新鲜。要更猎奇、更新鲜、才能博得那位的欢心。”
说话那人疑惑道:“哪位?难道这里招聘的竟然不是说话本子的师傅吗?”
“就是那一位啊。”
话说该城一年前来了一个青年男子,他面若寒霜,一身肃杀,拒人千里之外。起初百姓对他敬而远之,不敢靠近。后来在一次劫匪来袭,那户人家马上就要被夺财灭口的时候,这名青年男子从天而降,手握一把匕首“嗖嗖嗖”几下便结果了劫匪,而他却只是衣摆微脏。
那户人家死里逃生,看着眼前的人还不敢相信,直到满屋的血腥味才将他们惊醒,再一回神,那名青年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经此一事,那户人家便大肆宣扬青年男子的英勇事迹,恨不能敲锣打鼓昭告天下。边境小城民风质朴,他们既知道青年男子不是坏人,对他的防备之心也就尽数卸掉。
还有好事者扒出了他的过往。
此人曾在多个城镇现身,在哪里都不会逗留太长时间,但是只要是他住过的地方,必然没有恶人做烧杀抢掠之事,因为一旦发生,他会第一时间出面解决。如此,就连当地的地方官都对他礼敬有加。
“哦,原来他是一个流窜的好人。”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听到以后齐齐啧了一声,道:“什么叫流窜的好人,这叫游侠!”
那人还是不明白:“所以这名游侠跟咱们这个话本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因为这名游侠没有别的爱好,就爱听话本子。”
“是啊,人家为咱们做了这么多好事,要是连一个好话本子都不让人听成,岂不是怠慢?”
“有道理,有道理。”
茶楼下面众人七嘴八舌,二楼的包厢里面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默默看着戏台子上的人,竹帘掀动,一名黑衣武者走进来,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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