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东西就不多,不过三五下就整理完毕,君公子深吸一口气拔腿就走。
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双手悄无声息地环住了他。涌入鼻腔的是泠泠松木的味道,将他紧紧包裹,那气味惑人心魄,脚下犹如灌了千斤泥土,动弹不得。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声带着颤声被注入无尽相思的叹息让君公子泣不成声,他被翻转过来,与身后那人对面而站。月光下,对面正是萧北燃的那张脸,他双眼深情,满眼心疼,一点一点擦去君公子脸上的泪水,却越擦越多。萧北燃声音也带了哽咽:“夫人这是打算连夜逃走?你又不要我了吗?”
被戳破身份的君公子,也就是谢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连被江洋大盗围追堵截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狼狈。他疯狂摇头,眼泪甩得到处都是。
“不是,不是,不是……”
不是的,他从来没有不要他,只是,有太多的不得已,他想让萧北燃过上更好的生活。流言纷扰,积毁销骨,他不能让萧北燃这个年轻有为的将军被他连累,所以才离开。可是,可是,怎么三年不见,他比从前更加憔悴了呢?他不快乐吗?他没有过上更好的生活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想要为他好啊。谢宁竹节一般修长的手拂过萧北燃的眉眼,这是他熟悉无比的,就算是在这三年里,也在梦中无数次抚摸。
“不是就好。”萧北燃重叹一声,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妻子,在他耳边轻道:“我,好想你。”
真的,真的,好想你。
天干物燥,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一千多个日夜的分别,谢宁在萧北燃抱上他的那一瞬间就溃不成军,他的身体每一处都在疯狂叫嚣,他想要这个男人,他是爱他的。谢宁搂住萧北燃的脖子,闭眼吻了上去。没有多余的话,一切思念尽在不言中。
萧北燃的手掌是滚烫的,他四处点火,在简陋房屋的黑暗里面炸开了花。
多年未见,谢宁高了,已经到萧北燃的眉毛那里,他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吻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嘴唇。谢宁又瘦了,曾经养出来的肉被他糟蹋干净,只剩一身硌人的骨头,每触碰一处,便是无边无际的心疼。
谢宁身上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肉,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包裹着骨骼。情-动之时,爱意正浓,萧北燃喘着气轻轻抚摸谢宁因他而隆起的腹直肌,身下这人是他走遍晋国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的妻子,噬骨的欢愉夹杂着心底最深处的牵念,让他疯狂。
谢宁飘摇宛若大江上的一叶扁舟,江水滔滔不绝,击石拍岸,小舟几番险些被吞噬。这是对他当年不告而别的惩罚,但他甘之如饴。
一夜雨急,直至清晨方歇。可是两人谁都没有困意,彼此相拥,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恍若隔世。
“为什么叫君公子?”萧北燃轻抚着谢宁的脊背,嶙峋的脊骨让他的手不由轻之又轻。
“君安,是我在这的名字。”
念君安,不管在哪里,我只希望你能安好。
萧北燃在他的头顶亲了亲,搂紧了些。
“我……”谢宁踟蹰半天,情—欲退去后要面临的就是现实,刚要开口,就被萧北燃堵住了嘴,轻吻如雨点般落下,谢宁再说不出话来。
“你我之间,不必多言。”
日头偏西,算着时辰差不多了,柳赋走到谢宁家门口,还没开口就看见谢宁站在院子里面,刚要打招呼就惊呼一声:“呀,这竹床怎么坏了?”
谢宁听见声音,回头一看,道:“是柳姑娘啊,何事?”
柳赋还是想追问那张散架的竹床,可是却被谢宁如朝阳一般的笑容给吸引住了,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今日的君公子与往日大有不同,可是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
这时,房间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个头更高,面容也十分俊美,只是十分怕人,让人不敢直视,柳赋对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走过来站到君公子身边,笑看着君公子问道:“怎么了?”
是啊,谢宁也想知道怎么了,可是这小姑娘就是不说话,他问道:“可是大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柳赋是大娘的孙女,扎着一条水亮的大辫子,活泼讨喜。她被这么一问,才道:“哦,我奶奶说昨日逮到了一只山鸡,已经处理好了,君公子要是没事的话,就一起过去尝尝。”
萧北燃在身后捏了捏谢宁的腰,暗示他最好不要去,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谢宁腰上还酸胀,被他这么一捏又痛又麻,浑身一阵过电,他轻咳一声,道:“多谢大娘和柳姑娘的美意,不过今日家里已经做好饭菜,改日定当登门致谢。”
柳赋眼巴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萧北燃下巴放在谢宁的肩膀上不依不饶:“君公子,为夫这三年可是守身如玉,夫人倒是过得风生水起,令人好生羡慕啊。”
谢宁揉着腰,大腿跟上的肌肉还在抽搐,心道:“确实是憋了三年。”
“别胡说。”谢宁指着墙角,没好气道:“你说说,晚上该怎么办,总不能睡地板吧。”
看着墙角那一堆竹排,萧北燃毫不在乎,大气道:“怎么能让夫人睡地板!夫人不用担心,今日上为夫那里睡。”
说着,谢宁一阵天旋地转,被萧北燃打横抱在怀里,他惊道:“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萧北燃瞧着谢宁舔了舔嘴唇,咬住了他的耳朵,道:“你。”
火红的夕阳照耀着天边晚霞,两只归鸟相伴飞入天际。
谢宁仰面躺在柔软的丝被上,像一条干涸的鱼。身上水光淋淋,青红交错,始作俑者手指一路点过,将他轻轻搂在怀中,把玩着那个褪了色的泥娃娃,这是当年在去喜洲的路上萧北燃买的。就是因为它憨态可掬,长得有八九分像谢宁。这些年萧北燃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回去吧。”
“回哪?”
“家。”
大婚。
太和六年,冬。
国公府西院,云水间。
“三公子,吉时还没到,您不能提前过去……”
小厮嘴里冒着白气,急得满头是汗,但是房间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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