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
何叙仔细打扫完房间客厅,喷洒消毒液,开始消毒。
一次,两次。
消毒,洗手,确认。
何叙将刚才的仪式反复做了5遍,确保每处地方、每条缝隙已喷上消毒液。
何叙进入浴室,打理好自己,穿上白色无菌外套,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身体。
所有程序都已处理完毕,一种轻松感扑面而来,就像刚消完毒一样美妙。
何叙怀着这种心情,走进厨房,给苏桃做早餐。
【宿主,快醒醒,出事了】
苏桃头昏脑胀,眼皮都睁不开,胡乱扯了下卡通睡衣。
“能出什么事呀?厌恶值不是早清零了。”
【厌恶值-60】
【总厌恶值-60】
苏桃立时清醒,噌地坐起身,反复向系统确认了好几次。
苏桃委屈又无助,呜的一声哭出来。
何叙听到声音,礼貌地敲敲门,才进入房间。
“呜呜呜……”苏桃抱住何叙,嘴唇颤抖,“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再买就是。”何叙爱怜地抚了抚苏桃,声音温沉,“宝宝不哭了。”
苏桃忽然打了个哆嗦,挂着满脸泪珠,狐疑地看着何叙。
“为什么叫我宝宝!”
何叙脸色如常,语气平静,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抱歉,宝宝是恋人之间的爱称,我不知道你不喜欢。”
何叙的表现坦率而正常,要是何叙掏出手机搜索,或者用其他方法证明,那苏桃反倒要怀疑。
“那也不行,我不喜欢听到宝宝。”
“好,那不叫了。”
“来吃饭,做了你爱吃的灌饼。”
吃过饭,苏桃想往谢寻那里跑,被何叙逮住。
“大容游戏机到了,写完这些字,带你玩。”
何叙抱小孩儿似的,将苏桃放在膝上,拦腰紧紧抱住。
苏桃乖乖坐好,赤脚踩在何叙皮鞋上,感觉何叙身体像热水瓶一样烫人。
近几天都是这样,只要他醒着,无论吃饭还是打游戏,何叙都要紧紧抱着他。
据何叙说,恋人都这般亲密,他们之间还不够亲近,要时刻抱在一起贴在一处。
“手放松点,这样拿笔会累。”
客厅安静又清凉,实木桌子被消毒液擦洗得发亮。
何叙仔细地盯着苏桃,查找着蛛丝马迹。
“昨晚凌晨三点才回来,去哪了?”
“跟谁在一起?”
“为什么喝酒?是发生了什么?”
说起这个,苏桃咬牙切齿,“当然是欺负谢寻!”
“欺负人可不是好孩子,所以为什么总想欺负他?”
“我就想就想,你管我。”
何叙头稍稍往后,紧了紧领带,以掩饰自己的嫉妒和焦虑。
“你平时,都是怎么欺负他的?”
“哎呀问那么多干嘛,烦着呢,还练不练字?不练字我走了。”
【惩罚开始】
苏桃忽然感觉世界变大,他惊奇地看着周围。
不对,是他变回一颗桃子了!
苏桃慌了神,不停地抖动,“呜,别吃,别吃我,我可以解释。”
“还真是颗桃子。”
何叙不咸不淡道,将桃子紧握在手心里,不留一丝逃脱机会。
手里的桃子抖了抖,小声小气道。
“呜呜别抓我,桃肉很软,要抓坏了。”
“嗯,知道了。”
何叙从左到右慢慢移动手掌,看得更加细致。
桃儿果形饱满,饱胀得像要爆开,果皮是淡淡的粉红色,桃尖鼓起,轻轻碰一下,“啵”地破了,哗啦啦流桃汁,满是鲜香。
怕被人类吃掉的恐惧,根植在苏桃基因里,苏桃吓得眼泪哗哗掉,生怕何叙啃了他。
他一哭,桃子就往下流湿漉漉的桃汁,流了何叙一手,浓甜鲜香的桃味儿。
何叙眯起眼睛,眼镜镜片反射着日光。
要是他一口把桃子吃了,他们就彻底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何叙一寸一寸审视着苏桃,就好像正在决定从哪一块开始吃。
苏桃察觉气氛不对,不敢再哭,讨好地用桃子尖蹭蹭何叙的手指。
“好嘛好嘛,给你喝桃汁,只能喝一口。”
“虽然我是一颗桃子,但我不是妖怪,也不会害人的,你别说出去。”
何叙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空气里只剩下消毒机关闭的滴滴声。
苏桃涌起些不安,桃尖紧张地抖了抖,等待着何叙的回答。
都怪谢寻,要是他昨晚还上积分,就不会被何叙发现他是桃子了。
何叙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那你可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记好了,是永远。”
苏桃猛地松一口气,点了点桃尖,表示自己答应了。
反正他完成反派任务就走了,才不管永不永远呢。
何叙视手心一沉,又一轻。
一颗大桃子在他手心跳了跳,好像苦大仇深,一副愁死桃的模样。
何叙觉得有趣,忍不住暗暗发笑,好久没这么开心。
苏桃知道何叙在笑他,气得桃尖轻颤,扭过桃身,背对着何叙。
何叙把苏桃当成宝贝一样,双手捧住,吻了又吻。
【惩罚完毕】
苏桃变回原样,后怕地摇摇头,伸出两只胳膊来回看,又扭了扭腰,生怕哪里伤着了。
何叙抬手,扶了下眼镜,又要抱上去。
苏桃使劲推开何叙,打开门往外溜,“我要去欺负谢寻,你别一直给我打电话。”
门被推开一条缝。
苏桃脖子微伸,鬼鬼祟祟探头,确认没危险后,侧着身子进去。
这几天他没再饿着谢寻,谢寻恢复了刚见时的样子。
一双上翻的三白眼依然凶狠,下颌线紧绷,难掩周身戾气,是一只被困浅滩的凶恶鲨鱼。
苏桃把手里的刀往后藏藏,迎着谢寻的视线,坐在谢寻对面。
厌恶值变成负数,说明孙子兵法不管用,还是用回原来的方法。
苏桃咬着下嘴唇,又松开,下嘴唇磕出两个小牙印。
“小狗,你是不是答应了别再咬我?”
谢寻嗯了一声。
娇气。
亲一下,咬几口就哭成那样,要是他……
谢寻喉结一滚,饥饿感侵袭上来,普通食物填不满真正饥饿的“胃”。
那些溅出汁水的桃肉,鲜活的呜咽,可爱的诉苦,才是巨大的营养。
想吃想咬。
想亲想抱。
“那我干什么你都不许咬我。”
苏桃嘻嘻一笑,拿刀在谢寻胳膊上比划。
这把刀是谢寻的,第一次见面时,谢寻还拿刀威胁他呢。
微微向内凹的刀尖对准谢寻胳膊,用力一划。
血珠争先恐后冒出来,顺着谢寻胳膊往下流,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水坑。
空气中漫着一股血腥味。
苏桃握住盐袋子,往下倾斜,一撮粗盐撒在伤口上。
一颗颗盐粒钻进肉里,似乎贴着血管,粗盐浓度很大,没有融化,反而跟皮肉硬生生地摩擦。
伤口一阵阵刺痛难忍,腐蚀般的疼痛感不停压向谢寻大脑。
谢寻身体瞬间绷紧,本能挣扎,却想起了昨晚。
“你这么厉害,被我害一下也不会死。”
“求求你了。”
“你就让我害一下。”
“害一下嘛,小狗狗。”
【厌恶值-10 】
谢寻紧咬牙关,慢慢卸下力道,任由苏桃继续撒盐。
他常年打黑拳,较常人更能忍痛,但这次的痛……
是一种持续牵扯神经的疼,宛如钢针刺了牙神经般,直往脑子里钻。
谢寻嘴唇发白,汗水大滴大滴往下掉,身体微微发抖,不由自主弓起腰。
【厌恶值-10 】
苏桃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仔细打量谢寻,谢寻明明很疼。
为什么厌恶值不涨反降?
“系统,数据库是不是坏了,我这样他都不涨?”
【没坏】
【总厌恶值-80】
苏桃罕见地陷入迷茫,既无法继续,也无法动弹。
系统也很绝望,干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出现厌恶值负增长。
它可是反派系统,最容易干出成绩的反派系统。
苏桃回过神来,拎起盐袋砸向谢寻,声音带着挑衅。
“坏小狗,怎么这么犯贱,都这样了,你还不讨厌我吗?”
谢寻推翻了之前的结论——苏桃是谢道石头派来的。
谢道石心思深沉,不会在身体上折磨他,留下伤痕和证据。
那就是苏桃自己的意愿。
谢寻久久注视着苏桃,目光专注,仿佛一切真相大白。
他读懂了苏桃眼底的情绪,分明很享受,享受欺负别人、侮辱别人的感觉。
谢寻垂下眼帘,什么也没说,伤口上的盐融化了,混着血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很快到了谢寻出禁闭那天。
苏桃跟着谢寻到了地下拳场,好奇地瞟来瞟去,暗自在心里对比着。
别墅里干净、舒适和安静,这里熙熙攘攘,乌烟瘴气。
他从没出过别墅,看见谢寻要出去,就硬是跟了出来,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苏桃长得青春热烈,纯稚勾人,仅仅一小段路,就在拳场掀起阵阵涟漪。
谢寻安顿好苏桃,拐去中控室。
老板关上门,对着谢寻点头哈腰,“寻哥,你今儿怎么有空来?”
谢寻坐在椅子上,从桌上的红色烟盒里掏出一支烟。
“活动筋骨。”
老板忙不迭凑上去,为谢寻点着火。
由不得他不低头,从去年开始,地下拳场的实际控制人就变成了谢寻。
谢寻深吸了一口,嘴里吐出一口烟圈。
谢寻看着向上飘的烟圈,一开始打给黑拳是为了赚钱,现在不是了。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血液混乱的感觉,叫他能从胸口、心脏、手指以及一切地方感受到情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脑子里全是攻击、掠夺,只能用打拳来释放凶猛欲和攻击欲。
也是奇怪,他本身没什么激烈情绪,攻击欲倒是强。
谢寻拿出嘴里的烟,将燃着的烟头摁灭在玻璃缸。
“你发的报表我看了,最近下注不行,你放出点‘内幕消息’套些人进来。”
“好的,对了,那件事……”
“尽快查,我需要确切消息。”
苏桃趴在观赏玻璃上,指甲轻轻挠着玻璃,凝神往下看。
谢寻身穿黑色无袖拳击服,骨架修长,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单眼皮薄窄,眼神狠戾,名牌印着“吉普赛”。
苏桃眼睛往另外一边瞟,谢寻对面是一个典型的“肌肉疙瘩”,名牌上写着“狮子男”,五大三粗,隆起的肌肉如同岩石般。
谢寻站在擂台边缘,感觉某种东西在体内流淌,十六岁时他赢得了第一场比赛,之后再也没输过。
开场,狮子男就向谢寻发起凶狠的进攻。
谢寻微微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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