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时，苏桃和谢寻回到谢家。
苏桃被谢寻紧紧牵着手，怀里抱着红色玩具车。
忽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
苏桃一转身，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何叙。
何叙静静看着他们，神色莫测。
“过来。”
苏桃松开谢寻的手，走回何叙身边。
何叙手伸到苏桃身后，掸了掸灰尘，又掏出一张消毒棉巾，仔细给苏桃擦手。
“宝宝出去一趟，身上怎么脏兮兮的。”
苏桃抱紧玩具车，“都说了别叫那个，就是你有洁癖。”
何叙亲昵地捏一捏苏桃的耳朵，沾着消毒液的手套摩挲着带点肉的耳垂，将耳垂捏的湿答答的，透出暧昧的红色。
“玩具车好玩吗？能给我看看吗？”
“就不给你看。”
谢寻一直默不作声，视线凝在苏桃被捏着的耳垂上，说不清什么感觉。
仿佛眼睫毛掉进眼睛里，摩擦薄薄的眼膜，难以忍受，一下疼，一下不疼，想揉出来，却怎么也揉不出。
眼珠稍微一动，眼里的睫毛就会找不到。
何叙像是才注意到谢寻，慢慢松开手，冷静道。
“今天实在麻烦你了，他一向很闹，你不用这么费心的。”
苏桃眼睛睁得溜圆，用玩具车怼一下何叙，“干什么说我？你才闹。”
何叙轻笑一声，抚了抚苏桃右腮，“以后他要是闹你，请联系我。”
谢寻掀了掀眼皮，三白眼凶气逼人。
“没觉得闹，他天天来找我，晚上也来。”
何叙收敛起笑容，扶了扶眼镜框。
“是吗？小朋友贪玩而已。”
不远处的树上，一条尖头毒蛇滑下来，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苏小桃，我们回去，回去吃桃子。”
何叙语气异常温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弦外音。
苏桃扭头，对谢寻骂一句，“坏小狗！”
谢寻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远。
他们，是什么关系？
何叙扯苏桃进卧室里，眼睛透过镜片，一寸一寸逡巡着，将苏桃身上盘点了一番。
黑黢黢的影子随行，笼住苏桃，映在一道道窗棱上，扭曲到变形。
何叙俯视片刻，轻轻道，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恶意与嫉妒。
“他用了什么方法哄骗你出去的？”
“你们在做什么？一直拉着手？”
“去哪吃饭了？吃了什么？”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知道吗？”
“我也没怎么出去过，不如你描述一下，让我也长长见识。”
苏桃神采飞扬道，“那你见识真少，连打拳都没看过，很刺激，很好玩的。”
察觉到何叙脸色不悦。
苏桃用胳膊肘顶了何叙一下，身体一矮，就要溜走。
“要去哪？真是不乖。”
门重重地关上了。
何叙攥着苏桃胳膊肘，抓回来，身体覆上去，有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说一说，你们还干什么了？”
“玩具车哪来的？”
苏桃听得穷极无聊，不自觉挠了挠脸颊，“何叙，你真是好啰唆，好烦啊。”
何叙的镜片微微闪烁，活像多长了一双眼睛。
“这么快就烦了？嫌弃我？”
“昨天还说要欺负别人，今天巴巴跟人出去。”
何叙淡淡地加上一句。
“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可要记好了。”
“要是被我发现你们有什么，我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桃望望何叙，无法理解为什么又说这个事。
“你个小垃圾，我管你做出什么…”
声音瞬间被何叙的吻吞吃掉。
苏桃睫毛轻颤，手指无力地抓弄着何叙的衣服。
玻璃被雨珠打湿，微微冒出水汽，一块压扁了的咸味儿泡芙流着奶油。
嗡嗡嗡。
苏桃推开何叙，看向手机。
后背顿时涌起一阵寒意。
变态又发短信了，好像知道他在哪一样！
那些污浊的、肮脏的、黏液一般的情感，简直让苏桃头皮发麻，浑身冰凉。
“有点冷。”
苏桃主动拉住何叙，钻进怀里，亲近又依赖的样子。
何叙仔仔细细品味着苏桃的依赖，身体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快乐的战栗。
何叙突然说道。
“早上给你系的领带，怎么没了？”
苏桃回想着，领带好像丢在拳场。
苏桃轻喘着气，平复呼吸，“那就是丢了呗。”
何叙从一只手上扯下手套，摘下脖间领带。
带着消毒水气味的黑色领带，被挂在苏桃脖子上。
何叙手指从结扣中穿过去，为苏桃系上领带，轻轻束缚住。
肉食动物般的目光，落在苏桃身上，将苏桃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何叙手指抚着苏桃的后背，手背青筋暴突，眼底黑沉沉的，不知在琢磨什么。
苏桃颤了一下，脊背麻麻的，下意识躲开。
“不给碰？”何叙眯了眯眼，继续凝视苏桃。
“痒。”
“哪里痒？”
何叙欺身上去，紧紧拉上窗帘，小腿挤进苏桃双腿之间。
“很快会不痒了，我教你。”
窗外雨势变大，雨水慢慢上涨，顺着排水管滴滴答答流淌，满了后又溢出来。
苏桃吃着五颜六色的糖果，晕晕的，整个屋子都旋转起来，身体好似被浇了滚烫的开水。
一颗桃子被高高抛起来，骨碌碌撞到了床上，咕叽一下流出桃汁。
一次，两次，三次……
第二天，苏桃腰酸背痛地爬起来，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水分，被榨成桃子干。
昨天见识过谢寻打拳，苏桃不敢再用刀扎谢寻，只能想点别的招数。
苏桃坐在谢寻的床上，脱下内裤，丢在床尾。
“小狗，快来给我洗内裤。”
谢寻的眼睛紧抓住苏桃，用力攥了一把。
想含在嘴里亲烂他、嚼碎他。
苏桃重新穿好裤子，没注意到谢寻的眼神。
下身挂着空档，苏桃别扭地并拢双腿，小腿缩了起来。
他也是没办法，自从住在何叙那，脏衣服都让何叙洗完了，压根儿见不到脏了的内裤。
见谢寻没动，苏桃神气十足地说，“找个盆快点洗，你个肮脏的小奴隶。”
“就在我面前洗，别忘了，你玉镯在我这儿。”
谢寻眼神松开苏桃，克制着起身。
他找了个干净的玻璃浅盆，接好水，坐在矮凳上。
白色内裤很干净，触感柔软，一股甜桃味儿。
要是盖在脸上……
谢寻喉结滚了滚，将内裤浸水，打上深红色内衣皂，两只手轻轻揉搓。
等了许久，没听到厌恶值上涨一分。
苏桃小声叹口气，打量着谢寻原本的房间。
这里比楼下禁闭室高档多了，床也更大更软，黑灰色调，U形水吧台，推拉阳台上吊着个沙袋，角落架子上挂满黑色拳套、头盔。
坐了一会儿，苏桃觉得腰杆酸得很，身体往后一晃，手绕后去垫上抱枕，靠在床头。
手上搭着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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