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权臣他弟的遗孀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姜竞霜早起又拿草药泡了脚,过了一夜,脚的浮肿程度已经减轻了不少,只需再调养两日,应该就能痊愈。
姜竞霜了了桩心事,心情好了不少,就是早食也多用了半碗粳米粥。
饭后,她照旧绕着春晚阁走了三圈。
梅茵奉命监视了姜竞霜许久,看着她过着一成不变、行动不自由的生活,既不抱怨,也不哀愁,真不知该夸她宠辱不惊,还是过于粗枝大叶,面对这样的生活,心态竟然还能保持得那么好。
若换成是自己,早就愁得睡不着了。
姜竞霜散完步,梅茵取来针篓:“娘子,我们给未出生的小郎君做双小袜子吧。”
其实武安侯府怎么会缺做针线活的绣娘呢,说到底还是谢夫人看不惯这个诱骗了儿子的女人,虽然目前已经歇了要她性命的主意,但到底不甘心,便想出让姜竞霜做针线活的法子磋磨她。
毕竟就算只是做一双袜子,也是需要在绣凳上坐上半个时辰,难免腰酸背痛,双眸还要时刻注意着走针,非常费眼也非常耗人精力。
而显然,谢夫人准备让她绣的不只是一双袜子。
姜竞霜在针篓里拣出了几块丝滑柔软的布料,猜测是为做孩子的肚兜准备的。
她道:“我的针线不大好。”
梅茵不相信这话,姜竞霜家境寒微,那样的人家哪有银钱去成衣铺买衣服,都是自个儿扯了布头回去缝出来的,若姜竞霜不会针线,她家的衣服谁做的?
姜竞霜见梅茵往外头拣布,絮絮叨叨地说这个做肚兜,那个做足袜,再一块还可以缝个小帽子,便知道梅茵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姜竞霜也不多加解释,上手缝了会儿袜子,莫说针脚了,她就是穿针引线都是笨拙生疏的,虽然认真地缝了,但缝出来的两块布微微一扯,就线头齐崩。
梅茵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姜竞霜道:“我在家时没有做过针线,爹娘不让我做这个。”
她说完,便盈盈地从桌边离开,她的针线活都做得那么烂了,梅茵总不至于还巴着她,非要逼她做一堆谢府看不上,只等她离开就会丢进垃圾堆的绣品。
梅茵小心捡起那两块布头收了起来,姜竞霜不绣东西,若谢夫人问起来这也是个回答了。
但梅茵怕谢夫人嫌弃她办事不妥当,便多问了一句:“姜娘子平日在家都是做什么消遣的?”
她竟然用了消遣这个字,毕竟在她眼中,姜竞霜就应该为三餐饱肚疲于奔命,可这样的姜竞霜竟然不会绣东西,难不成那贫家还能不知好歹地把她当小姐供养起来不成?
所以梅茵这话就带着些嘲讽。
姜竞霜道:“看书。”
“书,”梅茵拖长了语调,“书贵,束脩也贵,若非清贵人家,还真读不起。”
姜竞霜知道这就是武安侯府的傲慢了,当谢羱把他们之间的事到谢夫人面前交了底后,谢夫人一定会去调查姜竞霜的身世背景,但寒门到底入不了他们的眼,谢夫人只匆匆扫一眼姜竞霜医女的出身,便觉得与谢羱不相配,自然不会有兴趣去细究姜竞霜的身世背景。
既然他们没有想与她做家人的诚意,姜竞霜自然也懒得交自己的底,梅茵要阴阳怪气就随她去吧。
姜竞霜拣了两本从家里带出来的书,择了个窗畔的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地看了一日。
等到了暮食时分,梅茵已从膳房取了食盒来,正准备摆桌吃饭,就听春晚阁的院门被叩响,梅茵放下才端出的酸笋鸡皮汤,便快步往外走去。
姜竞霜在春晚阁住了六日,后院的主子只当没她这个人,再没有人想起上门来看一眼姜竞霜,所以梅茵以为是凝晖堂的人来叩门找自己。
但姜竞霜想起了什么,也起身,走到了堂屋四开的门扉旁,她没有走出去,但站在这儿,也足够让她看见了是锦书站在院门处,与梅茵说着话。
姜竞霜忙提起裙边,跨步出门:“锦书,可是二伯哥身体不适?”
那锦书只说谢羯身子不适,想请姜竞霜去一趟九思院,梅茵半信半疑,诚然她不觉得冷面权臣需要对家中的女使说谎,可她确实也难以接受谢羯生了病,不去外头寻有经验的大夫,竟是来找姜竞霜。
在梅茵朴素的观念里,大夫身份虽然不算尊贵,但救死扶伤,是很值得人敬重的,因为幼时阿娘难产是被药婆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所以哪怕是社会地位更为低下,被视为三教九流之一的药婆,在她的眼里也如救世菩萨般,是普度众生的存在。
而干着勾引郎君,与郎君无媒媾/和这种事的姜竞霜是万万不可能与这样令人推崇的身份产生关联。
在梅茵再三疑惑:“真不是找错了人?”时,姜竞霜走了过来,锦书一看她便喜笑颜开:“当真被娘子说中了,昨晚回去锦墨给郎君熬了桂枝汤,郎君吃了后,后半夜便觉胸口烦闷不安,竟是一宿未睡,这不刚回了府,就差奴才来请娘子去施针。”
在济世堂坐诊时,姜竞霜不是没见过有病拖着不肯医治的病人,但那大多是因为家贫付不起药资,宁可病死了也不想拖累家人。但像谢羯这样出身富贵还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还真是少有。
不是都说越有权有钱,就越惜命吗?负责皇帝老子也不必费劲寻仙人炼仙丹了。
姜竞霜叹道:“既然后半夜就觉得不舒服,就应该赶紧来寻我,这样一直拖着像什么话,这身体究竟是谁的?”
锦书是常年跟着谢羯的长随,还不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吗?
他耷着眼眉道:“可不是呢,奴才也劝过二郎君许多回,二郎君到底是一句都不听。”
见离了春晚阁好些距离,留在阁里的梅茵是怎么也听不到这头的动静了,锦书才用手指了指凝晖堂的方向:“要怪也要怪做人阿娘的,从不知关心亲生骨肉的身体,二郎君连爹娘的爱都得不到,又哪里会知道该怎么关心自己呢。”
他压着声道:“便是这回,那头知道了昨晚的事,专命人在垂花门处候着,见着二郎君就只问朝堂的事,至于二郎君身体如何,提都不提一句。锦墨那药还是在膳房的小泥炉上熬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
姜竞霜闻言惊诧万分。
她见过不爱孩子的阿耶,却是第一回见识到不爱孩子的阿娘,偏偏谢夫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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