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权臣他弟的遗孀后》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姜竞霜施完针,便想问谢羯几句官场的事,她对政务没什么了解,也不是很感兴趣,说到底,还是关心蜀王几时倒霉。
她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快有结果,但因着平日也没有多少的机会与谢羯接触,所以好容易有了可以询问谢羯的机会,她便想着好歹能知道谢羯是如何行事的,这样她心里有了数,便能有更多的成算和主意,而不用一直魂牵梦萦,记挂着此事。
想归想,问出口时,姜竞霜其实也没什么底气,她知道谢家人没把她自家人,谢羯也不过是看着谢羱的份上对她有几分关照而已,
但不代表愿意把更深的话透露给她听。
可事到如今,姜竞霜除了谢羯,也没人可以求问了,她便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虽然夫君去了已有六日,但每当夜间梦中,我常能见到他含冤而去的模样,我,我实在难以心安,夫君为川蜀的灾民而牺牲,便是一时之间见不到蜀王倒台,我也盼着灾民可以快些被安置,这样夫君好歹算是死得其所,而不是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因为还在守孝,姜竞霜只穿一身素白没有绣花的裙衫,乌发挽起,鬓边簪着白色珠花,全身上下洗尽铅华,小脸尖尖的,杏眸汪汪,一双水灵灵的含情眸,多情得让人心碎。
谢羯默了会儿,到底还是开了尊口:“蜀王为掩盖施政之失,还在全力隐瞒,若要圣人开目,替他拂去眼前浮云,必然需要牺牲部分灾民。”
他说得冷酷无情。
“我已修书一封,请我的同年善加运作,在尹州引发民变。”
换言之,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总有人要为此牺牲,谢羱用他的命去敲蜀王这口警钟还敲不响,那便只能用更多的性命填进去,去敲,敲得更大声。
姜竞霜脸色发白。
她是平民出身,就算因为谢羱的缘故,知晓些政治斗争的手段和残酷,但身份立场仍旧让她更能共情无辜的灾民,这让她有些难以接受谢羯的手段。
冷酷无情。
这个印象再次覆盖了这几日谢羯的温和,那年谢羯斩下獒犬时刀剑滴落的鲜血,再次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姜竞霜的眼前,她抿了抿唇:“圣人会褫夺了蜀王的王位吗?”
其实在她看来,蜀王就算为此偿命也不为过。
谢羯却不回答这话了,锦书来说暮食已摆好,他便顺理成章掠过了这话:“先用膳。”
姜竞霜低着头,没有移动一步。
谢羯回过眼看她,明明是那么单薄孱弱的身子,便因为添进了几分倔强,而让她有了藤蔓般的韧劲。
他收回目光:“做这件事的同年是心系百姓的好官,他会注意分寸。”
其实走到谢羯这个位置,又怎么会简单地用好坏来形容一个官员,他说这话,更多的是在哄姜竞霜,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哪怕明知这个世界是黑暗残酷的,也会忍不住遮遮掩掩不想把这些暴露在某些人眼前。
*
姜竞霜用过了暮食,由着锦书送回春晚阁了,锦墨要收拾留在轩亭的坐榻和杌子,谢羯忽道:“都搬到我屋子里去。”
锦墨没有深想,依言搬了进去,就连那套银针也被好好地放在了多宝阁上。
说来这套银针还是今早谢羯令他去买的,跑了好几家医馆都没买到,因为擅长施针的大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而但凡是擅长施针的大夫都有套用惯了的银针,轻易不肯舍出去。
若要去金银铺子打,铺子也没那么快能交货,而且显得特别没有必要。
锦墨便道:“奴才还是往宫里递块牌子,请太医上门来施针吧。”
谢羯没有说话,只是冷淡地看了他眼。
锦书却骂他做事不尽心,只知道偷工减料耍滑头:“郎君说了要套银针,你就是花再高的价钱,把你的小命搭进去了,也要在今个儿把银针弄来,明白了吗?蠢货!”
锦墨心道若真出个几百两去置一套银针那就更不值了,但稀奇的是,谢羯听了这话没有反驳锦书,锦墨心里嘀咕不已,但没法子,还是依着锦书的话,花了五百两银子的高价好说歹说从一位经年的老大夫手里买了一套。
要不怎么说锦书是谢羯的心腹长随呢?这差事当真是办进了谢羯的心坎里,等那位姜家娘子走了后,谢羯还特地给了他赏银。
但这差事究竟哪里办得讨了谢羯的欢心,锦墨一时之间是琢磨不明白了,这就是他不如锦书之处,锦墨决定要更用心地跟着锦书学人情世故。
*
谢羯睁开眼,便见姜竞霜俯身为他施针。
袖间的甜梨香滚到了他的鼻尖,软绵绵地将他的领地侵了个干净,但谢羯不仅任何的反感不适,反而伸手,手指一弯,勾着她的袖子往下扯。
姜竞霜睁大的杏眸里透着几分天真的不解,那粒小痣也越来越近,谢羯抬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姜竞霜便如没有意识的人偶娃娃,听之任之,由他摆弄,唇舌便舔上了那粒娇媚的小痣。
谢羯却不甘于只是如此。
他在这个位置做久了,性子难免有些专断独/裁,想要的东西总是不顾一切地要得到,只可惜,尘世烦扰,他希望得到的东西却一直都只有零星那几件,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他的欲念好像被沉重的锁链给锁住了,没有他要什么,只有谢家要什么。
他活得不像个人,而像谢家的一枚棋子,一柄锋刃。
直到这一刻,当他把姜竞霜压制在身/下,望着她雾蒙蒙的杏眸,他毫不留情地撕开那难堪丑陋的丧服,摘下扔掉开败的珠花,将青筋蔓延的手腕握住她笔直纤长的双月退时,谢羯才久违地听到了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跃动声。
他躬身压在娇小柔软的身躯上,像是饿久了后得了暴食症的野兽,他咬住雌野的脖颈,不让她挣扎,只能被动地承受着,然后他进攻,掠地,大开大合,疯狂的火焰燃遍了全身,他是推着姜竞霜前行的巨浪,而她始终只是随波逐流的帆船,被他打翻,又被他托举出汹涌的水面。
谢羯捧着她的脸,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失控的自己,他感到了略微的诧异,但仍旧纵着自己的放纵,直到姜竞霜抬着汗津津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
她在他的耳畔,用破碎的声音轻轻地唤他:“二伯哥,我想夫君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谢羯猛然惊醒。
秋夜风声肃肃,垂落一地落叶,他沉默地披衣站在窗前,看那随风卷落的枯黄枝叶,缠绕在耳畔的是姜竞霜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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