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是什么意思?”上官鼎不解。
裴承谨不缓不慢,端起桌上那杯白茶,“如果我说我要上官池浅呢?”
他的话音刚落,池浅也刚好走到面前,他这话完好的,一字不落的落尽了池浅的耳朵里。
但池浅知道,他想要她不过是想利用她牵制萧宿言,她会心一笑听到自己的母亲问:“世子殿下这是嘱意阿浅?”
裴承谨却笑笑不答,目光落在池浅脸上,她的脸巴掌大小平常看起来就娇柔,现在哭过的双眸微微泛红明亮似天上的星辰倒是更显楚楚可怜。
放下手里的茶杯,“或者我去同陛下讨要个说法也可以,与我而言不过就是动动嘴皮。”
他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裴世子同当今天子关系好,他们的手足之情可歌可叹。
听到这话上官鼎和林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去看池浅的反应,希望池浅能答应他的第一个要求,可池浅却不卑不亢再朝着裴承谨走了几步。
“世子殿下是因为喜欢我吗?所以要我。”她柔柔开口,脸上挂着几分笑意。
她眸光定定,像一汪毫无波澜的湖水。
裴承谨:“自然是喜欢。”
他倒是毫不避讳周围全是人。
池浅心里嗤笑一声,直接拒绝他这坦率直言的“爱意”:“可我不喜欢殿下。”
她这拒绝的话一出全屋子的人都屏住了气息,影灼轻瞟一眼自家主子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但裴承谨的神色向来让别人看不懂,他也不知道裴承谨此时内心的想法,更没办法如何给池浅提示。
良久,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开口:“没关系,选择权在你。”
喝完最后一口茶,他起身就要走,没再说任何一句话,但他要去干什么所有人都不言而喻。
池浅看见他玄色的身影一步一步靠近自己,要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她开口:“殿下想要拿替嫁之事问罪上官家怕也是行不通了。”
她的语气平仄,但唯独尾部那个“了”字,语调微微上调。
裴承谨侧头低眸看向池浅,后者不紧不慢拿出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上面的内容早已被填写完整,裴承谨离她离得近自然能看见圣旨尾部上先帝的印章,这章一般人拿不到,他知道是池浅背后的寂灭堂在帮她。
圣旨被展开,“扑通”一声,一屋子里里外外的人无一不跪。
除了站在池浅身边的裴承谨。
她轻轻一挑眉,笑开,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殿下不跪吗?”
大虞朝皇权至高无上,君为臣纲。一般来说,臣子百姓见了圣旨如皇帝亲临得跪,如果不跪就视同蔑视君权,更何况向裴承谨这种还算得上先帝的侄子。
整个上官家此刻气氛降到冰点,他们所有人都以为裴承谨会对池浅做些什么,可男人只是笑出声,往前迈了两步,双膝跪地跪在了池浅面前。
上官鼎不知道池浅从哪里搞来的这道圣旨,听池浅宣读完上官家免罪时他还是有几分忐忑,小心着向池浅和裴承谨投去目光。
池浅向前迈开几步走到裴承谨面前然后蹲下平视他,白皙的手掌里托着明黄色,显得池浅的手更为白净,她开口:“殿下要验验真假么?”
她的语气极其挑逗,裴承谨忽的笑出声,他倒是不曾知道池浅能有怎么这样的本领,应该夸她吗?好像不能夸她,毕竟此时此刻让他身陷窘境的好像就是眼前的女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池浅这个女人迷人又危险。
他伸手拿过圣旨,有些粗糙的手指擦过池浅白嫩的掌心,其实第一次握池浅的手时裴承谨是有些吃惊的,练武的手不应该像她的手这样白嫩。
但实际上,池浅这些年都有好好护养这双手,花不少功夫,为的就是掩盖自己会武功这个事实,这样她每次穿梭在刺杀目标身边时才不至于太惹眼。
裴承谨拿到手中也没打开:“不用验。”
池浅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起身,他身上的味道萦在池浅鼻尖,很熟悉的味道,木质檀香,他屋里常点的香。
等她也慢慢站起身时,裴承谨早已向上官鼎和林霜作揖以晚辈说了几句体面话,毕竟上官家是富甲四方的商贾人家,说到底还有那么几分地位虽然不高。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我的错。”上官鼎也客气回他。
裴承谨倒也没否定他,只又补充问了句,“既然是阿柔的灵位,不知道能否允我再去瞧瞧她?”
上官鼎自是没有理由也不敢拒绝他,只是任由他去。
林霜以为裴承谨是极喜欢昔柔的,目光落在了池浅身上,池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她的眼神落在了裴承谨身上,林霜虽不了解池浅,但她却懂女子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阿浅带殿下去一趟吧,你也好给你姐姐上个香。”
“殿下自己找得到,应该不需要我带。”
池浅开口拒绝。
他确实找得到,只是他就想池浅同他一起去,“我原以为二小姐是个体面人。”
他眯了眯眼,“上官家的府邸很大,或许我真的找不到呢?”
池浅无奈,这屋里里里外外都是人,这个男人嘴巴又能说会道,她只能和裴承谨一道去。
昔柔的灵位虽然另外置了一个房间放着,但其实离主祠堂并不远,每日都有人给她上香,可见上官鼎和林霜真的很爱她,裴承谨拿过三只沉香点燃,插在了昔柔牌位前,原本这张牌位上写的是池浅。
“按理说,殿下应该将姐姐的牌位带回府去。”池浅站在他身后开口。
“不管怎么样,姐姐都算是嫁给你了。”
这是为她前一句话的补充。
裴承谨却不受池浅的影响,只静静看着那牌位,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才冷不丁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救上官家?”
池浅一愣,脑子还没分解刚刚的问题,他的问题又接踵而来,“今天去见萧宿言了?”
“是他帮你?”
池浅避开后面两个问题只答他第一个,“殿下觉得我为什么不会救呢?”
裴承谨靠近池浅,她的身上是浓浓的药香,这才是她受伤的第三日,她忍着身上的疼去找萧宿言救上官家,他根本哪一点都理解不了,不管是找萧宿言还是救这个根本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爱意的所谓的“家”,更何况她的伤根本没好。
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唯一可能的答案,“因为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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