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上官鼎和林霜皆是一愣,内容足以让人震惊,可池浅说这话时却没什么表情,二人一时间辨不清池浅这话的真假。
林霜看了一眼池浅,又悻悻看一眼自己的丈夫,最后试探地开口:“阿浅,你这话是真是假?”
“母亲觉得呢?”她转头,一丝不苟的笑着。
林霜一时哑然,她其实根本也不了解池浅的性格,她这样的神态如同上位者一样,她不知道池浅想表达什么意思,只觉得害怕,她怕池浅说的这话是真话。
“你可知道你背后不只你一人?”
上官鼎夺过话头,他心中其实更偏向池浅这话是真的,语气偏责怪。
池浅的笑顿住,她又抬眼去看上官鼎,上官鼎只恨自己这个女儿不听话,“那端王是什么人,你说杀便要去杀了?”
“那可是陛下的亲叔叔,刺杀皇亲视同谋反!你怎么敢?”
“我看你就是任性过了头,也不知道你究竟在你祖父那里学了些什么,怎么连女儿家最基础的温柔贤惠你半点都不会。”
她的祖父么?那个只会严苛待她的祖父么,池浅至今对祖父的印象只有他高高在上坐在太师椅上对她指指点点说她这个不够好那个也不够好,还会把她关在水牢里,那个魂斗场一样的地方,然后告诉她,只有从哪里名正言顺地出去了才能休息,所以,他们以为她能从祖父那里学到什么呢?
想到这,池浅敛了神色。
“你日日混迹在打打杀杀里面,你姐姐如何死的你不清楚?如果不是为你,她现在该是令人羡慕的世子妃而不是那清山上的一具枯骨!”
上官鼎越说越气急,他觉得池浅实在任性,竟然瞒着他有这样一种胆大包天的想法。
为了池浅他拿出所有家产只为将她从那龙潭虎穴般的端王府救出来,一开始他还以为池浅当真是有愧于昔柔,结果他还真是小瞧自己这个小女儿了,如今池浅的心思哪里还能轮到他这个父亲揣摩。
“假的。”
池浅忽然垂眸说,鬓边的乌发散下来,遮住她半边的神色。
另外半边露出来只看得到她嘴角微微弯着,“我的胆子再如何大也确实不会敢挑战皇室。”
她又抬起头,如月一般的眸子亮极了。
他们只知道自己任性,可他们不知道那道任务危险的同时也是她离开寂灭堂唯一的机会,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那样充满血腥味的生活。
池浅知道上官鼎和林霜不了解自己,知道这个事实的第一瞬间,说实话是失望的,但又无可奈何,难道她应该奢求两个根本没那么爱自己的人了解自己吗?
对于他们,她也不想多费口舌。
上官鼎不愿再看池浅的面容他转过身,却看见林霜略带欣喜的模样问池浅是真是假,池浅正要点头,他就说:“此事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不用欺骗我们,我和你母亲一把老骨头,除了你们姐妹……”他顿住,又说,“我们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他说完拉着林霜走了,见他们出去黎黎才推门进来,“二小姐。”
池浅一手撑着自己整个身子,开门时带了些许风寒进来,池浅蹙眉。
她以为,他们会来问关于那晕倒前说的那句欺君之罪的事情,可是他们没有,上官鼎最后的那句话回荡在她耳边。
“我们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
池浅内心闪过一个想法,或许他们是在担心自己吗?
但这个想法荒唐的好笑,从小到大没有感受到的爱意在这个时候居然能冒出些苗头,真是好笑。
*
竖日一早,人流攒动的上京正街上出现了池浅的身影,身着一身黛青色缓步走入一家茶楼,她自如地迈步上楼,走至最里面一间推开房门。
萧宿言仿佛料定她会来,手里举着一杯茶冲池浅挑了挑眉。
“休息好了?”
眼前的男人温润如玉,仿佛谪仙一般坐在云烟里,他在问池浅的伤势。
池浅敷衍“嗯”了声。
萧宿言是医者,病人的伤势他还是有那么几分把握的,他看出池浅在敷衍他,勾起唇角笑笑。
这次她来找自己应该是因为上次他送池浅回家时最后和她说的那些话,他告诉池浅他的手里握着老堂主临死前的东西,或许可以救上官家于水火,若是池浅想要随时来找他。
他其实也没有把握池浅会不会来,可她不仅来了还来的那么快。
他问:“找我是想救上官家?”
池浅一时没答他的话,她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身上的药香味飘到了萧宿言鼻尖。
良久,池浅才说,“我对谁都没有亏欠,可唯独对她。”
话音落下,萧宿言的目光落在池浅那件黛青色的衣裳上,他从未见过池浅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倒衬得她灵气了许多。
池浅那双明亮的眸子在空中与萧宿言对视上,她怎么真诚的模样也少见。
萧宿言明白,她口中的那个“她”是昔柔。
他缓缓起身,“跟我来吧。”
萧宿言带着池浅走进了一家钱庄,那钱庄应该也是寂灭堂底下的,因为萧宿言来去自如。
池浅跟着他进入一道暗门,暗门里面的空间说不上大,可里面的东西却不少,首先映入池浅眼帘的就是堆成了好几座小山的金子。
她做杀手这么多年,这种分量的金子她见过那么几次,但也就是那么几次,就算是贪官做到头,也就差不多是这种分量的金子了。
她鄙夷的眼光看向萧宿言,只见他拿过一个长匣子,“这些可不是我的。”
“?”
“是你祖父的。”
“大部分,都是先帝赐给他的,堂主临死前交代我在你离开寂灭堂时给你。”
池浅的脑子“嗡”地一下,又看见萧宿言将他手里的那个长匣子递给自己,“还有这个。”
池浅接过打开,里面是一道圣旨,通体都是明黄色,象征着皇权的不可侵犯。
她打开那道圣旨却发现这道圣旨是空的,除了尾部的盖章,上面没有一个字。
“这圣旨是先帝赐给老堂主的,许了老堂主可以在上面写任何东西。”
萧宿言解释道。
“我同你说的东西便就是这道圣旨。”
先帝的圣旨,哪怕是当今坐在龙椅上的裴靖也不可违逆。
“要不要救,阿浅,全在你。”
萧宿言的嗓音在池浅身旁响起。
她一早便来,想的便是救一回上官家,毕竟不管怎么想,上官家能惹来这诛九族的罪名也是因为一开始自己不愿和昔柔回家才间接导致昔柔身亡,最后上官鼎不得已才让自己替嫁。
现在东窗事发,她倒是不认为这个所谓的家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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