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砂锅问到底,破罐子破摔的夏广易终究将两人面前的薄纱撕碎,大课间再看到他,她匆匆垂头视而不见,挽着宋岭乐闲聊转移注意力。
楼道熙来攘往的人群,噪杂,哄闹。那丝似有若无的尴尬,只有当事人感受得到。宋岭乐叽叽喳喳和她讲钢琴老师的经历,余光注意到夏广易的目光紧随,而苗锦郁垂眸漫不经心的回应,宋岭乐没提示人和夏广易打照面。
宋岭乐对情绪的感知力时而敏感,时而迟钝,这一刻她很敏锐的闭嘴,用眼睛自己看。夏广易的黑框近视眼镜不是墨镜,藏不住那份她无法描述的情绪。
苗锦郁拉着人快步,躲开那道灼烫目光。梁司聿不知从哪个方向来,拍宋岭乐的头,迅速躲苗锦郁身侧,故作无辜。宋岭乐看身后,又看他,“幼稚!”
“学学盛临,做个成熟大人好吗?”她的目光搜寻,“盛临呢?”
梁司聿下巴一抬,坏笑。俩女生双双看过去,不远处的盛临和一女生聊得很投入,时不时笑笑。那几年流行韩剧,宋岭乐不止一次和苗锦郁花痴她的心头好,叫都敏俊教授,说他的单眼皮像都敏俊。
她的笑容垮下来,低声咒骂他,“癞蛤蟆都爱惦记天鹅?”
女生是高三学姐,学声乐,漂亮。
宋岭乐只记得这几个标签,她一时半会想不起名字,即便总凑人面前亲热叫姐姐,抱她的手臂撒娇求艺考经验。
本是小插曲,苗锦郁没放心上,思考一会儿去图书馆还是回家。她不确定夏广易会不会躲她,万一不躲,坐一起学习太尴尬。最后,她发信息:【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先回家,不去图书馆了。】
【好。】
【那以后呢?】
【苗苗,连朋友都做不了吗?】
他在现实里很腼腆内向,相熟的人话才多。宋岭乐说他是闷sao型,面上不显,心里可能燃着熊熊烈火。
他不会当面问她苗锦郁尴尬问题,她想彼此留余地,可一隔着网线,他给人不管不顾的感觉。
她选择性回答【以后都不会去了,家里学习环境好。】
【苗苗,可以不躲我吗?】
【我不会打扰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
【我可以辅导你数学,英语。】
苗锦郁没回复,若说学习,她完全可以找梁司聿,何必舍近求远。虽分科,梁司聿一直是物理竞赛班的佼佼者,并未挪窝。高中数学她早过了几遍,可考满分对她来说还是很难。
和解后,她又开始拿着题敲门,她放下手机,拿起试卷到对门。
梁司聿搞来一套简易实验器具,在房间捣鼓。根本没有落脚的地儿,苗锦郁进去后随他坐地上,梁司聿鼻音哼声,冷战时候多傲气,一和好就来问题,目的性太强。
他拍手上的灰,接过卷子和笔,“先叫声师父。”
“......”
“学费不交,这么久也没听过一声师父,是不是白眼狼?”
实在叫不出口,她支支吾吾看他,他:“叫不叫?”
他欲还她,“你以为大师课这么好上,出去打听一下市场行情。”
“......师”她提口气:“梁师父。”
梁司聿一口气堵在胸腔,闭眼忍下恶气,再睁眼:“师父就师父,成心噎死我?”下一句她是不是要报目的地,要他打表计价。
她扭扭捏捏,心想心口不一才是常态,像宋岭乐,梁司聿,他们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再讨厌的人,只要他们愿意,都能搂着称兄道弟叫姐妹。这于她不算违心,也不用那么在意,言语不抵万金。
“......师父。”
他很满意,“好徒儿,为父很是满意。”
“哪道题,给你讲个百来种解题方式都行。”
苗锦郁问完就走,没多停留。梁司聿朝她马不停蹄的背影骂:“白眼狼,利用完我就跑。”
她回头:“你不会懂,时间紧任务重的含义。”
从高一到现在,匀速小跑,从甩尾车排名,一步步到现在,她抓紧一分一秒,全力紧绷,才得以上山顶。
苗锦郁回家,宋岭乐的房门开着,晚上她要去练钢琴,苗锦郁看眼时间,比平时晚得多。站门口问她一句:“钢琴老师拖堂了吗,怎么这个点才回?”
宋岭乐没回,背对她坐书桌上,书桌的台风没开,紧绷着背一言不发。苗锦郁多看了几眼,试探性问:“怎么了?”
她仍旧没反应。苗锦郁上前凑她面前,果然……她泪如雨下。
宋岭乐紧绷着,控制不住的泪,一旦被宽慰,被爱意轻拂,她的强撑瞬间破碎。双腿抵在椅沿,下巴紧靠膝盖,蜷缩起来。
呜咽哭泣。
她失恋了,她说。
她和盛临表白,盛临拒绝了。所以,就是苗锦郁看到的这幅模样。
宋岭乐和梁司聿差不多的人,不太考虑未来,更在意当下的情绪,有时只瞬间念头的推动,她就冲动而行。
她上完课,磨盛临去接她。盛临不情不愿,最后出现在公交站前等她。两人并排,共享一首歌,带一幅耳机。
耳机里是婉转动听的情歌,
【无人可挡我路,望着千军万马都直冲,我没有温柔,唯独这点英勇。】
【全部世事亦沦落陪衬,眼中只得身边这个人。】
那天的歌单真奇怪,怎么全是情歌。宋岭乐明明也听很嗨,节奏很强的英文歌,或者周杰伦的饶舌。
她侧头看他,他的目光全在窗外,不知看什么出神。
宋岭乐也是,无焦点出神。正好公交上来两个校服少年少女,两人站着,没丝毫亲昵,可偏偏是男生肩膀的粉色书包出卖了这段关系。
下车后,宋岭乐故作无意问他,和学姐聊什么,大课间,盛临说没聊什么,不以为意的语气,却让她的占有欲爆发。
盛临温柔似春潮的眼神,从来是对别人,为什么?
夏广易都能鼓起勇气和喜欢的人告白。
她有什么不能?
也许是耳机里旋律未至,也许是年深岁久的柔风,又也许是荷尔蒙淹没理智。
她喊住人,紧盯着他:“你等会儿上去,我有话想和你说。”
“嗯?”
“你喜欢学姐吗?”
“什么话?”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学姐,都不准喜欢!”
“你管我?”
“我就要管,谁让我喜欢你,所以你不准喜欢别人。”
盛临的神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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