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牧没想到小吏会直接领他去了牢房,尽管牢舍环境比一般的好上许多,那也是牢房啊,不由在心里埋怨起来,哥哥只是嘴上说的漂亮,对姜姜并不见诚心,都从京兆府把人接回来了,怎么还把人关在牢里。
他朝小吏令道:“你,去把她给我放出来。”
小吏干笑一声,看在是大人亲弟弟的份上好声解释道:“二公子,这位娘子毕竟沾了谋逆的案子,今上盯着呢,准她在这养身体,已经是大人现在能做的极限了。”
秦之牧颔首没再多言,心里却冒起鼓泡,哥哥自己也没有手眼通天嘛,先前干嘛那样将他批的一无是处。
牢房门打开,里头卫姜睡熟了,团成一团缩在靠墙角的位置,秦之牧挥开小吏,脚步放轻在狭小的塌边坐了下来,食指点在少女因为不安而拧着的眉头上,将它轻轻抚平。
“今夜之后,以后再不会让我们姜姜受苦了。”
少年就这么撑着手静静在床边坐了良久,感觉如何都不会看腻,只是盯得久了,他心里先看得痒痒的,手指不安分得戳了戳卫姜粉粉润润的唇瓣,一点点描摹着最后不小心探了进去,碾磨着搅起剔透的晶丝。
秦之牧喉结紧绷地滑了滑,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手指的侵*入不受控制的变得粗暴和强硬。
很快,卫姜就被喉咙异物侵入的窒息感搅醒,她人不甚清醒,喉间传来的痛苦让她一瞬恍惚回到了被王宝强迫灌酒的时候,全身都在抗拒的挣扎。
秦之牧慌乱抽回手,将人按到怀里安抚道:“姜姜是我,看看,是我。”
卫姜根本听不进去,她陷在被人威胁的梦魇里,任何的靠近都会引起她更加剧烈的不适,那双好看似琉璃一样的眸子里灰暗一片,只剩下木然的惊恐,像个坏掉的瓷人。
秦之牧的目光被刺了一下,上次亲她也是这样,她就这么抗拒自己吗?
可面对哥哥的时候她却不会这样。
秦之牧便觉不快,他捏住卫姜的下巴,非要让她看清她身边的人是谁:“卫姜你看清楚了吗?你非要这样吗?”
卫姜毫无反应,她本能的寻找那抹令人感到安全的墨香,很浅,但还在。
找到了,就在她的手边。
她再一次的攥在手里,像是终于得了水的鱼,慢慢安定下来,良久她才认出了来人,不太确定的唤了一声:“小牧?”
秦之牧神色阴翳,他盯着卫姜手里攥着的披帛,上好的杭州绸布上拼织兰花暗纹,是时下很常见的款式,因着实用,不少年轻女郎也开始穿了起来。
换作旁人不会多想什么,但他不会错认任何属于哥哥的东西,说不上是在妒忌谁,他伸手登时就想把东西抢回来。
卫姜忽然开口:“小牧,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京兆府,怎么又回到了上次的牢房?
秦之牧的动作顿住,脱口便道自然是哥哥……
但话到了嘴边他鬼使神差的改成了:“好你个没良心的,这里除了我还有谁?”
卫姜勾了勾攥着衣服的手,目光明显的迟疑,秦之牧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继续道:“是我去求了父亲帮忙,你和田婆婆暂时都没事了,再告诉你个好消息,王宝现在也被抓起来了。”
是这样吗?
卫姜嘴角牵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未再多说什么。
秦之牧一直小心觑着她的神色,见此不由稍稍松了口气,这也不算他撒谎,他确实是去求了父亲,都是哥哥从中作梗。
“姜姜,你都不知道我哥多过分,知道我想救你,一回来朝服都没脱,就去阻拦父亲,比小时候还要可恶,心黑手黑的,你离他远点。”
卫姜听着如从前一般的贴心嘱咐,心不在焉嗯了两声。
秦之牧自个儿还在心虚,不敢在这事上多做停留,转而将带来的东西拿了过来:“姜姜,你还记得上次分别时,我与你说了什么吗?”
卫姜脑袋昏沉的厉害,想事情都是慢半拍的,尚还没想起来说了什么,少年已经牵住了她的手,往她手心放了凉凉的一物。
是只有扬州府才有的泥塑。
捏的是个小巧的院子,院子里母女二人荡着秋千,母亲抱着满是稚气的女儿,女儿手里又抱了只雪白的兔子,她们头顶琼花茂密,随风落下一支在她们肩上。
是在扬州府的家,娘亲什么样子分明早就不清晰了,彼时记忆还是一下子回到娘亲最后一次抱她的场景。
娘亲的怀抱很暖和,娘亲的身上也总是有股好闻的味道,她无忧无虑依偎着,听着娘亲教她要怎么照顾好一只兔宝宝。
“兔宝宝雪白白不能叫不认识的人碰她,要给兔宝宝多看书,兔宝宝才会好好长大,兔宝宝不能总贪甜食要坏牙的,兔宝宝天凉要及时加衣……”
“娘亲,可是兔宝宝不用穿衣服呀……”
回应的是娘亲一连串明朗的笑声。
……
她真的太想娘亲了!
卫姜小心托着泥塑,眼睛里一下子氤满水汽:“小牧你待我真好。”
他还是世界上最好的秦之牧。
这一刻,从前所有的摩擦和情绪都被卫姜轻易抛诸脑后了。
“我自然待你最好,我专门让人去了你扬州府的老宅,对照着捏的。”秦之牧弯下身,挤到泥塑跟前,“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两人头贴着头,少年神采飞扬,像是热烈的火,轻易就感染了身边的人,卫姜听到心脏声响若擂鼓,是无法抑制的动心。
“姜姜,我想娶你,想娶很久了,让娘亲给我们见证好不好?”
卫姜羞赧别过头,声如蚊呐:“是我娘。”
秦之牧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喊了什么,脸上跟着通红一片,两人谁也不敢看谁。
良久之后,卫姜胳膊轻轻碰了下坐在身边的人,秦之牧“对对”了两声,烫人似的一下子弹开:“那个,姜姜你等我将喜服取来。”
“不是,你先听我说。”卫姜拉住他,语气有些踌躇,“你可不可以等我几年?”
秦之牧根本听不得任何被拒的话,奈何今日气氛实在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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