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似乎真的对他很是欣赏,在桑也流露出一丝介意之后主动表示:“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没办法立刻给我答复,可以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好好考虑,不要让我失望。”
之后他因为学校有课,先离开了。
林肯问桑也怎么想的。
桑也说:“有点恶心。”
林肯:“史密斯和你说的那位不是深交,估计也是花了不小代价才找到史密斯。你大可不必介怀。”
“但如果我真的拜史密斯为师,每次见到他都仿佛提醒我曾经有这样一件糟心的事情,这让我心情很不美妙。”
林肯总归是年纪大阅历多,闻言给了他一个不同角度的看法,来开导他。
“如果你对此心有芥蒂,只能说明你还没有放下相召南。”
桑也愕然。
“等你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利,所有人见到你都要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你就会明白一段失败的感情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为了一个决意要忘记的人放弃不可多得的机会,是蠢人之举。”
“而现在,成为史密斯先生的学生就是你向上攀登的机会。虽然这不能让你一蹴而就成为一手遮天、叱咤风云的人物,但能让你这条路走得更顺一些。”
林肯说得显然不是什么玩笑话,桑也脸上神色也凝重起来。
诚然,逃避绝非解决问题的好方法,要打破这层隔阂就要直面它,但是他和史密斯的风格大不相同,一个迷离掺杂着奇幻,一个专研现实,就算他潜心向史密斯学习,也受不了多大益处。
他向林肯说了自己的疑虑。
然而林肯却爽朗地笑了两声,“果然还是个孩子。”
“让你拜史密斯为师,重点是师吗?重点是史密斯。”
“你现在在网上已经有了不小名气,要是再加上史密斯关门学生的噱头,你的受众,认可度都会得到进一步提升。这是一般画者兢兢业业画几十年画都得不到的。”
“噱头。”桑也念了念这两个字。
他笑了下,“我是等待贩售的商品吗?”
“不,你是艺术品。”
“至于噱头,只是抬价的手段。既然你已经如我所说把名气打出去,总不能只赚这一笔吧?长远的布局,才是一个精明商人看重的核心。”
天然钻石和人造钻石别无二致,甚至人造钻石纯度更高,但天然钻石占着一个“天然”的噱头,打着爱情的名号,就足以卖出天价;一些原料劣质、克重稀少、成效微乎其微的商品只要和国货挂钩,总有一批自诩爱国有情怀的人买单。
它们售卖的都不是商品本身,而是附加在商品上的噱头。
“不要和钱过不去,桑也。”
桑也沉默了片刻。
河岸边徐徐的河风吹拂过他的面庞,凉风吹得他鼻尖和耳垂都微微泛红,发丝凌乱地飘着,有几缕遮挡住他的视线。他抬手撇开眼前的头发,说了句该剪头发了。
“留着吧,艺术家都这样。”
半分钟后,桑也给出了他的答案。
“好。”
拍卖会在三周后举行。
在拍卖会之前,有两周的预展,成安的场馆里迎来了这几年来最高的人流量。
因为放出消息有那件珍藏的画作,不少手里有东西的人都主动来联系成安,想要一起拍卖。
一件够格的拍卖品吸引来的买者不会吝啬于拍下其他看上眼的东西,所以成安刚发布公告,找上门来的人就络绎不绝。
最后经过挑选,额外添了二十件艺术拍卖品,加上两幅油画,一共二十二件。
展览的过程中桑也时常来场馆查看情况,偶尔和路人交流一二,询问他们的看法。
只是每每出门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考虑到M国安全情况一向糟糕,他这段时间又出了风头,之前还得罪了柴柯斯,桑也实在想请个保镖。
但苦于没钱。
没钱。
好冰冷的字眼。
之前应有尽有,没什么特殊感受,现在钱财对他也成了稀缺品,他切切实实地体会到林肯所说财富与权利的魅力。
不要和钱过不去,确实是至理名言。
拍卖的当晚,场馆亮如白昼,所有展品都收进了后台,重头戏的油画更是用保险柜收纳着。
虽然桑也一手操办了选品和宣传,但具体的拍卖还得专业人士来,他只台下观望。
晚上九点,陆陆续续有人拿着邀请函进来。
拍卖场地的设计并非死板的舞台和坐席,而是圆形的镂空设计,一楼准备了餐点,播放柔和的舞曲,供拍卖开始前众人社交,二楼则准备了十数个包厢,不仅隔音,还提供最佳视角。
只不过一般这些包厢里都不是什么顶端人士,而是他们的代拍。
就像高考只筛除学渣而不筛除人渣一样,拍卖会入场只验资,而不验人品,这也就意味着有些嘴臭的人到来也并不意外。
柴柯斯,和之前在酒会上就对桑也冷嘲热讽的那小子,就站在桑也身后。
“还真让他办起来了,没想到啊。”
“有林肯叔叔提点,烂泥也该扶上墙了。一个花瓶而已。”
“我爸还不打算让我接手公司呢,搞不懂,不管怎么着我肯定比他做得好吧,他都能接手自家的产业,凭什么我不能。”
“嘁,别说这话。他没爹又没妈,哥哥还进监狱了,除了让他这个花瓶打理公司,还能怎么办。你多玩几年不好吗?”
“也是,我爸还能再干十几二十年呢。”
桑也突然站起身来。
身后二人被吓得倒退两步,骂了句脏话。
“你做什么?”
柴柯斯脸上溢出心虚之色。
他敢在桑也身边议论他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认为桑也必然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
但桑也突然站起来,脸上还一副严肃的神色,让他心中犯怵。要真在这么多熟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本色,丢脸的还是他。
“上厕所,不可以吗?”桑也浅浅挑了下眉,他不是极具压迫力的长相,挑眉的动作也没有流氓气,因为动作浅淡,反而更显得他气定神闲。
柴柯斯在心里又默默骂了句脏话。
“当然可以。”
桑也绝对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地放走桑也。
不仅如此,身边的好友肯尼还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小声说:“他今天穿的和上次不一样了,还挺好看。”
“艹你的,他穿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一个连Beta都不如的残疾Omega你也看得上?”
桑也从洗手间出来,又去后台清点了下物品,确认无误,之后没一会就开始竞拍流程了。
他在一楼寻找了下柴柯斯的踪影,整个会场只有柴柯斯让他放心不下,这人在他这里吃了亏,要是在他的拍卖会上捣乱……
他没见到柴柯斯的踪影。
桑也心里一紧,又掀开帘幕进入后台,反复询问所有拍卖品都没有问题。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出来。
这时第一件拍卖品已经竞价到了它的极限,拍卖师正在倒数。
敲槌定音之际,桑也终于找到了柴柯斯的人影。他隔得远,听不见柴柯斯嘴里骂骂咧咧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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