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吴大注意到倒在一旁的人,来不及想便扑了过去,“阿爷?!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元汀禾交代,“吴大哥,你现在这儿看好吴郎中。”
她步子顿了下,见吴大哭得悲伤,终是不忍心,拿出一粒药丸递给他。
待吴大满面感激的接过,元汀禾便转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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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房门,迎面一阵热流,地面覆有一大片的阴影,忽明忽暗,往上看去,只见一庞大身躯正蜿蜒盘旋,时而直冲云霄。
只是不论如何,始终不曾靠近地面。
正想着它或许是在顾及什么,只见院子正中央放着一样物件,正是那把金弓,在暗夜里并不独特,细看却只觉其蕴含无穷的能量。
原来是被这个吸引过来的。果然,那会儿她在街市上故意示弱说的那一番话,被避焚听了进去。
行啊,胆敢小瞧她,那便叫它尝尝玉至观灵微道长的能耐。
“元道长,可有把握把它拽下来?”席承淮笑道。
元汀禾挑眉应说,“那是自然。”
言罢,元汀禾召出天机绫,脚尖一点飞掠上了房梁,素白色长绫一展,在空中打了个转。
接着,低呵一声,“去!”
天机绫飞出的瞬间,只见西南方向横射来一自弩箭而发的竹箭,刺向绫缎顶端,以势不可挡之力直刺向在空中盘旋的巨鸟。
巨鸟向一旁闪避,离开云层的遮挡,其貌彻底暴露出来。
唯见通体的青羽之上有红色的斑纹,长着白色鸟喙,往下看去,只一足而立,似鹤。
席承淮大笑一声,“果真同毕方一模一样,你这禽类当真是有始有终。”
避焚虽不言语,却能听懂人话,像被什么戳到心窝子,对准席承淮便疾速奔来。
席承淮丝毫不慌,架起弩箭对准其后便要再发,弹指间,三枚竹箭再次射出。
避焚轻易一侧,堪堪避过,谁知下一秒却乍然惊叫起来,只见其覆有浓密青羽的翅上扎着几枚飞钉。这飞钉别看它体积小,那威力可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避焚痛苦一滞,迅速拍动起双翅,想要将那些飞钉给拔嘣出来。然而这些飞钉却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也掉不下去,死死地钉在上头。
很快,避焚察觉到一半的翅膀开始发麻,一咬牙,整个身躯抖了一抖,鸟羽尽数下垂,再一反面,只见其半边翅膀上原先青绯交错的羽毛变成了灰色。
元汀禾定睛一看,这是原形必露了。
避焚长鸣一声,无比悲愤,其啼叫穿透天地,刺痛耳膜,哪里还似神鸟毕方鸣叫时的心旷神怡。
这是戳到了痛处。却看避焚鸟嘴一张,偌大的一条火龙便释了出来,直朝着地上的二人。
元汀禾早早做好准备,此妖根本算不上强,只是善于躲藏,加上先前借助鬼车的力量,才能如此为非作歹。
她抬手捏决,目色坚定,毕事,一道符箓悬在眼前,上头画着的符文闪烁金光,低呵一声,符箓直冲火龙双目,下一秒迸发出无尽力量,竟将那硕大的火龙尽数吸入吞噬。
避焚大惊,这与它原想的不一样,那老头明明告知自己,眼前二人实力一般,那日它也暗自听到,这二人无比惧怕自己。
罢了,它非愚类,既如此便先逃离,不被抓住便足矣!
于是,鸟首朝上,调转了方向,双翅展开,一鼓气便要冲出此地。
谁知,刚一动弹,另外半边翅膀便倏忽一麻,出神之际迎面一张金色巨网罩下,避焚急了起来,口中大喷火龙,在碰到金网的那一刻却被无情吞噬。
无可奈何,避焚只能放弃飞起,就地降落。
俯冲之时,眼前地面上站着一个小小的人类,正仰着一张脸望着自己,手里头不知道拿着什么。
避焚本就心急,见此干脆不管不顾,停在原地,仰首长啸一声。
与此同时,元汀禾只见周身徒然出现一阵巨大的吸力,直击天灵穴,这是鬼车的吸魂之术,被避焚吸收利用了。
元汀禾轻嗤一声,指尖一道银光闪过,接着口中喊道,“破!”
乍然间,符纸碎裂,连带着那股巨大的吸力一同撤去。
避焚彻底没辙了,死死盯着地上那抹身影,心想这个人类这么小,说不定它就能直接给她撞死了呢?
于是它闭眼使力,周身的鸟羽接连化作黯灰,原本的面貌彻底暴露出来。
然而它再顾不得什么,只因本体的鸟羽堪比硬石,坚不可摧,待通身变幻后,便再不犹豫,直直冲向元汀禾。
然而,临近以后,才骇然发现,这个小小的人类手中拿着的竟是....竟是....不好,要跑!
避焚大惊失色,便要仓皇止步而逃,周身登时掀起一股烈风。
夜色下,长发丝丝缕缕被风吹起,女郎一身道袍,端的是从容不迫。
元汀禾手中执一圆镜,笑道,“小鸟儿,该乖乖被降了。”
话落,圆镜陡然闪过亮光,接着密密麻麻的光点集聚在上,如流萤遍及。
避焚恐慌逃窜,想要撤回冲力却再来不及,周身刮起的烈风陡然转了个方向,直将它往前狠狠拽下。
元汀禾一手执镜,一手念咒,定睛看着狼狈不堪的避焚,于是手腕一轮,镜面调转,避焚彻底被卸了力,直坠地面。
待一切归于平静,元汀禾将封印了避焚的铜镜装好。
忽然转身,嘴角一扬,指尖微微一勾,院落一角的阴影里顿时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喊。
下一秒,便见天机绫捆着一只熟悉的青魂,邀功似地来到元汀禾面前,许是上回不慎叫这东西逃了去,这次天机绫简直卯足了力,将青魂勒得快要断气似的。
元汀禾没忍住笑了起来,“别担心,这回它可跑不掉了。”
她胸有成竹,“你说对吗,附骨灵?”
院落的另一个角,席承淮正在一棵高大的树上站着,收了金网,抬眸看去。
一阵风拂过,却再无森意,只如以往那般清爽。少女笑的眉眼弯弯。
席承淮收回目光,轻跃而下,朝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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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真相以后,吴大久久不能回神,只呆愣地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塌上躺着的吴郎中本该归西,靠着元汀禾给的药丸硬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直到二人再次回来。
“你曾把邪祟当作高人,妄想复活曾经的妻子。可有想过,一个邪祟为何要无辜助你成事。”
“这世间命数既定,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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