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没等到严柏虎归家。
金光粒子闪烁得很快,代表着那时等候的时间在飞速流逝。
左右踱着脚步,金光描画的她的眉眼忐忑不安。
直到街口处另一道人影显现,阿芳才停了祈祷。以为是严柏虎归来,正准备朝着街口的方向去迎。
只是,开怀仅是瞬时。
阿芳只迈进了几步,便看清楚了来人。来的不是严柏虎,使她脸上的欣然敛去。再发现原来是腾有利心怀鬼胎之后,脚步有片刻退避,她想要过逃离。
严柏虎也希望阿芳就那样逃离,但是她没有。
“阿芳妹子!这是准备出远门呐?去哪里?”
往相参详,余音绕梁。那时候的对话声音,也随着金光汇演而回响。
腾有利定然是看到了宅子门口的马儿和行李,所以猜到阿芳是要走。
阿芳没搭理,连正眼都不甩一个。
“走了好哇!”歹人在一步一步靠近,“严柏虎杀了人、落了狱,你再守着他也没道理。只是你要去哪里?孑然一身、寥寥寂寞的,我看了不忍心呐!”
明知只是往相,可这般景象却仍旧让人看了生忧。
严柏虎情急,伸手去拉,想护住阿芳。可指掌穿过残影,扑了个空,他只能徒劳地看往事按既定的轨迹重演。
“唷!还准备了打包的行囊。阿芳真是讲究的!只是……准备的妥不妥当?需不需要哥哥帮你参谋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物件?”
腾有利是谋财来的。早听闻严柏虎做玉石生意发了家,就打算陷害当家的落狱之后,再来强袭图谋。
好一副狼子野心!
阿芳挡在了马儿前边,阻挠腾有利伸手打算夺走行囊的动作。她想张望看看周围有无好心的路人,倘若有的话就好了,至少能做个诸事见证。
可惜街中别处黯黯无光,再没有别人的金光轮廓形成。
留阿芳一个人,应对险境变数。
“拿来吧你!”腾有利遇到阻拦之后,连假样子都不装了,转变得咧嘴龇牙,手上用了强劲蛮力。
阿芳当然和腾有利争夺行囊。这可是为了出逃而准备的,值钱的、不值钱的都收拾在了里头。
怎么能让歹徒得逞?
“腾有利,你松手!再胡作非为,我喊人了!”阿芳眸光投射出恨意,连带着声线也凌厉。
“喊?可以啊。”腾有利肆无忌惮,“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再喊。你相好的还在地牢里呢,只要我和知县大人通一通气,他就活不过这个秋天。”
阿芳的动作果然一滞,但提及痛处、回神得快,愈加用心力争抢。
更不能让歹人得逞不是?
“欸,你这婆娘,怎么还不松手!你真不理会严柏虎的死活了?你一个人要逃,竟舍得?严柏虎毕竟还和你好过不是?”腾有利以为阿芳是撇下心上人私自出奔,心道怎么威胁的话语不管用了。
“啐!”阿芳吐了腾有利一脸唾沫。后者猝不及防,但还不死心,不愿意松手放弃抢夺。
单比气力,阿芳一介弱弱女子,是无论如何都敌不过对方的。
腾有利就是如此料想,所以蛮抢得更是起兴。
但是,倘若阿芳手里有器刃,那局势又将不一样了。
阿芳倏地收手,乍停的动作让腾有利受后坐力震荡。
两人这才总算隔远了两步距离。
阿芳并不是放弃了她的行囊包裹,而是另有筹算。
从怀间取出一柄短刀,将短刀麻利抽出刀鞘。出了刀鞘的尖刃冲向腾有利,明明晃晃彰势扬威。
腾有利果然畏惧,盯着毫无章法挥舞的尖刃,动作开始迟滞。
混乱之中,那柄短刀割破了腾有利的臂袖。臂袖连衣,是上好的料子所做,被割破了口子也不见线尾线头。
“好哇,你个不安分的娘们!还……敢跟我动刀子!”腾有利是边吞着唾沫,边说的话。声线强了又转弱,怕逼得阿芳太紧,又怕气势不够让阿芳得意。
其实包裹已经到手,但腾有利还贪图宅屋内的物什,想要更多,所以哪怕生畏,也还赖着没着急走。
阿芳豁出去了,刀锋乱舞得更猛,她闭着眼出击。
睁着眼才方有对策啊!这傻姑娘,闭着眼错失了克敌的良机。
腾有利拿包裹堵住短刀抡划的轨迹,尖刃没入包裹之中,一时间被牵制,阿芳抽取不脱。
这实在是腾有利的利好。只见他收束包裹,将短刀一拢,只凭借三四分力道,便将短刀从阿芳手里折了下来。
形势又变回原先。甚至,还不比原先。
“回去……阿芳,回家里去。”严柏虎言语生涩,对着虚影无奈呼号。
阿芳却不愿意腾有利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似乎某一瞬赌上了所有,要绝境里和那奸人搏命。
争抢无休,匕首无眼。
腾有利被阿芳缠斗得烦了,烦扰之余鼓足了前所未有的恶胆。
那柄利刀刺入了阿芳的胸腹!
刺得囫囵盲目,触目惊心得教阿芳留了好多血。染了血的手掌,揪住腾有利的衣袍,如此危机的时刻,阿芳仍旧不放手。
她知道再挣扎也是无用功,但是手上的血,多沾上对方一些,对方便多一分杀人的罪证。
罪证总会有人看到的;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世上总会有公理制裁奸人。
阿芳抱着如斯愿景——
严柏虎若是死了,她也不独活。她不独活,临死前便拉万恶之源跟着沉渊!
“傻子……”严柏虎悲思过度,眼看着也要不行了。
可那往相还没结束,严柏虎硬撑着,舍不得死。
伤了人的后一瞬,腾有利便怂得直后悔。当街来来回回踱走,把包裹里的银票取出乱糟糟地塞在怀里,凶器往包裹里藏匿。
尸体也得藏起来,不能当街暴露。于是把阿芳背在肩上,打算运回宅子里头去。
慌慌张张、趔趔趄趄,大意在门板上留下了招眼的血手印。
苏时倾严柏虎跟着虚影回到了屋内,往相虚影与现实冰冷合二为一。至此,才再留不住渐渐消弭的金芒粒子。
严柏虎坐倚在床榻边,静默地任由着泪珠子坠落,惨戚戚不去擦。手搭着阿芳已而生凉的躯身,一下一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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