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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往相参详

小说:

有神助也还只是男配啊

作者:

谋某

分类:

穿越架空

被背着走的严柏虎,伏在苏时倾身上也不安分。看慌张的样子,估计还是想自己步行。奈何心力体力都已交瘁,这几步路偏生得依赖苏时倾。

宅门是缓缓推开的。

严柏虎怀着难以言表的忧虑,手覆上了那个尚未完全干涸的血手印,将宅门缓缓推开了。

苏时倾原本做足了准备,预想了好几种可能性。结果仍是大吃一惊——

从屋房里出来的,竟是那祸商腾有利。

腾有利怎么会出现这里?出现在严柏虎的家中?

样子还不体面,匆匆忙忙、面色煞白,急着逃离的模样像是见了鬼。

就如此奔逃着呢,却仍是没忘记怀中抱着大摞的银钱钞票。不必多想,都能料到这大摞的钞票,应该全是严柏虎及爱人阿芳的所有物。

在又一次目睹血案之前,先上演了一出豪夺。

严柏虎澎湃着怨怒,即使自身已逼近力竭,还是支出了最后的强力,从苏时倾的背上跳下来,冲回了屋房内,第一时间去找生死未详的阿芳。

对于严柏虎来说,比起料理来路诡异的腾有利,现当下还是探看阿芳要紧。

可是对于苏时倾而言,却不是这样。

可算能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闪身堵住腾有利的前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在了腾有利的前胸口上。腾有利被一脚踹飞,飞离砸在屋房前的石狮像的口边,怀中的大摞银钱钞票飞舞散落满地。

一时间前胸疼、后心也疼,着急地摸不到后背,只能捂前胸。

“饶命!饶命!”腾有利吃痛疾呼,出声求饶了之后,才发现来者是谁。

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时倾的时候,腾有利有片刻惊异,惊异这本来关在地牢里的人,怎么有了神通脱离那等困境?

这份惊异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腾有利骨子里生怕久留多事,一心一意想着要逃走。于是,一改县衙堂上的倨傲,卑躬屈膝地向苏时倾讨好。

“苏兄,您让让路,让我过去……”正说着,下意识回头瞄了瞄屋内。

小动作被苏时倾逮个正着。苏时倾知道铁定有猫腻,没有应声回复腾有利的话。

腾有利实在是迫切情急,迫切得乱求饶、情急得乱寻医。

从囊中取出来血玉玉佩——就是苏时倾被骗走的那枚玉佩,爬行几步凑到眼前人跟前,献宝似的奉上:“这玉佩,我还给你。苏兄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苏时倾反应也快,在腾有利凑近的那刻,就将血玉玉佩夺回了。

“别放他走。”是冼夏在叮咛。

“我才不会犯傻放过他!”

苏时倾将血玉玉佩贴身妥帖地安放好,没有如腾有利的心意就此放人。反倒是,运转三成经脉神力,揪住腾有利的领口,一步一拖,打算进屋房里去。

腾有利当然反抗。意识到要重新回去那间屋房里,乍一瞬像只被钳制住了翅膀的花鸡。

不过,无论再怎么竭力挣扎,腾有利都不可能挣脱逃走。

苏时倾终于见到严柏虎的心上人阿芳了,只是,见到的是阿芳那具仰躺在床上的尸身。

怎么一眼就知道是尸身的呢?

因为阿芳的胸口,垂直刺入了一柄匕首。匕首利刃端尽然没入体内,向外流出的血液很是骇人,丝毫不比严柏虎身上流失的少,还沾染了大半边的被褥。

受了这样的伤势,恐怕换作神尊冼夏,也活不成。

快活不成的严柏虎,痴坐着,守在床榻边,守在已而活不成的阿芳身侧。

严柏虎的手上也尽是鲜血,想来该是阿芳的血。苏时倾联想到严柏虎慌张用手去堵阿芳伤口的画面。

终究是回天无力;

到底是徒劳无功。

严柏虎的痴样,在看到被拖行进来的腾有利之后顿改。眸目瞪视凸出,眼白血丝迸散,一副要将腾有利生吞活剥了模样。

“不是我,真不是我!她、她她,是自杀的!”

腾有利想向门外爬,又被苏时倾一脚踹回原位。

接二连三受挫的腾有利,慌不择路,高叫起来:“两位侠士高明大义,这不关我的事的!我也就刚来、刚来……”

谁信?

即使阿芳真是自杀的,又怎么可能完全和腾有利脱开干系?

苏时倾是这么想的。严柏虎自然也是。

严柏虎从床榻边站起来了,是仇恨强撑着清明。他一步一步,走得凶煞尽泄,似是六亲不认、五鬼难拦。

苏时倾心境一沉,才想到严柏虎是想要做什么——

到面前的严柏虎却先一步行动了!

大掌蛮力一握,握住了苏时倾手提三尺剑的剑柄。寒芒一闪,三尺剑呛噹再次出鞘,划破一道虚空。

还在苏时倾犹豫,犹豫到底要不要插手,只这时隙之间,三尺剑就抹过了腾有利的脖子。

三尺剑锋利非常,只一抹,便抹断了腾有利的喉部脉管。奸佞的脏血瞬时间喷涌而出,溅出污了严柏虎的面颊。

严柏虎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明明腾有利已然身死,他却还抬剑在前者身上捅血口子泄愤,好像腾有利要死上千遍万遍才足够。

“柏虎大哥,够了……他已经死透了。”苏时倾不是在可怜腾有利,而是在害怕严柏虎作狂。

“别拦我。”严柏虎没停下。

苏时倾叹气,再劝:“即使你把他的尸身捅成马蜂窝,他也没法子告诉你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呵!”严柏虎冷声哧道,“难道你还指望,腾有利会说实话?”

堵得苏时倾哑口无言。

可是严柏虎如此泄愤、濒临崩溃,实在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身上带着重伤,咱们先去看郎中,好不好?”

严柏虎苦笑,笑得凄惨而悲伤:“阿芳都不在了,我的伤哪里还能治得好呢?”

又一次,苏时倾词穷语塞。

该想个办法救一救严柏虎。

苏时倾手足无措,只得请冼夏帮忙。

“别求我,我也没有办法。”冼夏却回得冷漠。

苏时倾知道冼夏不是无情,在心底默默再央。

“时倾。不是我不出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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