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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小道君

小说:

小道君

作者:

禾一声

分类:

现代言情

《小道君》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第二天中午,董彦纯的弟弟董彦杰来家里吃饭。

董彦纯招呼家里保姆做了一大桌子的丰盛饭菜,没叫孟柯,孟柯也无所谓,等几人吃完自己点了份外卖,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吃得很慢。

期间董彦杰下楼拿啤酒,看见桌边的身影,嘴角轻佻一勾,他拉开易拉罐拉环走过去,“原来你在家,刚才怎么不下来吃饭?”

听见这声音,孟柯的眼睛沉了一下,她将没吃几口的东西一把扔进垃圾桶,起身拉开椅子,椅子腿划过地面,刺耳的摩擦打破死沉的气氛。

面对董家人,孟柯一向如此,不闻不理,浑身都散发着厌恶的气场,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

董彦杰靠在桌边,盯着孟柯的背影灌冰啤酒,他表情扭曲了一瞬,眼尾的光突然阴森发寒,像是一头伺机吞噬猎物的狼。

回到房内,孟柯从行李箱里找到药,按剂量吞下去,然后张开双臂瘫倒在床上。

躺了有一会儿,孟柯觉得肚子饿的发空。

莫名而荒谬。

她想起东浔的那碗面。

就像溺水的人,胡乱拽到一根救命绳索。

孟柯从床边捞过手机,解锁密码打开跟江陆的对话框,发了句:【班长,你忙吗?】

发完,孟柯翻过身,脑袋侧枕着胳膊,盯着黑屏的手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表情冷清不是在等。

上次她饿着肚子被人堵在墙角时,是江陆把她捡回去,给她煮了碗面。

这种稀少的善意,给她孤魂野鬼般的生活,度了些绵薄的阳气。

回来两天,看见董家姐弟,比以往任何一次经历都耗她心力。

她要找点什么东西,来撑一撑自己。

江陆一直没有回复。

药劲儿慢慢上来,孟柯被一股疲软的倦意包围,闭上眼睛深睡过去。

再醒过来,是两个小时后。

孟柯用力闭下眼睛,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找到钥匙,明天是蒋安书的忌日,她要上楼找点蒋安书的生前喜欢的东西。

正要走,床上的手机响了下,江陆的信息。

江陆:【刚做实验呢,怎么了?】

孟柯拉开门,低着头回复:【想知道没有蛋黄的荷包蛋怎么做。】

这次回复隔了两分钟,江陆给她发了三个链接,都是怎么分离蛋清蛋黄的教程,然后才是句文字:【第二个容易点,你试试。】

孟柯迈步上楼:【好,谢谢。】

江陆手指停在屏幕上,看见话尾那个圆溜溜的句号,想了两秒,打了几个字。

江陆:【这个点还没吃饭?】

孟柯不想解释,只回:【又饿了。】

这头的江陆唇角微弯。

算下来他跟孟柯统共就吃过一回饭,但那次江陆就对她的饭量大概有数,只要还能吃得下饭,应该就不太糟。

笼罩在他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散。

他问:【除了吃鸡蛋不吃蛋黄,你还讨厌吃什么?】

孟柯想了想:【红枣皮,嚼起来像胶囊壳。】

看见答案的江陆叹着气笑,无奈打字:【行。】

蒋安书的房间,孟柯静静坐在床头地上,靠在那跟江陆有一搭没一搭地发消息。

孟柯:【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陆:【过几天吧,怎么了?】

孟柯:【我打算回东浔,可以一起。】

这次江陆隔了会儿才回,能看出话里的疑惑和犹豫:【暑假不在家待着?】

孟柯:【不想待。】

江陆尊重地没有多问:【行,到东浔给你打电话。】

孟柯回复说好。

她找了蒋安书的两件衣服,又拿了条珍珠项链,打算明天带到墓地。拿到锁好门下楼时,孟柯点开手机看见新的消息提醒。

江陆:【成功了?】

孟柯:【还没。】

意思是还没进去厨房。

江陆理解错误,以为她不会:【等我回去教你。】

孟柯咬了咬下唇,站在楼梯上打字:【你回来了直接给我做不行吗?】

A大校园,实验楼三层。

江陆望着孟柯的最后那句话,伸手挠下眉毛,阳光在肩上浮跃,他侧过头,无声笑了笑。邵万里问他笑什么,江陆说忽然就觉得楼外树上的花挺好看。

-

孟柯收起手机走到楼梯拐角,蓦然听见董家姐弟说话的声音,从空旷的走廊尽头传过来。

董彦杰惊讶道:“姐夫还不回来啊?”

“小桁刚睡着,你小点声儿。”董彦纯抱住双臂,望向别处叹了声气,“那几个单子迟迟谈不拢,公司资金又没法儿运转,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董彦杰走近一步,道:“那神经病儿她妈不是留了一大笔钱,还有这房子,让她先拿出来垫上啊,怎么说那也是她亲爸吧。”

董彦纯冷哼:“蒋安书心眼多的很,弄了个什么什么信托基金,不到18岁不给继承。”

从董彦纯嘴里听见蒋安书的名字,孟柯心脏狠狠发颤,握着珍珠项链的手抖得剧烈。

董彦杰声音嘲讽,眼底闪过一抹阴厉的狠:“要是18岁不到就死了呢?她不也有病?”

“你能想到蒋安书想不到?18岁不到死亡,就无偿捐献给慈善基金会。”董彦纯弹下指甲,“她对这个女儿真是尽心尽责,知道自己要死还想着法替她打算。”

听见这句,孟柯收回踏出去的脚,她脸色发白,不懂董彦纯的那句“知道自己要死”什么意思。

她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接着,孟柯听到那边的男人喉间溢出冷笑:“不过当时我确实没想让她死,没想到还是个性子刚烈的。”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董彦纯忽的就把声音拔高了,“不都是孟庆和他爹妈?他们腆着脸求她把孟桁留下来,她这才受不了跳楼的。”

她此刻尖锐的声音让孟柯的肠子和胃仿佛纠缠在了一堆,绞着心肝儿的疼,但又让人忍不住把自己有些发飘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她说的话中去。

孟柯轻轻地吸了口气,听董彦纯接着道:“不过还得谢谢孟庆和爹妈,要不就按你姐夫那死人性子,估计到孟桁出生两人都还不打算离婚呢。你说的也对,她心是狠,硬是舍得扔下亲爹亲闺女不管,我可舍不得我们小孟桁。”

“要不说她是神经病呢。”董彦杰搭了句。

“都是钱多烧的,我们这些从小吃苦长大的怎么不得神经病?现在好了,多少钱也救不了她的命,也就烧给她的福气。”董彦纯像是要终结谈话,又像是笃定地下了一个什么结论。

顿时间,孟柯脊骨骤寒。

遏制在骨子里的暴戾和恣睢,强烈的情绪洪流阒然爆发,在她体内奔走决堤,又汇成一根无形的绳索,勒紧她的咽喉,直到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窒息。

孟柯知道,这副千疮百孔的残骸,她撑不住了。

项链被硬生生抠断,珍珠跌落到楼梯,一粒粒往下滚,发出阴恻恻的响。

董家姐弟同时望向声音来源,董彦杰诧异,董彦纯惶恐。

几人的视线倏然在空中交撞,如同刀剑相击,每一秒都凌厉,孟柯目光阴鸷死死注视着眼前人,恨不得用眼神将他们片片肢解。

孟柯从喉咙中挤出狰狞的嘶声:“是你们逼死了我妈妈......是你们......”

她这副崩溃边缘的样子,像一个索命的恶鬼,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都在往外渗透森然的寒气,尽管董彦纯看过孟柯发病的样子,但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的眼睛恍惚了下。

有张血肉模糊到变形的脸跟眼前的人重合,董彦纯仿佛看见孟柯浑身都带着邪祟煞气,可孟柯越逼近,她越觉得,走过来的那个人,其实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蒋安书。

孟柯丧失全部理智,她呼吸愈加急促,脑中想法凌乱不堪,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余光瞥见手边的花瓶,抓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砸到两人身上,被董彦杰抬起胳膊一挡。

“轰”的一声碎塌,孟柯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底猩红是怒火狂烧,她猛地起身朝董彦纯扑过去:“是你们!你们害死了她!”

董彦纯恐惧地尖叫,董彦杰咒骂一声贱人,一步跨过来箍住孟柯的腰,把她甩到冷硬的地面上。

董彦纯被吓得抖成了筛子,望着再度起身的孟柯,她叫喊着推董彦杰:“她疯了!她疯了!快把她关地下室去!”她害怕到破音,“张妈!快把荀医生叫过来!快点!”

手机、衣服、珍珠掉了一地,别墅里响起孟柯惨厉的叫骂,每一声都化作一把刀子,要杀了董彦纯的刀子,几乎把耳膜捅穿,听得人毛骨悚然。

董彦杰连拖带拽把孟柯揪到地下室,动作粗鲁不把人当人,他膝盖压住孟柯的双腿,压住她挣扎的身体,用手狠狠掐着孟柯的脖子,鼻息狠辣歹毒:“你他妈再敢喊一句试试!”

孟柯躺在地上,脸色憋的满脸通红,粗重的呼吸里都是血液的腥气,她不断拍打伏在身上的董彦杰,咬牙切齿,声音断断续续,“狗男女......我一定......杀了董彦......纯”

董彦杰松开她,孟柯急剧地咳嗽,她咳到呕吐,身体蜷缩弓在一起,董彦杰趴低身体用手从上到下摸她的脸,语意恶寒讽刺:“你要是能好好听话,何苦来遭这罪?”

“你知道你发病的时候像什么吗?”

“跟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董彦杰捏住孟柯的下巴,嘴脸极尽丑恶,“像个发情时欲求不满等着被人上的母狗。”

孟柯猝然顶腰,转过脸,张嘴紧紧咬住董彦杰的虎口,牙关绷紧,眼底恨意眦裂。

董彦杰痛得大喊,抬手朝孟柯脸上呼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呼啸而过,“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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