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内城内也有疫病传开乱成一团,城内各坊均下达公文,“近日京城内流传疫病,表现为皮肤起红色丘疹,随后发展为溃疡和黑色焦痂,伴有发热、乏力,呕吐,呼吸困难等症状,宫内已召集太医制解疫之药,还望民众稍安勿躁,远离人群聚集的地方。”
内城疫病越来越严重人人自危,有些人为了防治已经足不出户,街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唯有的几个过路人也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一寸肌肤暴露在外。
“成了!”
门外传来叶子惊喜的叫喊声。
此时的她犹如疯魔一般兴奋地手舞足蹈,一点没有之前的内向自闭的模样。
春杳杳赶忙走出去看,只见她兴奋的跑了过来拉起春杳杳的手,“你给我的那个药简直是神药,我把他搅拌入我之前配备好的中药中喂给了王猛爹,他现在已经恢复神志了!”
“看来这次的疫病有救了!”春杳杳兴奋道。
“你给我的一剂药才是治好的关键,你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春杳杳第一次见叶子对除了酸奶以外的其他事物感兴趣,显然医术知识也是她感兴趣的重要来源。
春杳杳挠了挠头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培养皿研发出来的抗生素。
“这个是我无意间发现的秘方,具体的话就不便透露了……”
“好吧,那我回去研究研究,若稍加改造说不定可以药效更好更快。”叶子兴致勃勃的说道转身将医馆的大门再次关闭。
此时坐在一旁佯装闭眼打坐的杨玉郎可将二人对话尽数收入到耳朵里。
“你有治疗疫病的方子?我可是知道如今连太医都制不出这病的解药。”他抬起一只眼皮暗中打量着春杳杳。
“嗯。怎么了?”
“你可知朝廷悬赏千两来求取这个方子?你若是将方子卖给朝廷不就发财了?”杨玉郎猛地从桌子上蹦了下来,眼睛里都冒出金钱的光芒。
“哦。”春杳杳利落的擦着桌子和酒架,漫不经心的应和了一声。
“你不是最爱财了,还不抓住这个机会进宫请赏。”杨玉郎跟在她身后不断地催促着,脑子里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画面,“你可别说你是为了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我研制疫病的方子,当然是为了治病救人,但是我这方子他只救好人,他不救坏人。”
春杳杳狡黠一笑,给杨玉郎整的心里毛毛的,他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女子了。
很快王猛爹就被成功治愈送回了三十坊的消息就传开了。
王猛自然是对春杳杳千恩万谢,周围的邻居也都围了上来。
“这疫病不是连皇宫都没有医治的方子怎么这个小姑娘有?这是真的嘛?”
“这老爷子走的时候人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没想到回来之后精神头更好了,这简直是神医。”
“我家那口子不知道能不能治疗,医药费会不会收的太贵啊。”
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有怀疑有震惊有担忧。
一个人冲出了人群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神医,求你救我家娘子!”男子仰起头哀求道。
春杳杳见状心生怜悯便从身上取出了几粒药丸递给了他。
男人见状大喜过望,接过药丸后一阵千恩万谢后急忙跑开回家了。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也纷纷跪下求春杳杳施药,一时几人被围得的团团转,不断有脏兮兮的手冲她们的身上摸来。
这药第一批刚制出来就没有多少量,几个人瓜分之后就没有了。
“钱!还没给钱呢!”杨玉郎追着那几个抢到药的人屁股后面追着,甚至连人影都没见到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这药成本好高呢……就这么被抢走了,怕是亏的太多……”叶子望着逃跑而去的背影幽幽道。
叶子说的春杳杳不是不知道,不估算叶子医馆的成本光是她自己研制抗生素已经费了好多力气,几日下来也只能取得少量的抗生素。
先前培养皿只用来细菌的培育,对于细菌的抑制功能始终没有开启,如今尝试启用还需要一段适应期。
这导致药物成本极高,如今第一批就这么被分走了显然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春杳杳看着眼前一只只脏兮兮的手,一双双充满对生的渴望的眼睛,一张张流泪的面孔,她怎么都狠不下心拒绝。
眼睁睁看药被分完了,人却越聚越多,春杳杳好几次险些被湍急的人群推到,但是并没有人顾及她,只是不断抢夺着手中的药材。
“你们这不是抢劫嘛!光想着拿药都给钱了嘛!”
杨玉郎此时大喝一声,显然对于眼下的情况他十分的愤怒。
“不就是嫌我们穷不想给我们嘛,既然没那么大度就不要出来装好人。”
“说白了,跟内城中那些药商医馆也没什么区别,都是黑心肠子。”
人群中传来了各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发现确实没有药了之后一哄而散。
留下凌乱的三人。
“人性本恶不过如此。”杨玉郎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罢了,此次前来本身也不是想赚银子的。”春杳杳淡淡道,“只要有解药这件事传出去就够了。”
没有地方的消息比外城传播的更迅速,这点她深有体会,外城鱼龙混杂,人员流动性较强,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很快就会传入到城内。
“你是想要放出消息吸引大批求药之人吗?然后以此来赚取更多的银子?”叶子皱眉问道,显然对春杳杳的意图不是很理解。
“我想要去祭祀大典。”春杳杳回道。
“祭祀大典哪里是你想去就去的,此次祭祀为皇帝祭天地的,去到场的都是些皇亲贵胄,达官显贵,你就算磕破脑袋也进不去。”杨玉郎惊讶道。
“我不仅要去,我还要人求着我进去。”
“我看你是白日做梦!”杨玉郎骂道,“你是想找陆淮想疯了吧?”
这几日谁人不知春杳杳每日的行踪除了呆在酒坊制酒就是走街串巷,四处溜达,有时候任谁都找不见她的身影。
杨玉郎曾经跟踪过她,发现她日出便出去在各个西瓜摊子搬个小凳静静地坐着,给摊主都整的迷糊了。
午时便会去街头的小吃店要上一碗鸡肚面配上一个茶叶蛋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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