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杳杳次日便去找了那个奸诈的书肆主人,只得来一句轻飘飘的,给你的是独家给别人的也是独家,这消息只要出钱我谁都卖。
据说买消息的人用这个消息逆转了花魁选举的结局导致在赌博中赢了一大笔钱。
“姑娘,我看你岁数小,还是得多提醒你,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
奸商看春杳杳一脸错愕的模样竟扮演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教起了春杳杳。
是她的问题。
如果不是她这么容易轻信别人,陆淮就不会因此受伤,就不会离开自己。
想到这她眼泪又要流了下来。
她握紧了拳头压制住眼泪,扬起手臂在书肆主人面前挥舞,“奸商!你不说自己狡诈阴险骗人钱财却要指责我轻易相信别人。相信别人有错吗!错的是你们无恶不作欺负老实人!”
虽然她很生自己的气但是她不pua自己,犯错的是别人,那么受到惩罚的就不应该是自己。
她猛地把书肆的桌子给掀了,把书摔了满地,拿出打火石,直勾勾的盯着书肆主人,“你信不信我给你这破书肆点了!”
“你……你敢!你要是敢烧了我的书肆我就报官!”
书肆主人已经瘫倒在地上,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不断的往后退,眼前的女子却犹如恶鬼一般步步紧逼。
“报官?你传来世子的消息,你就不怕被报复嘛!肃亲王已经派人查了,你就等死吧!”春杳杳表情狠厉,眼里的愤怒似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
书肆主人忙捂上脸,以为接下来就是火海尸身。
良久,没有了动静,拿下胳膊悄悄观察一番,人已经走了。
于是赶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卷铺盖走人。
这要真是肃亲王查下来那还得了,要是那女子主动去告密,自己这书肆不仅保不了连命都得交代了。
春杳杳早已离开书肆走了好远,晴空万里,天空碧蓝如洗,人群熙攘从她身边经过,让她有些晃了神。
如果陆淮在的话……
他应该会拿着一块西瓜大口的啃着然后抱怨着天气太热,给他又晒黑了。
她站在原地幽幽的想着,果然那天她应该先去抢救她的河灯,传说如果这河灯未达到终点那么愿望就不会达成。
她希望自己能成为陆淮遮风挡雨的伞,没想到终究还是失败了。
叹了一口气春杳杳往酒坊走去。
近日来酒坊的生意火爆,有了春日阁林婉之这个名震全京的花魁的加持,就相当于有了全民认可的代言人,京城大多数女性都对其趋之若鹜。
酒坊门口如今早已是门庭若市,前来打酒的有不少女子,她们笑语盈盈,彼此嬉闹好不热闹。
饮酒已经不再是女子的耻辱,况且这低度数的酒清新怡人,夏季小酌能解暑清凉,劳作的时候喝上一小口就能活力十足,干劲加倍。
男子同样对此酒也颇为喜欢,因其度数不高,更适合谈事情的时候喝,保持体面又能沟通感情。
现阶段这酒除了瑶瑶酒庄酒就只能在春日阁喝到了。
不少酒庄明里暗里多次来打酒刺探想学得制酒之法皆以失败告终。
不仅如此,杳杳酒坊带动了一条街的经济发展,原本夹在酒坊一条街和饭庄一条街不上不下的老街此时焕发出活力。
点心店,书肆,武馆,医馆都迎来了从未有过的热闹。
就连卢明和柳云的医馆都有了好几位女学员,这还得归功于春杳杳的机智营销。
——把春日阁的几位姑娘拉来了。
这样既能帮助武馆改善生意,又能让姑娘们习得一些自卫的本事,遇到了手脚不干净的客人也可以勇于反击。
姑娘们起先还有点犹豫,直到得到林婉之的支持才放心大胆了过来。
林婉之从没有想过以青楼女子的身份束缚她们,只不过想给女子一些生存的法子,若要有人威胁姑娘们的安全,她肯定会为她们做主,但是更多的希望她们可以保护好自己。
而对于几个春日阁的姑娘到来,柳云也是不屑的,认为她们只是来作秀,花拳绣腿的也吃不了苦,但是几日的表现下来,柳云对她们的印象大为改观。
都是女子自然怕痛,但春日阁的姑娘从不娇贵自己,一样可打可摔,吃得了苦也不抱怨。
女子最容易与彼此亲近,不过几日的时间已经相处的犹如姐妹。
春杳杳看着门前这几壶一派祥和的场景心里又有了些欣慰,至少自己的付出没有白干,不仅赚了个盆满钵满也让果酒在女子间铺开了市场。
正在这个时候,隔壁的医馆开了门,叶子从后面探出脑袋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春杳杳正好有事也想要找她,二人就在医馆厅里聊了起来。
春杳杳前几日培养皿已经将来自王猛爹的标本分解出来发现是一种名叫炭疽的细菌病毒,这在现代被认定为严重的感染病,曾作为生化武器用来进行发起战争。
只是她心里不知怎么会在这个时代就出现此类病毒,叶子的话将她心中的疑问彻底解开。
“这个疫病应该是来自家畜或者野生动物身体的,看起来更像是鞑靼人那边传来的。”
边疆的畜牧民族正好符合产生这一病毒的条件。
脑袋中的思绪乱成一团,市井之事她还能拿些主义,这涉及到边疆战事她顿时没了方向。
要是陆淮在多少也会了解一些吧。
正在春杳杳迷茫之际医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刘阿牛猛的冲进来扑倒在了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杳杳,我爹他……我爹他被李二狗给打死了……”
“什么?”
春杳杳的脑子本就一片混乱,刘阿牛的这几个字显然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爹他死了……”
春杳杳稳稳心神,双手颤抖着扶起地上的刘阿牛,“阿牛哥,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最近外城有疯传一种疫病,浑身起红斑溃烂,呼吸困难,以李二狗为首的巡士就奉坊主的命令下来抓人,我爹的身子本就不好早年留下的后遗症加上得了传染病,那李二狗给我爹抓走去关押还没出几日我爹就扛不住死了……”
刘阿牛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早时家贫是爹将他拉扯大,一趟一趟的行船成了他的童年,哪怕腿被打残终日接受阴湿蚀骨的痛楚也未曾抱怨一句,只告诉他要坚强。
他还记得爹临走时安慰他。
“阿牛不要担心,爹身体康健的很,还要看你娶妻生子。”
那一言竟然成为了二人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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