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糟糕!竟把县令养成夫君? 墨韵诗香

2. 死前的执念

小说:

糟糕!竟把县令养成夫君?

作者:

墨韵诗香

分类:

现代言情

赵疏玉按捺住心头不时上涌的惑意,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余光扫视着周围。

马车中飘来若有似无的沉水香,香气四溢,萦绕在赵疏玉的鼻尖。

可她闻得这香只觉得刺鼻。

闪烁着冷光的利刃忽地横在赵疏玉的脖颈,她一双寒冰似的双眸瞳孔猛地收缩,面上却波澜不惊,只幽幽抬眼望去。

二人谁都不遑退让,相视中似不见刀光硝烟的对决。

“不辩解吗?”他率先开口,利刃依旧抵着嫩白的脖颈,分毫不动。

赵疏玉嘴角也泄出一分笑来,“你想让我说什么?”

李惟初看着她,“你说呢?”

鸦羽般的睫毛垂在眼下,遮掩住他晦涩不明的眼神。

赵疏玉抬手将脖颈间横着的利刃推开两分,“不是我杀的。”

李惟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说说?”

“我被人追,慌忙之下逃到乱葬岗,当时那个疯子就在那儿了。她想杀我,我制住了她,随后她就用腿骨刺穿了脖子。”

赵疏玉一顿,目光清明的道:“之后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李惟初将利刃直直插回刀鞘,眸色微沉,辨不明晰。

“有待商榷。”

这边的路不平,满是碎石,马车碾过难免有些晃动,赵疏玉稳着身形不再多言。

这里并不是争辩的地方。

赵疏玉长舒一口气,往旁边挪去,主动与他拉开距离。

阴云转晴,透过车帘的缝隙,明晃晃的日光溜进来,映在她半张脸上。

被赋予新生的温暖瞬间填满了赵疏玉的内心,她有些片刻的放松。

可心中思绪万千,她默默思考着,有些失神般盯着某处一动不动,连李惟初盯了她好半晌都没觉察。

李惟初突然开口问道,“你被人追?”

赵疏玉一愣,她回过神后抬头看向李惟初那双探究的双眸,老实答道:“是。”

“被何人追?”

赵疏玉从实告知,“我清醒时就已经在一座破落的院子里了。那里全是和我一样差不多大的女子,神情呆滞。后来我被人带走,不过路上却趁机逃了。”

话落,李惟初眉宇骤紧,透出凌厉来,视线从腿骨上转到她身上,“你说,你醒来后是在一座满是女子的院子里?”

赵疏玉嗯了一声,她当时心中便惊然,但碍于形势所迫,只能先行逃遁。

“在哪?”李惟初问的是破落院子的位子,赵疏玉听出来了,“离乱葬岗约莫十里地,大概……在北方。”

李惟初掀开车帘,对着马车旁的衙役耳语,他才转回身,车外便有策马而去的动静。

他没再开口问别的,赵疏玉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可阴沉得紧。

马车行行复行行,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她就被几人架着带到公堂上,两旁的衙役对立着,堂鼓被敲响。

赵疏玉直挺着身子,目光丝毫不惧地看着上首穿着官服的李惟初。

应巡着章程,李惟初朝下方的女子问道:“堂下何人?”

“赵疏玉。”

“哪里人士?”

“不知,从小无亲无故,只是孤女一个。”

李惟初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案前,看着面前放着的沾着血的腿骨。

赵疏玉心下惴惴,垂着眸子等他的下言。

不知何时,几道身影从堂下掠过,为首的那人从怀中掏出裹紧的帕子,在李惟初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李惟初神色不变,将裹紧的帕子掀开。

只听一声脆响,赵疏玉抬眼朝地面看去,那里被扔了一支沾了血迹的簪子。

赵疏玉瞳孔猛地一缩,但她低垂着头,没叫人看了去。

李惟初的声音响起,“这个,你作何解释?”

赵疏玉瞳孔猛地一缩。

她低眉思忖半刻后平静地掀开眼皮,抬头说道:“这确实是我的簪子,不过是逃跑时掉落而已,这并不能成为指控我的罪证。”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不是有心之人的栽赃陷害。”

而李惟初则高坐堂上,一手撑着下巴微微抬了抬,座下的县丞立时横眉,“荒诞无稽!陷害你?人家凭何要陷害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这分明是欺瞒!”

话音刚落,立在堂中的两排官差立时捯饬着手中棍棒,口中低沉却极为压迫地缓缓吐出“威武二字。

李惟初自始至终只是很冷漠地盯着她看,似是将这一切看透,只待赵疏玉自投罗网。

“验尸。”

他亲吐两个字。

赵疏玉正想着他为什么不再逼问她。

旁边的县丞虽一头雾水却也按命令吩咐底下仵作去验尸。

在这漫长焦灼的等待时间里,朝阳如熊熊烈火烤炽着赵疏玉的心。

而她心中的思绪越不安,头脑便越发清晰。

她一抬头,就猛地和李惟初冰冷而又漠然的眼神对视,那一双眸中似冰冷刺骨的寒潭,又似高深危险的深渊,似乎能将赵疏玉拉入渊底。

他有意无意地用指尖一下一下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而这每声都似乎敲打在赵疏玉的心上。

她心底乱作一团,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从他探究的眼神中挣脱出来,看向地面上那沾染血迹的发簪。

那是她的发簪。

是她为了逃出马车,亲手刺进了那人的脖子里。

“县令。”

她心下正思索该怎么摆脱嫌疑的时候,却又听闻李惟初在堂上轻微地笑了一声。

声音很轻,却充满戏谑,他居高临下地瞥了赵疏玉一眼,对身边上来禀报的仵作说道:“带上来。”

那人顺从地领命后,不多时门外便出现四个抬着白色担架的官差。

两个担架放在赵疏玉眼前,上头的男人唇边似笑非笑,他朝底下的人挥了一下手,尸体上的白布瞬间被揭开。

疯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与干涸了血迹空洞的脖子,一片惊悚。

而旁边那个,就是赵疏玉刺死的那个绑架犯!

她拳头暗暗紧了紧,须臾她抬起头面色平常,似乎没有一丝惊慌。

抬眸坦然相对,“县令这是不信我?”

县丞瞪眼指着她,一瞬间又要骂,却被李惟初横来阻断,清冷的声音似冬日里凛冽的寒风,令人生寒。

而赵疏玉却是面容平静,丝毫不惧。

他道:“伸手。”

见她没动,两名官差想要上前将她压制。

赵疏玉漆黑的眼眸转了转,没等官差压人便伸出手。

赵疏玉右手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掌心也有一道不为人察觉细长的划口,血珠早已干涸。

这伤痕再结合木簪上的木柄,与染了血迹的曲形蝴蝶,似乎已成铁证。

李惟初仍是这样唇边勾着极淡的微笑盯着她看。

赵疏玉拿起那根发簪,仔细看了看,却轻笑一声将它丢弃,随意道:“不过是个没用的发簪而已,就想定我的罪?县令破案还真是草率。”

李惟初眯了眯眼,看向她的目光却是不屑。

他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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