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闪电飞驰电掣般猝不及防地在天际砸出一道惊响,一瞬间照亮天际,天空好似被撕裂出一道大口,暴雨顷刻而至。
身后的灌木丛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几个壮汉便从灌木丛中窜出来,望着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人。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的刀疤男发话道:“抬回去!要不要还得老大点头!”
“……呃。”
赵疏玉被几人拖行,脑中似有浆糊搅乱她的思绪,晕晕沉沉。
杂草丛生的荒野上坐落着破旧的院子,腐朽的院门连锁都已生锈。
昏暗与寂静的院落墙角处,蜷缩着一个只有微弱的起伏残存,浑身乱遭遭的女子。
她睫翼轻颤,缓缓睁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神情麻木,眼神空洞地抱团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她们时不时扫上几眼衣衫褴褛,发丝凌乱的赵疏玉。
……这些人是谁?
她们也是和自己一样被拐来囚禁在这里的吗?
赵疏玉有些脱力地扶着稻草堆爬起来后看向唯一没有被钉死的门上去。
然而下一刻门就被几个大汉粗暴地踹开!
刀疤男一脸轻蔑地走进屋子,指着已经清醒的赵疏玉,吩咐道:“那边要个好看的,就她了。”
身后的随从个个持有棍棒,她垂下眼眸,遮掩住眸底的暗色,佯装顺从地跟着他们。
可心下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她一定要逃!
赵疏玉被绑在狭小的马车里,外面几人驱使着马车,无暇顾及马车里面的赵疏玉。
她正好偷偷将绳索解开,悄无声息地掀开布幔,观察四周的环境。
月光被乌云团团笼罩,深林昏暗无息,雾气弥漫,经暴雨的洗礼,林中更是雾雾蒙蒙,云雾飘渺。
不好逃。
赵疏玉轻轻放下帷裳,转眼回到马车内,脑中忽有一计!
她拔下发髻上的发簪,紧紧握在手里。
她狠下心眼睛一闭,再后马车震动,车外众人皆一愣。
面面相觑一刹,一人掀开帷裳,看见赵疏玉胸前血衣模糊,惨白着脸色,好似失血过多沉沉晕了过去,他当即变了脸色!
甫一伸手探息靠近,赵疏玉却猛然苏醒,立刻将手中如毒蛇獠牙般,涂抹着剧毒的发簪快而狠地插进他喉中,那人登时断了气。
赵疏玉一脚将他踹出马车。
趁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赵疏玉一个翻身从马车里跳了出来,转身朝林深中跑去。
刀疤男看了一眼地上插着赵疏玉发簪,恶狠狠道:“给我追!”
阴云蔽月,寥寥雾气飘散林中,高矮的灌木丛中赵疏玉不要命地奔驰着,只能依稀辨别出她的残影。
可她却猛然停住了脚步。
一条岔路骤然横在赵疏玉眼前,她停下脚步仔细思忖起来。
左边的道路杂草横生,高大茂密,丛中花苞被豆大的雨珠砸得直不起腰来,一片萎靡之态,显然荒芜。
而另一条道路,鲜草萎靡,软趴趴地嵌在地里。
赵疏玉紧紧蹙着眉头,身后的叫喊声穿透缥缈的雾气,伴随着凛冽的劲风吹进她的耳里。
“赵疏玉在哪儿!”
“死娘们!别跑!”
赵疏玉脸色一沉,看了一眼身后在雾中隐隐约约的人影,她立马撒腿往右边的小道跑去。
但她却发现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越往深处走,两边的枸骨生得越发茂密肥大,好似有充裕肥料源源不断地给予养分,枸骨张牙舞爪的尖刺将赵疏玉的双腿划得一片狼藉。
野菊横生,这点明黄一簇一簇地点缀于枸骨,却又很快淹没在荒草中。
她正深想着这丝不对劲,脚底却猛地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绊住,狠狠摔了一跤。
转头一看,地上冷不丁躺着一个骷髅头,两个空洞的眼睛似乎也在阴恻恻地盯着赵疏玉看,凉风吹过赵疏玉的后颈,一片诡谲。
身后的追逐叫唤声似乎早已远去,她淡定地捡起骷髅头继续向前走。
小心地拨开丛丛枸骨后,里面终于吐露出来的场景不禁令赵疏玉呼吸一窒。
尸海堆积如山,靠着出口的尸体尸身尚未腐烂,而越往里头的尸体多多少少都已经被消解得差不多,只留下白骨了。
是乱葬岗。
“安郎?是安郎来了吗?”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赵疏玉的思绪。
她转过身,泛着冷意的双眸紧紧追寻那道身影。
女子披头散发,瀑布般的黑发垂于胸前,一双黑黑圆圆的眼睛里似乎被什么迷蒙住了,双目呆滞却充满无尽怨恨。
她手上攥着一根约莫十八公分长粗壮的人骨,微微张着嘴,痴痴地看着来人。
忽然尖叫一声,“你不是安郎!”
赵疏玉紧了紧手上握着的骷髅头,似乎在掂量着自己的胜算有多大。
她温声地回道:“安郎,是你的……情郎吗?”
赵疏玉寻思着古代没有老公的叫法,脑中一闪而过情郎,脱口而出。
但没成想这女子在听到她说“情郎”这个词,好似触发了女子的敏感点,她站在原地尖叫抓狂几声后朝赵疏玉奔来!
她身形细瘦,尖叫着向赵疏玉狂奔过来时真像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厉鬼。
她崩溃地尖叫道:“我永远都出不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赵疏玉紧紧捏着手上的鼓楼头,铆足了劲把它向女子抓住腿骨的手腕上砸去。
“啊!”女人凄惨一叫。
白骨没入尸海,而女子脸色阴沉,将头发上的一根木簪拔出紧紧攥在手里,以更加恶毒仇恨的眼神看向她,唇边却微笑着,一步步朝赵疏玉走来。
忽笑忽叫,双手战栗无处安放,谨小慎微又惊恐无状,睁大了迷蒙的双眼,歪着头脸上的微笑似乎都快咧到耳后根。
这女子的精神有问题!
看到她这一系列动作,赵疏玉蹙了蹙眉。
凭经验判断这女子应该是精神病。
她以为疯女人的木簪是要扎她,刚伸手准备防御,却见她攥着木簪猛地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去,大笑着尖叫起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赵疏玉旋即从疯女人手上夺下木簪,死死握在手里。
“别动。”她将疯女人紧紧按在身下禁锢住,以防她做出毁己毁人的事来。
“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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