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拒绝了。
沈长生不意外,杨柳月从来没有应过她出门:“娘亲请回去吧,儿累了,想要休息了。”
杨柳月无法允诺沈长生,无奈被下了逐客令,只得退出房门。
在房门口吩咐房中伺候的人,把炭火烧大一些,才怀着心事离去。
等确定杨柳月离去后,沈长生才抬起头,掀掉身上的披风,穿上厚厚的棉鞋站起来,一气呵成。
“春晓,取一下架上的衣裳。”
春晓闻声赶紧跑过去,取下挂在架子上的外套,上前披在她的肩上:“小姐现在要出去吗?可是夫人方才不让。”
沈长生面上毫无表情,像是精致冰冷的美玉儿雕,任由人给她穿着外衣。
她冷静地蠕动唇:“外面太吵了,睡不着。”
外面太吵了?什么太吵了?
春晓疑惑地看着沈长生。
沈长生也没有解释什么,推开房门直径地朝着门外走去。
杨柳月下过命令不让她出去,可真当她要出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拦。
机灵一点的下人,早就跑到杨柳月那里去请示了。
“开门!”
行至大门口,沈长生仰起素白的小脸,清丽素雅地裹着冷凉,“我不出去,只看一眼。”
门房为难的不敢开门,可她就立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天还下着大雪,再让小姐立一会儿,他可担当不起,思虑顷刻,门房迫于无奈只能打开大门。
府内的柔和的光像是带着温度,如暖阳般折射出来,他模糊地睁开眼。
许是长时间跪在雪地中,少年卷翘的眼睫上落着苍白雪霜,半阖着眼失神地看着那道身影。
雪如绛河闪动,又如浪花飞溅,她如拔雪寻春地行来,最后立于光下,烛火温柔地跳跃在雪白的颈上,遥不可触。
听说雪中有仙……
想伸手去碰,想让她救救他,但他的喉咙被寒冻住了。
沈长生立在门口,待看清楚外面的两人,往后退几步。
她面色比飘着的雪都要透明几分,紧紧的攥着衣襟,不自觉地露出惨白的笑。
原来是真的,她的父亲沈千,真的在外养着外室,那人带着孩子来了。
也许是这些年沈千待她太好了,导致她都忘记了以前的事。
心口传来阵阵痛,她惨笑,忍至呼吸困难,立在雪中的身影摇摇欲坠。
春晓见此便知不妙,扶着沈长生。
沈长生看着雪中跪着的两个可怜身影,动动唇,狠心道:“关门……”
“是,小姐。”门房应声关上大门。
府里面的光没有了,天上的雪却越下越大,刮着寒风侵肌,大到所有人都感觉,明日起来整个京都必然会被雪覆盖。
最后一道光被阖上,门外的少年颤着眼睫,垂在一侧的手指轻屈动,沸腾的心顺之停下。
沈长生僵硬地行着,哪怕如此犹觉得呼吸困难。
她忍不住推开春晓扶着自己的手,足下生尘,疾步而行。
越行越快,好似如此就能那些记忆抛之脑后,不让那些记忆肆意侵占她的理智。
可想起外面的少年,沈长生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来,为什么当年自己会被人预言活不过五岁。
因为她从出生开始,被沈千取血。
她生来本就带有天生病,能在这些年活下来,不就是神奇吗?
当年沈千身上有人下的蛊,若要想解除此蛊,便要血脉相连的孩子供血两年才能解蛊。
所以,其实后面三年的血,本来该不用的。
或许是沈千身体与常人本就不同,还是拿了她的心头血不知做了何,那蛊虫硬生生的延迟三年才将拿出来。
五岁过后,沈千便不需她的心头血做药引,而她也算是熬出来了。
因身体亏损严重,沈千将愧疚得慢慢弥补,所以她也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娇娇客。
所以沈千他怎么敢,敢让那人带着健康的孩子来沈府,要她如何?
沈长生想笑,可嘴角如何都扯不出一丝弧度。
一生的健康,换得如今随时都能犯病去的身体,到头来是给别人做的嫁衣。
为何……世道总是如此不公平?
“娇娇。”
杨柳月的发髻都跑散,美眸中皆是慌乱。
她生养沈长生,自然比谁都了解,她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杨柳月只恨不得当时不却逞这口气,早早将那母子暗自接入府藏着算了,不然也不会发生此间事。
美貌夫人裙摆一路拂雪而至,口中微哽又凄厉地唤着。
当杨柳月急匆匆地跑过来时,观见裹着雪白大氅的小姑娘立在原地,瞪大着眼睛望着她。
幸而她的除了脸色白些,并无要发病的征兆,神色平静如常。
杨柳月狂跳的心骤然放下。
沈长生怔愣失神地看着行来的夫人:“娘。”
心里憋着口气,她张口似是想要唤一声,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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