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岐宴看不上这种,用女子来拉拢人的做法,偏生太子是君,他是臣。
安悦郡主对他的心思自然是知道,今日来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安悦郡主说明,他已有心悦之人。
其实他也只比沈长生早到半刻。
但他一到,安悦郡主就开始纠缠,将有些生怒,抬眼就看见沈长生走进来。
四目相对,沈长生先别过眼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谢岐宴心中不安,想要站起身来。
刚才被迫喝下几杯酒,突地站得猛了,气血上涌眼前一片黑。
待跌落回座位,眼前景色恢复,他看见一张清秀的脸正倚靠在身上眼含关切。
是安悦郡主。
他下意识将人推开。
安悦郡主心悦谢岐宴不是什么秘密。
知晓谢岐宴爱好文学,所以安悦郡主便去央求太子,办了今日的文宴,想以此来接近他。
方才谢岐宴和陌生女子对视后脸色明显一变,安悦郡主脑海中的警铃顷刻作响。
同为女子,她如何看不出沈长生眼中的情绪。
如此想着,安悦郡主敛下睫毛,神色微冷。
顷刻她抬起眸,冷柔地盯着场下的女子:“这位娘子可是沈小姐?”
沈长生垂着眼眸,不慌不忙的欠身,回道:“回郡主,正是。”
“呵,沈娘子还真是贵人相貌,本郡主千请万请,沈娘子现在才姗姗来迟。”安悦郡主话虽然不严厉,但却不声不响的给沈长生扣了个高帽。
宴会众人目光聚焦在沈长生身上,窃窃私语。
安悦郡主故意的刁难,沈长生自是感受到了,欠身致歉将礼数做全,倒是周全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安悦郡主瞥看身旁的人,见他原本脸上还能勉强挂着笑,现在却丝毫无笑意。
唯恐自己刁蛮惹得谢岐宴厌恶,届时就更加难得接近。
所以安悦郡主掩唇一笑,眉眼柔和,摆手不在意地道:“罢了,罢了,听闻沈娘子才入京不久,此番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沈娘子往后注意些,不是所有人都像本郡主这样宽宏大量。”
宴会虽未开始,但她也确实是最后一个入的宴。
沈长生低声称是,然后落座。
落座之后眼神没再看向上方,低顺眉眼得如旁人无异。
谢岐宴坐立难安。
他想去寻沈长生,但安悦郡主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谢岐宴难得在心中生出对安悦郡主的厌恶,视线看向螓首蛾眉的沈长生,料想她在心中误会了自己。
他心中烦闷,免不了多喝了几杯。
上方的一对男女肃然成为了这场宴会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们而动。
沈长生自始至终都低下眼眸,看着眼前的吃食上面。
此刻她一直在理思绪。
谢岐宴是谢府的人,不少人想要拉拢谢府,尤其是此刻天子重病之际,就连沈府都会上访不少政客。
可无论如何想,她都想不通。
她收到无数次谢岐宴的书信,皆道政务繁忙自顾无暇,所以托人送来不少小玩意儿安抚她。
可今天要不是接了安悦郡主的拜帖,她都不知道口口声声说忙得不可开交的人,会出现在安悦郡主身边,两人举止甚至还那般亲近。
安悦郡主会不会对谢岐宴动手动脚,会不会和他肌肤接触,会不会……
只是如此想着,她心底就翻腾起恶心,不是针对谢岐宴,而是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因无法控制的情绪,沈长生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也有病,不然不会那样讨厌沈意奴,只要看见他就犯恶心。
讨厌一切被第三者碰过的东西,那些都是肮脏的。
不过她了解谢岐宴,哪怕是和她心意相通之后,也未曾越过界。
唯一的几次亲密,也就只止于隔衣相拥,所以他不会与安悦郡主有什么。
沈长生仰头喝下杯中的酒,灼热的酒入喉,才被转移思绪。
宴是文宴,故而不少才子佳人敞开饮酒后开始吟诗作。
在场男女相聚一团,热闹非凡,唯有沈长生处安静得无人造访。
谁都知道刚才安悦郡主的话是有针对的意味,所以此刻无人上前触安悦郡主的霉头。
喝了几杯酒,沈长生为防止喝多出丑,就支着下巴,看着文宴中的众人一言一行。
大家皆是出身世家,爱好风雅,漂亮男女相聚倒也十分养眼。
环顾四周时,她的目光和谢岐宴的相撞。
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沈长生破天荒地将心思沉寂下来。
青年满目关切且不掩藏的情意,她如何能胡思乱想?
他是天边姣姣月华,端的君子之风,既是许了情,必然是不会负她的。
谢岐宴不是沈千,不会一边讲着爱娘和她,一边却在外和别人生养私生子。
谢岐宴目光未曾移开过下方端坐的女子,见她一直低着头似情绪低落。
心慌之下,他恨不得马上从安悦郡主这方离去,到沈长生身边。
奈何安悦郡主也看得他有些紧。
“伯岐,此番悦娘敬你一杯,多日不厌烦相伴。”悦娘是安悦郡主的乳名。
安悦郡主喝几杯之后媚眼拉丝,俏脸如天边红霞,欲言又止,半分不遮掩小女儿的姿态。
众人都心知肚明地听着。
谢岐宴觉得她此话颇有歧义,从沈长生身上收回视线,轻攒眉地看过去。
到底是太子宠爱的表妹,他也不能拉下脸。
但是话言间,他还是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郡主,臣下不过是应召太子,当不得多日陪同之说。”
安悦郡主也没有料到他反驳得这般快,丝毫不给面子,嘴边的笑僵在脸上。
谢岐宴到底从来不会让人过于难堪,接过安悦郡主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
如此安悦郡主面色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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