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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可堪孤馆闭春寒2

小说:

陇中窥月

作者:

陇上游子

分类:

穿越架空

“小兄弟,你是今科?”客栈账房一双狐狸眸来回打量着辰方尊,这身道袍袖口处洗的发白想是穿过许多年了,行李不多只一个包袱,唯一瞩目的是个半人高的盒子用靛青色的布包裹着。

账房皱着眉若是要常住,这人交得起房费吗?

辰方尊摇头,淡声说:“给我找个有两个窗户的房间。”

“就只剩一个了,还是前头的客人今早刚走才剩下的,你想住的话自己去看。”账房皱眉,说着将一把钥匙递给她。

辰方尊再下楼的时候,对着账房道:“我住一个月你记账。”

她说着放下订金,临转身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房里前一位住客有一件鹤氅落下了。”

账房盯着她看了一瞬,接过订金后笑道:“那你拿去扔了吧,那位住客应该不会回来了?”

“……”

账房见她不理解,大笑着解释道:“今早他是被他家里人带走的,所以不会回来了,你扔了吧。”

“八成是哪家的公子和家里赌气跑出来的,这不被带走了。”一旁正在擦桌子的酒保看过了插了一句。

辰方尊皱了皱眉,没再多问转身上楼。

这时一旁擦桌子的酒杯凑过来问账房:“先生,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生的太好了,今早走的那个惊为天人,这位刚住进来的也是一副好样貌。”

账房一笑:“不错啊,还知道惊为天人了。”

酒保羞赧的笑:“这不,和考生相处久了,听得词多了……”

“还不快滚去干活罗里吧嗦的!滚!”

“……”

……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

从被带到这里,师季月在堂前坐了一个时辰,他看过料峭春风下的萧索,看过高门深院的冷寂,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只是坐在那里一旁几个管事,嬷嬷,还有侍从却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整个前堂的人都在安静的等季杳早朝回府。

直到外边传来动静,这一屋子的人悬着的心,终于一点一点平稳。

外边,李管事接过季杳扔过来的马鞭。

季杳箭步向前堂走:“可有老实?动手了?”

李管事跟在后面,闻言,连忙摇头否认:“师少爷很乖,是自己回来的,我们没有动手。”若师季月动手他们也打不过啊,这次他是真心感谢师少爷如此给面子。

季杳似乎是呼出了一口气,没再多言快步往前走。

直到季杳进来,屋里的人向他行礼:“大人。”

没片刻,得知季杳回来,府中几个宗族小辈及季杳的学生立刻赶来,这时堂里堂外站了不少人,他们的目光此刻都落在季杳和师季月身上。

从季杳进屋,二人僵持许久,那小的只是端坐着目光平视前方,眸色幽深若深秋寒潭,但屋里屋外没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如今是季家整个家族在求此人。

前堂安静的能听到外边凛凛春风,簌簌雨点敲打着庭院中枝叶,又下雨了。

春寒料峭,这雨一落下来,站在外头的弟子门生护卫们身上像是沾了寒气,一时冷的人骨头发疼。

在众人等的显露出一丝疲态时,终于听到堂前站着的身着深蓝色官袍的季杳开口说话了,只是这一开口沙哑中透着些许愧叹,“你娘亲恨我啊。”

只是他没说出口的是:你这个外甥也恨我。

师季月的娘是季杳嫡亲的妹妹,他们都是季国公府老夫人所出。

师季月的目光微偏移,但也不知落在何处可以确定他没有看季杳,这一开口声色何其冷淡:“自然恨你。”

对师季月的娘亲而言,是娘家以整个家族之力出面胁迫,将长子过继给兄长,她与长子骨肉分离最终郁郁而终。

她为什么不恨?

“是舅爹对不住你娘。”季杳说着竟是撩起深蓝色的官袍单膝跪下,如此一来后面几个姓季的小辈不知所措也跟着跪下了。外边站着的一众季氏门生弟子们也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季杳是季国公,是整个季家的颜面与脊梁。

可是季家没落了,也没落了很久了。

师季月忽然从坐榻上起身,白色衣摆垂下扫过地面,他转身背对着他们,“好不要脸。”

“……”季杳虽然老脸不知往哪里搁,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他的诉求,“阿月,舅爹求你,整个季家将来也全仰仗你了,是季家对不住你,你娘。”

师季月冷笑:“你还是不懂,你还是看不清,我答应你又如何,你且看看当今圣上到底要的是什么。”

季杳仿佛只听得到他答应了,其余的听不进去半点,几乎是叩地谢恩感激涕零,低声下气的说:“阿月,舅爹多谢你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多谢你能代阿云,代他参加科考……”

师季月握拳的手骨已是发白,冷笑之后是一脸哀莫大于心死,任他如何解释也无法让整个季家清醒半分,他们早已是一叶障目。

鬼迷了心窍!

师季月走了,这里没有一个敢拦,因为拦也拦不住,可见这里往年被他揍过的护院不少。

他十四五岁时就能单挑国公府一众护院,这些被他揍过的护院都是记得疼的。

季国公府的威,压得住师季月的母亲,压不住师季月。

李管事看着打他眼前走过的师季月,心里愈发哀怨:“若是当年老夫人选的是师少爷,便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他又想自家大公子真可怜一身的病,吃药如同饮水,真是太可怜了……

师少爷虽然吃百家饭长大,可瞧着静时风雅绰约,动时一拳能打死老虎,真真让人看得羡慕嫉妒,文臣儒将的风骨他似乎都有,放这大京城里世家子弟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的。

李管事在心里流泪,看着师季月的背影甚是感叹。

季家族中几个年轻人看着师季月走远了,才敢附和夸赞几句,他们压低声音说:“叔公,师少爷春闱只要去了,我们就有办法让他进三甲,即便最末的名次,也能让他混个县令,到时候地方上干个几年,等他调到翰林院就稳了。”

季杳点头,他们所想与他一致,只是他担心师季月连三甲都混不进去。这孩子从小失去双亲,常年待在潇湘一带,算作是吃百家饭长大。

十几年前季杳得知师季月流落潇湘,那时也想过将师季月找回来,可因为国公府已有季云,便作罢了。

五年前季杳得知师季月与季云一直有来往,又担心这孩子一身江湖气野性难驯恐带坏季云,族人想给他一点下马威便让护院绑了他让他跪祠堂,可这孩子将府上的护院悉数揍了一顿。

季杳连连叹气,甚至他担心师季月不学无术没有一手上得台面的字……

季杳愁道:“若是字写得好也是有优势的,可我没见过他的字,甚至担心他字都写不好,哎。”

季杳似想到什么顿时又唤了外头的李管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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