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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尴尬

小说:

把前夫送进大牢后

作者:

小业野野

分类:

穿越架空

急速又压制的喘息、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似乎都在明示、附和宋燃的小聪明和好准头。

小院只住着许宛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贼人要是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宋燃心一横,决心要让那贼人有来无回。她用力回手,试图拔出那根尖头且带弯钩的铁簪……

回想起,上次那位兵粮所的节级阴谋被宋燃戳破,鱼死网破,试图一命换一命用利刃挟持她。最终,宋燃借助铁簪予以回报,伤口不过浅浅一角,挠瘙抓痒似的不值一提,便改良了那簪的尾端。

一旦它顺利刺入皮肤,八处弯钩刮着肉,拔出时连血带肉,分外酸疼,让人难以忍受。

没料想,竟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宋燃暗暗用力,亦做好随时从窗户脱身的准备。

那小贼不同常人,许是顾忌周遭邻居及不远处的巡兵铺,始终一声不吭地忍着疼痛,未有过激的举动。

朦朦胧胧望去,显然,他是位高大精悍的男子,两人约有两拳之距,他放缓的呼吸扑到宋燃脸侧,来势汹汹。

她隐隐有发痒之意,遂别过头去。

小贼手掌宽大有力,单凭一只手就能稳稳钳住她的双手,宋燃猜想他是个年轻能忍的练家子,才得以如此嚣张,登堂入室。

夏日余热尚在,客房狭小而局促,门窗紧闭,密不透风。男子躯体散逸着不可忽视的灼热,宋燃额尖冒汗。

两厢彼此较劲。

宋燃未占上风,滑溜溜亮堂堂的眼珠一转,腿骨微抬,暗暗做攻击之态。

蓦然,一声称不上温和的“宋燃”响彻迟滞不堪的客房,回音亦然铿锵。

宋燃猛地泄劲,这贼人竟是在节级手下救她一命的檀霁春。

那她岂不是恩将仇报,还害人身负重伤。

“是你,檀大人?”宋燃回过神来,连连退后两三步以拉开距离,戒备道:“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分辨不清他的神色,只闻得他语气不快:“问许宛君。”

话落,檀霁春拖着伤体点灯,灰暗的烛光,映在他微皱的眉间,弥散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凌人气势。铁簪斜插在手臂中段,流出的嫣红沾染于外衣,暗红一片,惨不忍睹。

他这般恃才傲物的贵公子,身居高位,想来应该从未受此摧残,宋燃发觉她好似闯了大祸。

她估摸着,檀霁春是同许宛君一齐回来,还没到多久。主位的桌子上,残留他俩没来及收拾的,一大一小的两件帷帽,还和一些香火纸钱。

因为她的突然来访,不小心撞破秘密会面的两人,未免暴露人前,多生事端,他才避在客房。

“伤口严重,我去叫人给你医治。”认错贼人的宋燃心虚,扭头专心致志地去开那锁住的门。

注意力没转移成功。

耳边传来檀霁春毫不留情的拒绝:“不必。”

门锁咯吱咯吱地响,成心与宋燃作对,任她千百般功夫,怎么也扭不开。

光影处传来一句叹息,檀霁春前进几步,轻轻一转,掀开房门。

这会儿,宋燃头皮发麻,左右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是,惴惴不安跳动的心,无比期待许宛君的回归。

檀霁春亦然,他略微地抬眼,委屈巴巴挤在门边的宋燃低眉敛目,大难临头般的神情萎靡,比受了无妄之灾的自己更显低沉。

好似自檀霁春好意射箭救她,两人便开始孽缘不断。宋燃先是是投其所好,苦心孤诣地送礼,又是误认了枕边人,叫夫君牵错手。接二连三的变故,无法让人信服她的品行。

这会,又将他误认为贼人。

可许宛君清高孤傲,偏偏信任极了,趁着宋燃心虚,他试探道:“王环的那块银铤,和你有关?”

忙不迭祈愿的宋燃乍一听,下意识点头应和,头微微地下坠,忽又顿住,矢口否认:“什么银?王环我倒是认识,他是沈、我夫君的同僚。”

一声轻笑传来,意味深长。

宋燃垂目默默揣测,平白无故,怎么檀霁春问起王环,而且隐隐约约在怀疑自己与之瓜葛。不,那句轻笑,应该是落实了她的嫌疑。

她仔细小心地回顾,突想起兵粮所节级的死同样也是因为一块银铤,从而顺藤摸瓜,查实他贪污军粮。

看来是那批银铤引发的事故,那便和宋燃毫无干系,她松了一口气,当面抿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真笑,任由檀霁春打探思索。

宋燃心无旁骛站在大门口,所知不多的谵语来来回回地念,虔诚无二。

祈求许宛君的速速归来。

许宛君记挂檀霁春还藏在客房,丝滑不带停歇地往回走,重重敲门,她气喘吁吁。

推门的是宋燃,许宛君垂下薄薄的眼皮,趁机扫了一眼客房。

没能如她所愿,烛光淡淡,房门大开,无形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气息极为的诡异。

既然已经暴露,许宛君主动坦白:“我和他认识,未婚夫亡故,今日是忌日,他是兄长,便一齐祭拜。”

关于许宛君的民间流言,的确有一条是,她未婚夫战死,两人感情深厚,正青春年少,却执意耗费五年守寡,人人称颂她的坚贞。

没料想许宛君的未婚夫是檀霁春的堂弟。

不过,正火烧眉毛的宋燃也顾不上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她小声地悔过:“方才,不小心把他当贼,刺伤了他,他不让我叫大夫……”

许宛君闻言,撇眼客房门槛处的檀霁春,他左手扶着受伤的右手,血淅淅沥沥地流。

心里暗叹一句“倒霉”,脚不沾地,收拾两个烂摊子。

三人一齐跨进前厅,檀霁春最先落座,刚一动作,伤口挤出一串嫣红来。

许宛君匆匆进了内室,抱出一堆草药来,叫宋燃捣碎。

她靠近檀霁春,用剪刀仔细剪开紧贴的衣物,专心打量着那个凶器,好判断如何拔出。

在一旁听许宛君吩咐的宋燃,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

不一会,那支磨人的铁簪很快就取了出来,从始至终,宋燃并未听得檀霁春的一声闷哼。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手艺,好奇地抬眼去瞧,猝不及防和他冰凉的目光对个正着。

檀霁春两鬓冷汗涔涔。

看来,这铁簪威力无穷,不容小觑。

许宛君敷上了止血的草药,包扎干净,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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