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景二年,正月初三,寅时。
春寒料峭,沉寂的夜色中,皓月随云流动,忽明忽暗。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寂静的小院,叶听晚睡得浅,声音响了第二下便醒来了。
第三声落下后,温清澜的警惕声便响起。
“谁?!”
“清...澜不...不好...了...”
“古月先生?!”
紧接着温长珞的声音,“古月先生出了何事?”
“朗月...堂...天...天佑被...抓了。”
“什么?!”
“古月先生?快,苏宜,你扶着古月先生,清澜你速赶去朗月堂,我去书院叫关礼他们....”
叶听晚在床上翻个身,目光落在那本册子上,上面只写了一句,罗谷川用一女孩,胁迫温长珞放弃南希母子的案件。
却没想到对方会盯上一个手无寸铁的孤儿院。
前院是急促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关门声,叶听晚听到何苏宜在前院惊呼一声,“先生,您受伤了?!”
她取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来到前院是,正见她一人抱着药箱匆匆跑去门庭下。
月光下,古月躺在哪里,不知生死。
何苏宜扒开他身前的衣裳,一条伤疤横跨着他整个腹部,血淋淋一片映入她眼帘,湿漉漉的血一下子就沾满了手掌。
她心下一颤,脸刷一下苍白,再折身去药箱上拿药的手不断颤抖着。
忽然,一亮光凑了过来,何苏宜吓得一激灵,脸上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叶听晚按住她想后退的身子,将她体内受惊的魂魄也一并安镇下去,“何姨,是我。”
叶听晚长发垂披在纤肩上,月光洒在娇颜上,像镀了层凝脂,黑亮的眸曈中含着一股坚毅与冷静,让何苏宜心神一镇,莫名也安心了下来。
她擦去鬓边的细汗。让叶听晚把灯打进些,低头找到药瓶后,又移着灯笼给古月上药。
少许后,门外便又传来一道敲门声,何苏宜肩膀微颤,示意叶听晚站到身后,方壮着胆子问,“何人?”
门外是传来秋玲兰的声音,“温夫人,是我们。”
何苏宜闻言忙收起药瓶,又将古月的伤口盖起来,才对叶听晚道:“你快去开门。”
叶听晚颌首,提着灯笼打开门。
门外,秋玲兰带着睡眼朦胧,只套了件棉衣的南希。
秋玲兰刚想道明原由,一件古月躺在地上,又是一惊,南希也瞬间清明起来。
何苏宜叮嘱叶听晚锁好大门,与秋玲兰两人将古月扶进温清澜的房里。
南希拉住叶听晚的手,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小脸惊得煞白,问,“古...古月先生受伤了?”
叶听晚牵着她,绕行过血迹,“莫慌,先回屋。”
在经过自己东院门口时,叶听晚目光陡然一凛,朝敞开的房门看了眼,带着南希经过竹藤,才道:“你先过去,我再去院门处检查一下。”
南希点了点头,“晚姐姐速去速回。”
“去吧。”
叶听晚看着她小跑进了房门,才提着灯笼,步履从容朝东院走去。
来到房门前,她的身影从门外折了道黑影在圆桌上。此时,在床塌侧的梳妆台前,伫立着两个人。
檀奴摔先转过头来,手中正握着那支梅花金簪,正递去身旁男子身前。
叶听晚眼底掠过一抹异色,她低身熄灭了灯笼,抬步进了房中,将房门一合,房里又重新变成漆黑一片。
听到关门声,檀奴身旁的男子也转过身来,他身着一袭紧身黑衣,虎背熊腰,脸上蒙着一条黑巾,只留着一双锐利细眼在外。
见叶听晚平视着自己,目光一冷,“一月未见,你胆子倒是越大了?”
叶听晚指尖动了动,想到前院还有受惊三人,略静了下,弯下腰,朝对方双手抱拳,微俯首道:“见过首领。”
空气忽然凝冻住。
叶听晚柳眉轻挑,行错礼了?
男子抬步朝她走来,步伐带着股捉摸不透的压迫。
叶听晚眸色掠过一道寒芒,指尖微动一道透明的结界瞬间将屋舍包裹起来。
“为何去沼丰?”男子停在她身前,声音冷戾问。
叶听晚略静了下,道:“温清澜非要带属下出去透气,属下实在推脱不了。”
对方沉吟着,示意手中金簪问,“这簪子是安定侯府送来的?”
叶听晚扫了簪子一眼,低头回:“是。”
“杀你者为何人?”
“回首领,属下没看到,那日温清澜去取伞时,我避雨时被人从后方袭击,醒来时,腹中插着此簪,再后来,便是檀奴来救我。”
册子中的叶听晚,只是个会些魅惑男人手段女细作,没有警觉性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对方沉默着。
“晚姐姐?”
院中传来南希呼唤声。
叶听晚目光一动,收回了结界,南希的声音再度响起,“晚姐姐,你在里面吗?”
檀奴脸色微变,叶听晚面无表情地依旧低着头。
南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晚姐姐?”
终于,那首领沉不住气,低声道:“出去。”
叶听晚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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