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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盼再次找到沈屿白的时候,他正面容祥和地躺在床上。
连城的暴雨已停,刺眼的阳光斜射进窗口,温柔地抚摸着他手中紧攥着的那张一寸红底照。
照片里的少女留着齐肩的短发,皮肤黝黑但模样乖巧,脸上的笑容很青涩,唇边还挂着一颗小小的梨涡。
原来这就是他爱了半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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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屿白去世后,他生前资助过的许多贫困的学生知道了都要前来悼念他,却被林厘一一婉拒。
沈屿白喜静,他在世的时候就总喜欢一个人待着,原本还有七七陪着他,可后来七七也走了。
那之后,林厘曾尝试给他介绍不同的女孩,可他却像是一棵根系早已腐烂的朽木,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林厘知道他病了。
也是那个时候林厘才知道沈屿白心里一直住着个女孩。
但他鲜少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女孩,也是后来她私下打探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沈屿白最后的丧事办的很简单,来看他的除了他的主治医生顾盼外就只剩下林厘了。
林厘按照他生前的遗愿,最后把他葬在了祝卿好坟墓的旁边。
这个时候,正是栀子花开的最繁盛的季节,林厘记得往年每到这个时候,沈屿白就会一个人来这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临走的时候总会带上一两枝栀子花。
林厘俯身放了两枝栀子花到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扯了抹苦涩的笑,说:“明明才三十岁,怎么老得跟个六十岁的老头似的。”
阳光正好,墓碑上,少年的笑容恣意,这次他终于可以来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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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屿白在走前便已经打点好一切,他名下除了连城的那一栋房产,其余财产全部捐给了卿屿孤儿基金。
一晃眼十年过去,远在美国度假的林厘突然收到了一条拆迁通知,她不得不在第二天回国。
原是连城的市政府为了市容市貌决定对城市里的一些老房进行拆迁,而沈屿白之前留下的那栋楼正好被划分在其中。
林厘没办法,她挑了个好天气,特意叫来了搬家的大卡车,决定把房子里的东西先放到其他空着的房产里。
十年过去,眼前楼房外层的墙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深色的水泥,青苔遍布每一处裂缝。
来到房间的时候,林厘有丝惊讶,她没想到房间里的东西会那么少,除了书本就只剩下平日里的一些生活用品。
她将纸箱子放到地上,开始将桌上的书一本一本的往里面放,拿到其中一本的时候手感有些不对,她看了眼书封,上面写的是沈屿白的名字,她轻挑了下眉,书页中好像夹着什么东西。
她取出来。
信封已经很旧了,几乎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而信封外面也没有署名,只有一个简单的已经褪了色的字母。
许是时间太久,信封封口处的胶水早已干涸,有半边甚至已经翘起。林厘很容易的就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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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面,展信舒颜。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那时正是盛夏,你站在教学楼后,身旁是绿意盎然的香樟树。不瞒你说我当时其实有被你吓到,觉得你也是那种坏学生,但我又忍不住对你好奇。
我知道这段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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