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纯白大理石搭建的殿堂里,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尖形拱顶上,教堂的塔楼犹如一柄利剑插在帝国的心脏,上方悬挂着巨大的时钟,当两条细长的针条刚好重合时,教堂的大门被从外打开。
教皇看着面前的神像,这是整个帝国甚至整个大陆仅存的一尊女神神像,它还有个别名——“闭眼的女神”。
“闭眼的女神”高达十米,由银白之矿开采的月光之石锻造而成,它经由四代人才打造完成。第一任锻造者是米开普家族的族长,他在建完女神的躯干后就自杀身亡,第二任锻造者是族长的小儿子,他在继承了家族后就下令砸了这尊神像,但半月后却疯了般将所有碎片搜集起来要重建神像,他只担任了三十一天的族长,在修补好神像后就步了父亲的后尘。
第三任锻造者是个普通的石匠,他在垃圾场捡到了这尊残缺的神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来了月光之石,他花了三十年时间来完善细节,最后穷困潦倒地死去。
最后一任锻造者是卡塞罗大帝,直到大帝遇刺身亡,这尊完整的女神神像才从大帝的宝库里面世。
兜兜转转这尊“闭眼的女神”还是回到了教堂,教皇凝视着神像,面容模糊的女性额头、喉咙、肩膀、四肢都被钉上了钉子,她面容痛苦又苍白,这尊神像还有一个名字——“受难的女神”。
“真是亵渎啊。”教皇喃喃自语。
“昨夜我收到了神谕。”
轻柔的嗓音在教皇耳边响起,她转身看见一位身着洁白修女服的女子正双手搭在胸前,她微微低头露出苍白却秀美的侧脸。
修女抬眸,她的皮肤和头发的颜色都极为浅淡,她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幅褪色的画卷。
教皇:“准备好了吗?”
修女微笑:“我时刻准备为主献身。”
“好。”头戴冠冕的教皇笑了起来,“那就出发……去迎接公主殿下。”
她将手掌搭在修女的肩上,神情庄严又肃穆,教皇低声念起了教会的夜祷词:“苍白之母,疫病之主,您的双手执掌生与死的天平,瘟疫是您的镰刀,丰收是您的圣杯。”
“愿您保佑,愿您的无瞳之眼时刻注视我等,直至万物归于永恒的织棉。”
“海因兰。”教皇嘱咐道,“不要在太阳底下行走,不要让太阳发现你,此行你只能与黑夜为伴。”
“是。”海因兰柔柔地说道,她的身影就如同褪色般失去了一切色彩,最后凭空消失在原地。
……
高大的穹顶教堂里,正上方的壁画记载着被遗忘的历史,恢宏的石柱支撑着纯白的殿堂,几名天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殿堂大门被打开,金色的太阳悬于天空,金发的纤细人影从外面走来。
“审判长大人。”天使们纷纷向他问好。
审判天使面无表情地穿过同伴们,在一扇门前停住了步伐,天使一向冷漠的脸庞少见地出现了犹豫。
“进来吧,孩子。”
审判天使表情微妙地推开门,低眸看着那个胡子大把的老人,他们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老人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老人等待许久,才听到天使沉着的声音,“我比你年长。”
教宗摸胡子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事相求吧?”
审判天使:“我想离开。”
教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誓言还剩五十年的有效期。”
天使看着他,他看着天使。
教宗缓和道:“前些日子我又搜集到了一份地图,上面记载了如何前往那座‘空中花园’,可能是七十年前丢失的那份地图的拓印。”
审判天使:“给我。”
教宗:“给你可以,但有要求。”
“什么?”
“前往地狱,刺杀夜皇。”
“好。”
……
“我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维萝卡被我的表情所感染,她也跟着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我,在她如临大敌的目光下,我缓缓开口道,“我一直赖在你们这里什么也不做是不是太没用了……”
“……”维萝卡静了静,说道:“中午想吃什么?”
“香料炖鹿肉!熏火腿!蜂蜜蛋糕!鲈鱼腩!”
维萝卡颔首:“好。”
这个时代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它的美食品种非常多,我在利铎待了几天,竟然连一条小巷都没有逛完,各种特色美食让我眼花缭乱,什么高卢特产无皮果、阿瑟姆特产鲑鱼干、精灵特产绿叶拼盘……维萝卡帮我给一个小贩付了账,我接过热腾腾的肉馅饼,抱着它吹气,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被烫地直哈气。
“这座城市可真大。”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我忍不住感慨道。
人来人往的街道,脸上画着夸张妆容的小丑手中抛着掉不下来的铅球,巨大的喷泉坐落在市中心,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色的波纹,吆喝声和叫卖声不绝于耳,几名面上蒙着黑纱的女士在仆人的搀扶下向教堂走去,然后将钞票塞进摆放地十分显眼的“慈善箱”里,门口侍立的神职人员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女士们,笑容愈发和蔼可亲。
“愿主保佑您。”他们在胸前画出了火焰状的三角十字。
车轮子碾过松软的泥土路,惊起了大片白鸽,刻着玫瑰花图案的马车从我面前经过,然后停在了我的面前。
一只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维萝卡挡在了我的面前。
“果然是您……圣维萝卡冕下。”
从马车里下来的是一位穿着黑色正装的青年,他细长的眼眸仿佛酝酿着笑意,皮肤宛如常年不见光般苍白,气质斯文长相俊秀,青年看向了我,“这位是……”
我咬了口自己的肉馅饼,一时陷入了纠结,其实我也很纠结我以后出门怎么跟别人介绍自己。
我是阿芙托莉娅,是创世神的第十三个孩子——这也太扯了吧!
我是芙兰妲,是你们现在信仰的神的前老板的女儿,嘿你们神以前还给我爸打工呢——这绝对会被当成异端烧死的吧!
维萝卡冷淡道:“瓦尔凡大公。”
冷漠,完全没有介绍我的意思。
瓦尔凡看了我好几眼,虽然我现在头上戴着帷帽他看不清我的脸,但我还是我紧张地咬了几口自己的馅饼,维萝卡眉头微皱,目含警告,瓦尔凡收回视线,微微笑道:“听说您不久前从北境战场归来,不知可有遇到棘手的恶魔?陛下很是挂念您。”
维萝卡随口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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