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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小说:

杀他时我总下不去手

作者:

后几捞梦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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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你回来了!哪里摘的梅花?漂亮得很!”

迟水迈进王爷府的门,恰好碰上云桃。

“阿水?阿水?”

迟水拿着那几枝梅,失了魂魄似的往前游荡,任由云桃在身旁不断地晃,她都没对云桃的话做任何回应。

在卧房里,迟水取了个长颈瓶,把花给插上后,直愣愣地看了那梅一个下午。

外头的雪丝毫没有歇的意思,暮色袭入卧房,迟水起身,好似做了一个什么很重大的决定,她往厨房去的身影不再摇曳,而是一步一稳。

这萧鸣涧,不得不杀。

只是这王爷府暗里的守备森严,夜间刺杀的路想来是走不通了,既然又得悄无声息,便只能是下毒。

不过,不能是下在饭菜里。

自上次喜丫头把萧鸣渊送的青花茶盏打碎后,萧鸣渊便又着人送了一套新的来。

据迟水观察,萧鸣涧对那套茶盏喜欢得紧,不如就从那茶盏入手。

晨光破晓,雪下了一天一夜仍旧未停,朝霞的雾光里夹杂着雪花,有些迷人眼。

迟水走出门,吸了吸这略寒的气,给自己醒醒神。

她随手捏起一块糕点吃了后,便在府上随性地走走。

晃去厨房看过今日的食材后,她放心地到院子里,想借着赏雪的由头伺机而动。

可怪道的是,今早在府上晃了这样一圈,也没见这萧鸣涧、云桃和愉放主仆三人,连孔妈妈和邹槐的身影也没有瞥见。

而这府上的丫头素来喜欢玩笑,王爷府也通常是笑声充盈,可今早整座府邸竟都静悄悄的,只能听得飞过的鸟叫和窸窸窣窣的扫洒声。

迟水拉住一个丫头,问道:“王爷带着云桃她们出去了?”

丫头张张嘴,仿佛有许多话想说,但择选后,只吐出句:“嗯,他们约莫要去蛮久,迟姑娘今日可少做些饭菜。”

“他们做何事去了?”

丫头看了迟水有几句话的功夫,才说道:“迟姑娘以后总会知晓的。”

丫头侧身别过,留迟水一人在原地揣摩来揣摩去,终究是猜不出那主仆几个去了何处。

也罢,反正他们早晚都会回来。

大半天的时辰过去,王爷府门前传来马蹄声和停轿声。

萧鸣涧一行人从外归来,脸上皆是浆糊一般凝住的沉重。

迟水见全府上下皆是素衣,心里头已有了推测。趁云桃和他们散开,就拉了她,问道:“今日这是?”

云桃眼里含悲,嘴巴凑到迟水耳边,低声道:“王爷母妃的祭日。”

一个与人通奸被打入冷宫而死的贵妃竟也让你们这样为之默哀?

迟水脑子里冒出这样一句,但转念一想,无论姜贵妃与皇帝之间如何,她总归是萧鸣涧的母妃,谁又能不悼念自己的娘呢?

她在心里为自己的莽撞道了声歉。随意说了句什么,便和云桃分开了。

雪又不停歇地下了一整日,迟水来王爷府几月,头一次觉得空气压人。

夜了,纷纷扬扬的雪总算止住。

萧鸣涧、孔妈妈和邹槐三个对坐在院子,却是望着满天星辰无言。

迟水在暗处伺机,见他们吩咐云桃去帮忙装些热茶来,便忙跟在云桃屁股后头,一个手刀就把云桃给劈晕了。

迟水手快,没让云桃端的茶盘掉到地上。

她把云桃扶到厢房床上,自己打了热茶,又倒入了毒药粉末混匀,将要迈出厢房门时,她忍不住地回头看向床上躁动着翻了个身的丫头。

门前的身影久久地伫立,终究是伴随着一声叹息,消失在夜色里。

转过月洞门,待要步入院子里时,忽然一阵笛声入耳,迟水放轻步子,到门洞处小心地探头望去。

只见萧鸣涧背影立在树下,凉薄的月光冷冰冰地照在他身。他手执一管竹笛,吹出的音调呜咽,悲悲切切仿若是天下最苦的眼泪凝聚而成的一曲。

远处送来一阵风,吹起满树的落花,它们打着旋儿,绕在萧鸣涧身旁,落在萧鸣涧脚边。

他一个人站着,任由池水起了波澜,任由落花想拥住他又错过他,任由远处成双成对的鸟儿叫得空灵掠过上空,任由这曲子,带下在场所有人的泪。

迟水将背脊靠上门洞厚厚的墙,她克制不住地念起了自己的爹娘,克制不住地忆起曾经阖家欢乐的幸福。

有热泪滚入淬了毒的茶里,迟水将手中茶水泼向一侧的竹林。

身后的笛声越来越远,她到了厨房,清洗起手中的杯盏。

若说烟烟行刺那晚,迟水始觉萧鸣涧城府之深,今夜,她又是首次见萧鸣涧这般落寞模样。

她和萧鸣涧在此刻达到了同一种不幸的共感。

今夜,先且放过他吧。

迟水将新茶奉上,自觉地退出了院子。

路上便遇见风风火火跑来的云桃,迟水和她打了个照面,云桃揉着脖子,抱怨自己忽然晕倒的怪事。

迟水心虚地转了转眸子,扯谎道:“约莫是你今日悲伤过切,一时困了,才睡过去,应当不是什么晕倒。”

“那我为何在你屋里?”云桃挠着脑袋,神色是百思不得其解。

“啊,我,我方才就在你后头,见你倒了,慌得不行,便把你搬回我屋里,替你去倒茶了。方才,王爷他们已经喝上热茶了。”

“怎的这般怪?”

“云丫头,这是老天叫你好好歇息呢。你如今要不要回房去?”

“不成,我得去照料着王爷、邹叔和孔妈妈。年年今日,他们总愤懑和悲伤一齐,我怕他们撑不住。”

“我同你一道去。”

离院子近了,笛声已然停了。

迟水终究是没忍住,拉着云桃停了下来,压低声音问:“云丫头,王爷的母妃是因何故薨的?”

云桃绞了绞手指,回道:“风寒。”

“我有听过些不好的传闻……”

云桃咬咬唇,问道:“阿水,你也信那些混蛋人的烂舌头说出来的话?”

“我只听说史官所写,贵妃被打入冷宫的当日,有一个侍卫被处死,再有便是他人的揣测,大多都是不好的。”

云桃注视了迟水良久,缓缓开口道:“阿水,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人遐想的能力。”

“你看青楼女子衣裳欲露不露,遮住了最要紧的部分,露出些无关紧要的,可这更能勾得男子兴趣。若隐若现间,谁都会把她们往自己最喜欢的模样去想象,如痴如醉。”

“贵妃娘娘那件事亦是人们下三滥的遐想传出来的。同一日里,贵妃被打入冷宫,皇后宫里的侍卫同时被处死,世上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窥探他人不堪的欲望,更何况是在瞬息万变的朝野。”

“贵妃娘娘曾是圣上心尖上的妃子,多少世家大臣盯着,盼着娘娘出事。待娘娘跌落泥潭,打听不难,宫里自然也会遮掩。可宫人们欲言欲止的神态,配上让人浮想联翩的眼色,人们私下论谈,就会给娘娘定了性,把未确定的事传得有板有眼。”

“人心可畏。此件事尽管最后被证实是捏造的,亦会有大把人记着肮脏的传闻。更何况,这件事,到底还是个迷,没被公开的,他们又怎肯放过贵妃娘娘和王爷?”

云桃第一次这般严肃地与迟水说话,迟水呆愣愣了好一会儿,才继而问:“连你们也不晓得其中原委吗?王爷难道就不恨那些人?”

云桃却仿佛没听见迟水的前半句,直接回答起她的后半句来:“王爷向来敬爱他母妃。我想,他定会查出这件事的真相,为娘娘洗刷一切污名。”

此话云桃说得不错,在将来的某日,萧鸣涧在宫里的大牢严刑拷打终于被他踩在底下的人时,他问的所有,皆是关于他的母妃。

二人闲话的功夫,院子的三人已经抹去泪,各自回房了。

萧鸣涧路过在竹林旁低语的迟水云桃两个,却没瞧见她们,踩着月色径直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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