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知他动怒,又道:“王爷,那谢蘅一日不除,只怕郡主一日不好,老奴已无计可施,还请王爷做主。”
“好个谢蘅,不过一介小儿,还敢与我敬王府为敌。待我大事已成,定是要好好赏她一番造化。”
因是有伤,玲珑伺候完秋蘅睡下,又怕她夜里睡不安稳,这便自在屋内燃了安神香料。
有着香料安神,秋蘅自也睡得较先时好上一些。
翌日晨起,秋蘅才睁了眼,便见自己枕边摆了一个红玉瓶子,模样成色都与先时那厮塞过来的无甚二致。
秋蘅又见红玉瓶旁摆了一枝红艳山茶,心道那天禄司的手段果真了得,竟连闯这忠勇侯府都如入无人之境般。
她怕叫玲珑等人知晓坏了事,这便自顾着履下榻,将红玉瓶子收进一个小匣内,又将这枝红山茶插入一个瓷瓶,这才唤了玲珑来与自己梳洗。
玲珑替她更衣梳洗,又令琥珀取了膏药与她抹了,一旁丁嬷嬷便着人将饭食摆了上来。“姑娘,侯爷发了话,姑娘身上有伤,便不用早起与侯爷请安了。”
秋蘅颔了首,自也不作强求,只用罢饭后倚在窗旁软榻之上,自顾寻了本书来翻看。不
多时,外间便有人来报,言是谢璨来了。
秋蘅自是着人去请,谢璨入内,瞧她额间伤处,急道:“阿蘅今日可还疼?”
“只是小伤罢了,不妨事。”秋蘅搁了书卷,道:“昨日里我身上不好,也不知如今母亲那处一切可还安好?”
谢璨道:“敬王亲将祖母迎回了敬王府,言说要好生养着。我昨日一道去送了,祖母虽是神思未明,但面色瞧着还好。”
“既是如此,那便是最好。”秋蘅心道,这谢侯果真不会为了这点子小事就当真与敬王府对立,自己若要问谢老太太讨要说法,必是得重新再想法子才是。
谢璨瞧她神色恹恹,又见一旁的书卷,道:“阿蘅怎想起看毛诗了?”
“我屋内并无旁的书卷,本想去同父亲求上一求,出门去买些书卷回来,不想现如今如此模样,倒也不好再行外出了。”
谢璨接话,道:“我屋中书卷不少,过会子我便亲挑几册,阿蘅不妨先看看。”
“那自是好的。”秋蘅言过,又与谢璨言说了几句,便也让他努力课业去。
谢璨听罢,自也离开不做久留。
不多时,便有谢璨院中之人捧着书卷而来。
玲珑自是亲去接了,随后将这些书卷一应摆到了秋蘅书案之上。
秋蘅身上伤处不重,不过几日,便也好了。
时至岁暮,谢府上下一道齐坐一堂,自是一派雍穆之态。
饭后,一行人围坐守岁,秋蘅便自接过玲珑手中捧着的托盘亲自递了过去。“父亲,新年礼物。”
谢侯打开一看,见内里是一套新制冬衣,不免心中惊喜。
“女儿不知父亲身量几何,又心想着要给父亲一个惊喜,这才求了陆护院将父亲的旧衣取来与我丈量尺寸,还请父亲莫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好女儿,真是好女儿。”谢侯瞧着内里的衣物欢喜,鹤发苍苍之下,满面沟壑掩不住他的笑意。
冯氏见了,不免又将目光朝大房那处抛去,见大房众人除谢璨外皆是一脸不好,心中何其畅快。
翌日元日,谢侯自是换上了秋蘅替他制的衣物,等着一众人前来同他请安。
谢家根基在禹南,都城之中除二房冯氏母家之外,再无旁的亲眷。
几房人与谢侯见礼毕,冯氏自是拉着秋蘅,言说让她初二与自己一道去冯家做客。
秋蘅推拒无门,自也只能应了。
秋蘅一道前去冯氏并无事发生,只与谢浓谢浓并冯家几个女眷同道言谢并吃些果子茶点,待至午膳过后,冯氏这便与谢远一道辞了冯家去。
秋蘅回到疏雨斋时,谢璨自也是过来了的,同她相问了去冯宅可有异样。
秋蘅道并无,又与谢璨吃了盏茶,便自顾坐回绣架之前习绣。
且说秋蘅自冯宅回来后并无不妥,倒是谢漓心中难安,自去谢浓院中寻了她。
谢浓将通院奴仆遣走,谢漓方道:“姐姐,今日母亲拉着那秋氏没完似的夸,外祖家中人瞧了她都是连连称赞,反倒是你我被冷落了去。”
“她如今叫谢蘅,是你三姑姑。”谢浓捏了颗蜜合果往嘴里送,道:“母亲这番作为,自是想巴结着她,好叫祖父将世子位给父亲。她模样肖似兰夫人,又乖巧懂得讨祖父欢喜。”
“阿漓,你与我皆是要外嫁的,所以在母亲心里,你我的亲事不过就是用来帮衬着父亲与兄长的。”
谢浓长去谢漓几岁,此等事自也瞧得比谢漓通透。
谢漓听罢,便道:“可你我终于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呀!”
“那又如何?”谢浓面上不喜不悲,道:“你莫不是忘了应家姑娘了吧?”
谢漓听罢,不惊恍神。
“应家姑娘与应夫人,先时哪个不是家中最为受宠的?可一朝事败,应夫人被休了去,应家大姑娘也被随意指了个小官之子婚配了。应家,那在禹南可是大族。”
“阿漓,咱们姐妹同为女子,自是需要好生替自己着想的。”
谢漓自是颔首应了,又道:“那依姐姐看,咱们该何如?”
谢浓自抬了眸去看案上的红梅枝,道:“先奉承着她。宣王府的两位县主对她素来亲近,如今她又有了谢家三姑娘的身份,只怕日后宣王府若与谢家结亲,自只会是选了她去。”
“那怎么行?”谢漓花尽心思,便是为了入王府,只要那萧琏瞧中了,几年过后她自是能为宣王妃的。
“阿漓,咱们需要作两副打算。此时奉承着她,如此她去往宣王府时必也得带上你我。”
“你我也可借这其中机会好生与那琏二郎君相会,若是宣王府当真没瞧中你我,但只要琏二郎君属意,想来宣王夫妇自也会是顺了他的意。”
谢漓听罢,自是扯着谢浓应了去,姐妹二人便开始盘算着寻些由头多与那秋蘅走动。
谢璨去罢疏雨斋,此等事自也瞒不过明芳县主去。
明芳县主怕他还执着于此,单独着人将他寻来,好生劝慰了一番。
谢璨听罢,只言明芳县主多虑,他自早已放手,此时与秋蘅有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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