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招惹偏执皇兄后(重生) 青木于夏

2. 拜见

小说:

招惹偏执皇兄后(重生)

作者:

青木于夏

分类:

古典言情

徐南歆行走在宫道上,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一列宫女。

偶尔一些宫人路过,他们见此仪仗,无论手中正做着何事,皆忙行礼问安。

“见过永安公主。”

眼中若有若无带着好奇,难掩探究之意。

毕竟,数日前,徐南歆还只是一个生活在冷宫里,无人问津的小姑娘。

谁能料想到,她会有这样的造化?

前方重重宫阙,一眼看不到头。两侧朱墙,依稀可见远方飞檐高耸,恢弘大气。随意路过的一处宫殿,都远比她曾居住的冷宫华美。

周遭宫人屏息敛声,连脚步声都听不见,走在狭窄道路上,顿感压抑。

徐南歆望过片刻,忽叹了口气。

若说造化,她与宗室皇族非亲非故,却在这皇宫,生活了十余年。

怎么不算造化弄人呢?

细细想来,这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她的娘亲,原只是平民女子,未料竟因美貌,被微服私访的先帝看上,一朝鸡犬升天,成为后宫嫔妃。

多年之后,她已是先帝宫中的贵妃娘娘。

而徐南歆自己,却是她母亲入宫前,父不详的拖油瓶。

许是嫌弃女儿妨碍自己争宠,徐贵妃入宫后不久,便向先帝自请将徐南歆安置在冷宫,母女不复相见。

自此,徐南歆便在冷宫之中,生活了整整十年。

从年幼孩提,成长为豆蔻少女,十年来她都困仄在四方宫墙之内,无时无刻不盼着离开。

因她那无情的母亲,徐南歆流落在冷宫,吃不饱穿不暖。

若说她对她母亲丝毫不怨,是绝无可能的。

可她有朝一日,当真离开冷宫,竟也是因为她的母亲。

就在一月前,先帝驾崩,太子登基。

未曾想,她那贵妃母亲居然殉情自尽,随先帝而去。

或许是这一举动,提醒了这位刚登基的新皇:他那个贵妃庶母,还有一个女儿留在冷宫。

册封圣旨上说得好听:感念徐贵妃对先帝的一片真情,怜惜其女孤弱无依,特封其女徐南歆为永安公主,岁奉俸禄千金,以资其用。

前世,徐南歆不知内情,只觉时来运转,天大好事砸在自己头上。她被接出冷宫,过上了以往从未领略过的好日子。

只是好景不长,一年后北蛮使臣来访京城之时,她方明白自己,只是一枚和亲的棋子。

随意被弃置在冷宫十余年,随意被封为公主,随意地出嫁和亲,最后随意地死在两国战争中。

这便是她短暂的前世了。

徐南歆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抛在一边。

既然得上天垂怜,重活一世,她定要寻得机会,逃脱既定的和亲死路。

正想着,她步伐愈渐加快。

不久后,她们来到一处宫门。

一个太监笑眯眯地拦住她们:“这便是乾清宫,还请公主稍待。”

一座前所未有的巍峨殿宇,正屹立在她面前,令人望而生畏。她看上去显得这样渺小。

“劳烦公公通禀。”她轻声说。

太监小跑进去了,不久便回来,亲和笑道:“公主请进。”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来此地。

徐南歆东张西望,步子迈得愈发小了。身处偌大宫宇,她连往哪里走都不清楚。

所幸有宫女在前带路,温言细语引导她来到一处偏殿。

步入宫殿,一阵沉香袭面而来,殿中温暖如春,富丽堂皇。里面雕梁画栋,奇珍异物,令她眼花缭乱。四角摆着香炉,熏着龙涎香,香气缭绕。

天子坐在最醒目的位置,批阅案上奏折。

徐南歆略微打量一眼上首之人,便低下头去。

当今圣上,名曰秦翊,少时便封为太子,先帝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颇为重视。数十年来,东宫地位屹立不倒,群臣皆服,如今登基,亦是众望所归。

新帝登基之初,尚还年轻,然玄衣高冠在身,丝毫没有轻浮气盛之质,反将人衬得清贵沉肃。一双丹凤眼凛垂,天生贵气。

……和前世他目送她和亲离开的那日,穿得差不多呢。

就连眼底也是一样的……波澜不惊。

徐南歆垂眸,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秦翊并未抬头。“朕知你近日体弱,不必行礼。赐座。”

可徐南歆还是规规矩矩,行了大礼。“陛下仁德,不拘俗礼。可我不能不谢陛下封赏之恩,还请陛下受歆儿一拜!”

她称呼秦翊的方式,并未随自己所谓的公主身份而更改。

因为徐南歆清楚,他不喜欢。

前世,徐南歆还天真地拿民间那一套,来揣度天家关系。民间可称兄妹,但她一个和亲棋子,怎会有这种资格呢?

当时,她大着胆子唤他为“皇兄”,以为他既封她为公主,应该也把她当半个妹妹。他虽没说什么,可隐约是皱了眉的。

心里应该是不舒服的吧。

所以如今,她不能犯忌讳了。

果然,秦翊定定扫她一眼,略有意外道:“嗯,规矩不错。”说完,又埋下头去批阅奏折。

见上首之人仍提笔勾写,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徐南歆也静默无言。场面再度安静。

果然,即便重活一世,她仍旧难以摆脱前世遗留下来的本能。

她在秦翊面前,总有些发怵。

前世,徐南歆见秦翊的次数不多,后来,她甚至极少出门,刻意避着他,以及那些皇亲贵族。

因为她逐渐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已经不只是身份地位的差别了。还有谈吐、学识、雅艺,天差地别。

她很难不自惭形秽,想要避其锋芒。

于是,她早早盼着自己出嫁,不必是权贵,嫁去一户平凡安宁之家便好。

可一年后,徐南歆得知自己要北上和亲。

其实,她也谈不上多失落。终归这里没几个知心的人,无论在哪儿过日子,只要比在冷宫里要好,那就够了。

她当时不知,这是一条不归之路。北方蛮族早包藏祸心,她这个和亲公主自然成了祭旗的牺牲品。

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天子,应该也不知这一隐情。否则,他就不会白费功夫,专门册封一位和亲公主了。

所以,徐南歆的死,也不能全怪到他头上。

只是,她终究是畏惧他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从古至今,大儒圣人皆是如此说道,教化万民。

那她心中怨念,又显得莫名其妙了。

徐南歆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位天子,是何想法。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想到破局之法。

其实眼下,可行的法子不多,也很好想。

徐南歆的目光,逐渐投向眼前批阅奏折之人。

他伏案批文的姿态端正,五官俊雅不凡,气度斐然。无怪前世,她莫名心生亲近。

虽畏惧他,但也打心底里敬重他。

直到最后才察觉和亲真相。

而今世,她最好还得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蓦然,秦翊一抬头,黑沉沉的眼眸似有所感,直直投向她,凌厉锋芒。

徐南歆忙错开视线,垂下眼睛,欲盖弥彰盯起紫檀木上的纹路。

他终于搁了笔,仿佛不知道方才的小插曲,平静问道:“身子可好些了?”

徐南歆手指微攥,声如蚊蝇:“托陛下的福,已经好多了。”

言罢,她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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