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家的房子,后院、前厅、内室、灶屋、偏房。
灶屋!对了,之前怎么没想到灶屋的事情,只顾着方便在后院直接熬糖了。
“这灶屋是不是可行!”
“灶屋虽能熬糖,但咱家的烟囱恐怕受不住。”艾升荣指了指自家的烟囱让艾从雪看。
“没事,趁着天还早,夫君你去买些砖窑的砖头,记得再弄些糯米糊,把它加固就行了。”林晚紧忙说道。
林晚出嫁前正是泥瓦匠之女,这会倒是祖传手艺派上用场了。
艾从雪点点头,要在天黑之前把这事办妥了,不然她心里不踏实。
林晚见艾升荣已经出去,说道:“灰浆要用的石灰咱家有,砂的话,雪儿你等会和我拿着桶去河边捞些。”
林晚扛着家中的木耙,艾从雪提着家中的竹筐,二人风风火火地赶去河道挖砂。
河风挟裹着芦苇的涩香直往鼻子里钻,令人心旷神怡,高高的芦苇随风而动。
芦苇丛忽地簌簌乱晃,艾从雪抬头时只见几杆断茎还在打着旋儿,倒像是被什么活物撞开的。
一只鸟雀从里面钻出来,大概是吃饱了,连眼睛都是半眯的餍足姿态。
“来,雪儿,跟着我。”林晚绑好衣服,赤着脚进入水中。
虽说如今已然秋天,但“秋老虎”可谓来势汹汹,因而艾从雪踏入水中的时候,并没觉得冷,只觉十分清爽。
河水轻柔地抚摸双脚,看着这清澈无污染的河水,她不禁感慨,还是古代好。
林晚猛地把木耙楔入河床底部,接着用力向后拉拽,木耙沉甸甸压着手腕,每拽起一耙都带出哗啦啦的水响。
“阿娘,我来帮你。”还在感受古代无污染环境的艾从雪回过神来,和林晚一起捞砂。
林晚嘱托道:“你去岸上把这些装到竹筐里。记得小心些装筐,莫让砂漏了。”
林晚抹了把汗,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着她充满力量的身姿。这捞砂的活计,让她想起儿时跟着爹做帮工的旧事。
“阿娘,这些砂是不是还要晾干啊?”艾从雪虽不了解具体流程,但是也是知道混石灰的砂要干燥。
只是这刚捞出来的砂湿漉漉的,怎么也不像可以制灰浆的样子。
林晚背着艾从雪不知道在河里捞什么,声音有些低沉,“家里不是有锅吗,日晒和火烧差不多,咱家用的量少,用火烘干就好了。”
艾从雪这才放下心来,麻溜地把那捞出来的一堆砂装进竹筐里。
正准备回家时却看见林晚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阿娘,你怎么怪怪的?”
林晚神神秘秘地从身后拿出一物来:“看看这是什么!”
艾从雪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不可置信,突然拔高音调,“鱼!阿娘你什么时候抓的!”
林晚看着艾从雪的样子,心中万分得意。
“你阿娘小时候可是村子里抓鱼的一把好手。那么多年没抓过了,如今看来还是宝刀未老啊。”
“阿娘好厉害!”艾从雪直直盯着林晚手中的鱼,夸赞道。
林晚摸了下艾从雪的头,“好了好了,你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走,回家干完活做鱼去。”
等到母女俩回到家,艾升荣已经用石磨磨好糯米糊等着她们俩了。
“可算是回来了,看我这个糯米糊弄得怎么样!”艾升荣扶着腰说道。
“夫君真是越来越熟练了。”林晚把刚捞的砂放下,又开口道:“夫君你把这湿砂炒干,我去灶屋弄鱼。”
艾从雪举了举手中的鲤鱼,脸上笑盈盈的,“阿爹看看阿娘刚刚抓的鱼。”旋即又对林晚说道:“阿娘正好咱家有糖,看我露一手。”
“好好好,等会让我们尝尝雪儿的手艺。”
“不过现在还是先弄烟囱吧,要不然等会儿做鱼的时候就不好弄了。”艾从雪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道。
“那我去把鱼杀了,夫君你和雪儿先在这弄着。”
“阿娘快去吧,我和阿爹可以的。”
这边艾从雪就和艾升荣生火烧锅,那边林晚杀鱼去麟。
铁锅里的湿砂不断翻涌,艾升荣执铲的手臂肌肉虬结,砂粒碰撞声里,艾从雪不禁想到阿娘阿爹这些日子里为了还债的艰辛。
等到三人都干完后,就是林晚的主场了。
“照老方子,二灰八砂三钱米。”林晚看着地面上已经筛好的细砂说道,她突然冒出的匠人行话,倒是有些泥瓦匠的影子。
艾从雪按照林晚的吩咐,把粗砂铺在地面,接着一层一层的依次放入石灰浆、糯米浆、细砂。
艾升荣则是在一旁扶着梯子蓄势待发,就等着林晚一声令下,马上就能上房揭瓦。
“好了。”林晚话音刚落,艾从雪立马把制好的灰浆用木铲铲入竹筐里。
“诶,阿爹你小心一点,别摔了。”艾从雪扶着梯子担心道。
林晚则在一旁给他递工具,“夫君记得砌高一点!”
艾升荣根本不敢看下面,攥紧梯子的指尖发白,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眼睛紧紧盯着自家的烟囱,伸手接过工具就开始干活。
艾从雪见状低声询问林晚:“阿爹是怕高吗?”
林晚连忙捂住她的嘴,“可别乱说啊,你阿爹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呢,实际上一看就能看出来,他就是爱逞强,不让他干偏偏还抢着干。”
艾升荣丝毫不知道自己妻女在下面议论他,提心吊胆地砌着烟囱。
艾升荣正颤巍巍砌砖,忽有瓦片当啷落地。
“哪来的野猫!”
“夫君,好了吗?”林晚怕艾升荣听不见,大声喊着。
“快了。”艾升荣含含糊糊地吐出几个字。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艾家刚砌好的烟囱已经开始飘出炊烟。
艾从雪从柜子里拿出个大陶碗,调制好面糊之后,把处理好的鲤鱼进行全身按摩涂抹面糊,放入已经热好的油锅中煎炸。
“雪儿,糖醋汁!”林晚见鲤鱼炸的差不多把调好的糖醋汁递到艾从雪手边。
只见艾从雪从锅里捞出炸得金黄酥脆的鱼放到盘子里。
把炸鱼的油倒油桶里,农家吃油少,如今炸鱼已经是奢侈,若是直接倒掉那真是暴殄天物。
随后拿起那碗糖醋汁倒入锅中熬煮。不多时,浓郁的汤汁就已经煮好,酸甜的气息弥漫整个灶屋,料汁倒在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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