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别扭的挪开脸,伸手钳制住她不老实的手。
月知霜语调下沉起来,\"谢从寒,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月家无一人活着,梦到我被千刀万剐惨死狱中,梦到你为了我也同样削肉剔骨。\"
谢从寒直视她,煞白的脸痛苦万分,红了的眼眶溢出的泪花,凄楚极了。
这个梦,如此真实?
随后月知霜笑了笑,\"可我们还活着,秦如言也如梦里一样野心勃勃,不能让梦里的一幕出现不是?\"
谢从寒却问,\"因梦到我为了你死,这才执意要嫁给我?\"
\"梦都是相反的。\"
月知霜话音哽咽,语气提了提调侃他,\"终于是长嘴了,会当场问回来了。\"
谢从寒望着她不说话,尽是询问之意。
月知霜道:\"喜欢就是因为喜欢,这个情愫如此复杂,可以夹杂很多感情,你不能因为我保有愧疚而疏远我。\"
\"毕竟,愧疚是真的,喜欢也存在。\"
\"对吧,谢哥哥。\"
谢从寒被这一句烫得心里泛酸,漆黑的瞳孔印进的月色微微发亮。
\"你想起来了?\"
月知霜抬眼笑了笑,只觉着脚下有点虚,\"一点点。\"
\"刚才睡着梦见了一些,大约不是什么好事,我现在浑身都疼。\"
谢从寒着急忙慌的低下身来抱起她,\"我带你去找温大夫。\"
月知霜顺势搂上他的脖子,他背后的狼皮沉重,再抱起她,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我还是自己走吧,太重了。\"
\"话又说回来,我师父在西山,你怎么知道?\"
谢从寒不愿放手,把狼皮卸了下来,听言顿了片刻,慢吞吞的吐出话来:\"与我一直有书信来往。\"
月知霜无语了,\"我师父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为什么不找我聊?\"
谢从寒沉声道:\"温大夫也是圣上的人。\"
月知霜是真没想到。
挤破脑袋都想不到。
温翊师父脾气这么乖张,整天念叨这不好那不好,有时候背地里还讲圣上坏话,居然是圣上的人?
月知霜:\"他不是声称这辈子都不入朝堂那鸟笼吗?\"
谢从寒道:\"所以奉旨云游勘探五国去了。\"
月知霜:……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成为圣上的人。\"
谢从寒淡道:\"入营前。\"
月知霜冷静了一会儿,\"还好不是小时候就是了,要不然还以为圣上监视我们。\"
她不确定的又问,\"书信往来也只是这两个月的事情吧?\"
谢从寒道:\"不是,一直都有。\"
月知霜生气了,这一个个的怎么这么多秘密呢,有啥事不能让她知道的。
\"你是我的暗卫吧?跟我师父写信总得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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