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西山里走,月知霜发现头顶那月亮逐渐变得血红血红的。
突然她的脸蛋就竖在谢从寒面前,鼻尖冰凉凉,抵住了他的下巴,谢从寒停下,她问:\"我眼睛还红吗?\"
谢从寒道:\"不红。\"
月知霜指着头顶,\"你看它是红的吗?\"
谢从寒:\"是。\"
月知霜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太深,出现了幻觉。
此间树林只有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道,越往里走,道路就越窄,直至被草叶覆盖。
来到一处无人问津的地带。
月知霜被风刮,困倦又上来,谢从寒停下脚步,把人扯到自己身边。
月知霜随着他视线看,那头斑白的猎豹,正在不远处的林间休息。
呼吸迟缓,奄奄一息。
她鼻尖动了动,这血气,有点死,恐怕它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心里嗤笑了一声,这群傻子真看谁都是傻子,就这么摆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逗谁玩呢?
她四处望了望,谢从寒出声道:\"没人。\"
她疑惑,\"没人?不是放它在这守株待兔的?\"
谢从寒道:\"它脚上的伤,是挣脱枷锁造成的。\"
月知霜听言,仔细看了看,它的前掌被勒坏,白骨尽露。
借着月色,草地上深深浅浅,拖了一地的已干的血渍。
它嘴角也挂着满口的血。
\"逃出来的?\"
若它是逃出来,以它受惊暴怒的情况,还有现在它那鼓鼓的肚子,那群官兵,恐怕凶多吉少了。
她好像知道秦老三要干什么了,以谢从寒为了她的名义,捉来一头西梁的圣兽,引起众怒,又不喂它吃食处在饥肠辘辘,失心的边缘。
它挣扎要逃,就会受伤,令其暴怒狂躁,逮着人就咬。
死伤无数。
究其监察不力,**一罪。
要剥夺他的金戈营司长一位,好换人上去。
也为了搓搓她月知霜的锐气。
呵,果然是狗儿子,真的够狗的。
月知霜讥笑,\"想得挺美,这秦老三也太激进了,不像他的作风啊。\"
这么盲目冒进,连谢从寒是梁帝的人都查不出来,就敢下手铲除了?
月知霜实在想不通,谁给他的勇气。
与他前世步步为营不着痕迹的样子,相差太远了。
搞得她怀疑,前世是否只是大梦一场。
谢从寒道:\"他好像就没有不冒进的时候,何来的作风?\"
月知霜忽略这个解释不了的问题,反问他,\"圣上知道了没?\"
谢从寒盯着她红扑扑的脸,意图盯出个一二来,对方却毫不闪躲的与他对视,满是期待的表情。
半晌开口道:\"知道了。\"
\"圣上怎么说?\"
\"不管。\"
谢从寒拉着她,要绕过猎豹,往深处去。
\"不管?不管那秦老三得逞了你不就得降职了?\"
谢从寒道:\"今日邵家一倒,本就该被降职了。\"
月知霜没听懂。
谢从寒道:\"邵家私营金店,私放城门,都有人授意,至于他认罪…\"
月知霜道:\"他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谢从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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