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他人的生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月知霜上辈子杀过的人,兴许比自己的头发丝还多,可从未有一刻,令她颤抖畏惧。
战场上的**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她手下的兵将,逼不得已。
而如今她每屠一刀,合上眼时,对方不仅安静,神色安详,仿佛得到了救赎,一声不吭。
血液刺得她的眼瞳再次猩红,可神智却意外的清醒,耳畔无数道苟延残喘的呼吸,在他们四人一刀刀下渐渐平静。
没有人痛呼一句,就连先前哀嚎的野兽竟也失了声,直至死亡的终点。
她想起了上辈子死前,也是这般,双目失明在最后一刀结果她性命时,眼前出现了鸟语花香,出现了月府上下繁忙的人影,瞧见了她的手下结婚生子。
站定在鲜血里,谢从寒款款走来,冲她伸手,骨节分明的手干干净净,分毫不被沾染。
\"大小姐,走吧。\"
月知霜回过神,眼前的他依旧淡漠平静,与前世的他并无区别。
唯一的区别,如今他与她执手,站在离她心最近的地方。
谢从寒食指粘过她的眼角,拭去了泪,又转而拭去面颊上的血渍,每一下都很轻柔。
月知霜心都化了。
梁帝道,待他们一行人出去后,再派兵进来掩埋。
要把这祖帝的墓葬作为他们最后的栖息地,愿魂归所愿。
这一地尸体,郝风拾起了一块木牌,灰突突,刻得字因年月而磨损,依稀可辨\"谢\"。
他交于梁帝。
梁帝看后,试图从这群面目全非的尸体里认清,木牌乃仆从所戴,即便如此,梁帝年幼时,最常去的,正是谢家。
谢家人的脸,仆人的脸,他从未忘却过。
\"谢从寒。\"梁帝站定在一位死者前,此人头发全无,五官塌陷,生前定是被折磨至毁容,双目无神,死死的睁着,盯住一方。
\"这是你父亲的随从,姓钟名义。\"
谢从寒垂眸,默不作声。
郝风替他合上双眼,依旧纹丝不动,死死盯着上方的谢从寒。
空洞里,他瞧出了失而复得的欣喜。
谢从寒跪在尸首前,唤道:\"钟叔。\"
\"一路走好。\"
三个响头,每一下都很沉重。
他亲自替钟义合上了眼,钟义似乎得到了安慰,僵硬的尸身放软,面颊松动迟缓下去,毫无狰狞之相,似是安详。
月知霜望着远方唯一亮着火光的通道,轻飘飘吐出话来,
\"接下来,该算算账了。\"
……
五人踏进这最后一扇门。
一声畸形的狞笑响起,\"哈哈哈哈,你们真敢来?\"
\"天神的杰作,是否让你们眼前一亮?\"
此人面目狰狞,眼瞳诡异的散发着幽光,满口獠牙,止不住的流出唾液。
借着幽绿的火光,看清了他的脸,已非正常人类,肌肤上的云状斑纹,闪闪发光。
蛇磷。
月知霜心生厌恶,竟不知是该夸东桑人厉害,还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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