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雅间又入座一批客人,谈话声传入二人耳中。
“城外瑶光寺明日有庙会,不少人前往祈福,咱们也去吧。”
“你家中已经有三子,去瑶光寺求什么?”
只听同行之人憨笑,“我媳妇近日又有身孕了,老母近来照顾我媳妇身体抱恙,我去给家人求个平安。”
李慕婉目光困惑地看着王林。
王林浅笑意会后给她解释,“祈福是凡人对神明的一种信仰,让仙人保佑他们平安顺遂度过一生。”
“心有所期,方能过得快活一些。”
李慕婉若有似无点点头,忽而大喜。
“师兄,明日我们也去祈福吧。”
“好。”
仙人只会杀人夺宝,抽取凡人灵根满足一己之私,王林只觉可笑,他不信天地神佛,但不愿扫她兴致。
二人在戏楼待到夜幕,落座的阁楼窗台位置,正好能看见远处起的铁花,光影映入眼帘,戏曲声止,铁花承载了祥瑞与吉照,他愿世间所有美好都能落在她身上。
两人看向窗外四溅的铁花,人们在火光里欢呼新岁,迎接福气,驱除邪祟,街道人声鼎沸,万家灯火,这是他们在凡间一同度过的第一年,李慕婉想把每一个瞬间都刻在心里。
王林揽人入怀,在她耳边软语:“愿我的婉儿,顺遂无虞。”
***
翌日,瑶光寺人流云集,香客手里都提着香火,从山脚到佛殿,需踏足三千台阶,凡人都会沿阶而上,以表祈福诚意,还有三拜九叩者。
二人刚到山脚,雪又下了。行人忙着赶回城内,人流渐少。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李慕婉抬眼望去,未化的雪白茫茫的覆在阶梯上,尽头是看不透的朦雾,雪落在长睫上,红色斗篷被雪花点缀。
王林撑了把油纸伞,偏向她。
“婉儿当真要走上去?”
“那些人不是说,唯有一步一台阶走到佛祖面前,才能表出诚意。”
王林深眸泛伤,沙哑道:“婉儿想求什么?”
“师兄没有想求的吗?”
风大了,把斗篷下的白发吹出一缕,扬在王林面颊前,王林手心接过她的白发,心刺了下。
“有。”
两人在雪中相视,一白一红的身影在大雪里缓缓而上。
李慕婉额间已渗出密汗,喘息也重了。
上山路上,她看见一位少年将军,为妻求佛,三跪九叩,最后在长阶尽头,虔诚夙愿。
王林停下担忧道,“婉儿,歇一歇吧。”
“我没事。”李慕婉擦了汗,“快到了。”
王林深叹一声,没再制止。
瑶光寺钟声悠扬,梵音传在远山外,枫林被大雪压着,只剩白,别无他色。
寺庙院前,一棵百年菩提树挂满祈福红带。
李慕婉在佛殿求了一条,寻着树枝系上,她踮了脚,王林从身后环上她,大掌握住李慕婉的小手,两人把祈福的红绸系上结。
“婉儿,许愿吧。”热气呼过她冰冷的耳垂,李慕婉颤巍往后,靠在他怀里。
菩提树下,她仰头双手合十,虔诚祈愿:唯愿王林,所遇为良善,所至为热土,迎风化雪,莫要其独守囚笼……
寺内方丈手持佛串,经过王林时,顿步摇头,“施主心中无佛,又何故求佛?”
王林朝老方丈颔首,“袈裟本无清静,红尘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钟,都是痴人说梦。”
“我只信我自己,不信天道神佛。”
风雪夹着传出的梵音,“那施主又何必来此呢?”
王林看着菩提树下祈愿的背影。
“为她!”
老方丈走远,口中幽幽念道,“一念悟,众生即佛,一念迷,佛即众生。”
“自修行各自好,各自因果各自了。”
“物外光阴元自得,人间生灭有谁穷。”
“……”
王林望着眼前的身影,久不能回神。
终是,他阖眼: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万物皆尘,唯视其为吾之骨血,分离不得。求其身上苦痛,皆由我偿受。唯愿吾妻顺遂,皆得所愿。
风雪扫谑二人身上,许久,李慕婉回眸一笑,王林正瞧着自己,朝她伸手,她搭上去,掌心被握紧了。
王林擦过她面颊落的雪,温柔道:“回家吧。”
“师兄,你许了什么愿?”
“婉儿呢?”
“婉儿听凡人有言,祈福不可说,不若会不灵验的。”
“那婉儿怎得还问我?”
王林侧脸映入眸底,李慕婉顿下步子。
“怎么了?”
“师兄背我吧。”
王林向前踏一步,在她身前蹲下,“上来。”
轻盈身子伏上去,宽背厚实,下阶的颠簸似扰不到她。李慕婉昏沉埋入他颈侧,风雪落在油纸伞上。
“师兄,凡间有趣,往后再带我来。”
“好。”
“师兄,我饿了。”
“回了家,给婉儿煮饺子吃。”
“师兄,我手冷。”王林摸了摸,挂在脖颈的指尖是冰的。
他给塞进自己衣襟了。
“还冷吗?”
“暖的。”触碰到的肩甲是温热的,还能感受到往下的结实,一股念头驱使她想要往下探。
不安分的小手在衣襟里左右滑动,王林嘴角噙着笑意。
“婉儿这是做什么?”
她一脸正肃:“这样暖得快些。”
“撒谎。”
“婉儿哪里撒谎?”
她耍赖起来王林不跟她较劲,便是依着她。
“好,婉儿继续。”
“……”
声音渐渐消失在大雪里,送走瑶光寺最后一道梵音。
雪接连下了几日,从瑶光寺回到小院,再没出门,李慕婉窝在被褥里看话本,褥子盖了头,里边夜明珠泛着光。
王林坐在书案研究药材,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不知道李慕婉又在捣鼓什么。
他收了手中事务,起身去瞧她,只见那红色喜褥被撑成小帐篷,时不时挪动几下。
王林捏了一角,扯开了被褥,李慕婉正趴着看得起劲,寒风乘席而入,李慕婉缩起脖仰头无辜看向他,“师兄……”
“婉儿做什么呢?”
李慕婉悄然藏起话本,身躯压着,夜明珠发出的光锃亮,打在她被闷红的小脸上。
“没……”
王林手已经探了过去,只是话本压在她胸脯下,手背触到柔软时,他也没停,拉出话本,掂在手心里。
“那这是什么?”
李慕婉躲开视线,温吞道:“话,话本……”
“怎么窝在被褥里看?”王林声音温和,“对眼睛不好。”
李慕婉盯着他手里的话本,身躯慢慢滑入被底,眼珠子转动时打着小算盘。
“我,我就看一会儿。”李慕婉一把抢过王林手中话本,记仇道,“不躲着点,师兄看到了又要念出来。”
“这话本念出来就不一样了。”
闻言,王林知晓她又在看那些小话本,内容确实不大合适宣之于口。
“那我不念就是了,婉儿起来。”王林从被褥里抱起人,身躯上了矮榻,李慕婉整个人坐在他怀里,微凉的脚丫被王林大脚蹭着发暖。
他把那颗夜明珠置于床头,“婉儿躺我这看。”
李慕婉朝身后侧头,歪着看他:“你也要看?”
王林已经翻开页,“看到哪了?”
李慕婉被他双臂锁在怀里,曲着手找到方才的页面。
“这儿。”
屋外北风狂骤,厚雪堆满庭院,屋内翻页的动静早已没了,炉火还在烧,那颗夜明珠在床头闪着亮,把一双交缠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只见屏风的一只细腿搭于肩头,脚腕挂着她从灯会里买回来的铃铛小玩意。
被褥敷衍的挂在虎背上,他每顶一回,褥子就滑落些许,伴着清脆的“叮铃”声。
丝丝缕缕的颤声盖过风声,“师兄,话本还没看完呢。”
“不看了。”
“这铃铛是挂在帷幔上的……”王林充耳不闻。
李慕婉两手攥紧帷幔,受着撞击,王林从矮榻里摸到解下的腰带。
涣散迷离的双眼,风情万种地勾着他,话本里说蒙上眼,充满未知,愈能调起情欲。
他将腰带覆上去,本就模糊的光影,变成黑漆漆的一片,李慕婉什么都看不见。
却能感到湿滑从鼻尖滑下,铃铛又响。
最敏锐的部位在舌床打转,她想推开,背忍不住挺起,将他灌满,又落下。
含裹变成轻咬。
“唔……”娇声随着起伏阵阵传入耳中,借着夜明珠的光,春光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王林恋着白玉,平坦的腹部线条分明,大掌擒住腰线,软舌抵住腰眼,李慕婉再次挺起。
抽出的手抵住他前膛,王林声音哑重,“婉儿别动。”
她听话收了手,身上的人有直腰的动作,须臾后她只觉一只手被帷幔缠起,紧接着另一只也被帷幔挂起。
“师兄?你这样,婉儿怎么……”
“方才话本里不是这么写的么?”王林无辜道。
李慕婉心如死灰,都说了不该与他一同看。
不对,就不该给他看。
“话本,话本……”
李慕婉懊恼,此刻连句完整的话都颤得说不全。
“婉儿,这般可还无趣?”温热滑过她耳,李慕婉却起凉意。
第一回双修无心的话,他记了百年,还要在每次缱绻的欢愉中,从她口中找回来。
“不无趣,”腰带被湿泪浸染,带着哭腔和娇啼,“夫君厉害……”
“夫君情趣,夫君,夫君……”
夫君浪性,也只有在床笫之欢上,才能看见他这般无度和索取。
只要离了榻,收起欲,正衣冠,束华发。便又是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清心寡欲的模样。
“夫君什么?”
“夫君,太深了……”
话本里写的这段是在山林草地里,缠手的不是帷幔,是藤蔓。
遮眼的也不是腰带……
王林挺起腰,她只觉塞住的涨感抽空了,终于寻得些许喘息。
手还没解,眼也蒙着。李慕婉求饶,“夫君,解开吧,话本还有不一样的。”
王林盯着微启的双瓣,粉珠剔透,眉眼挑起,“嗯?”
“婉儿教你啊。”李慕婉哄着他解开。
王林神念微动,半挂的身躯落入他臂弯。
“怎么教?”王林谦虚道。
李慕婉推开他,又欺身上去,见她弯腰进了被褥寻着东西,一会儿又探出来,吮红的唇瓣弯起,挑逗一笑,手中红肚兜蒙上王林的眼。
她身上的淡香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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