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薛衍舟的小院。
薛母带着一众家丁,表情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宁儿。
“还不肯说?非要我把你赏给这几个哑奴是不是?”
宁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家主饶命,宁儿……宁儿真的不知啊!”
“不知?!”薛母冷哼一声:“薛延整日里带着你同进同出,他会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的?!”
薛萍冷眼旁观着,朝哑仆们打了个手势,四个人高马大的哑仆缓缓靠近宁儿,宁儿吓的瘫软在地上:“家主!宁儿,宁儿真的不知小姐与永安王有何隔阂……就是,就是不久前在街上遇见永安王出宫的车队,小姐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小姐当真不认识那什么永安王,又哪里会冲撞到那样的大人物呢!”
宁儿声嘶力竭的样子不像作假。
薛母表情却更难看了几分。
若不是薛延,又会是什么事能惹得永安王如此动怒……将薛府整整围困了一天一夜却又没有任何谕令示下?难不成……难不成是皇室贪图他薛家钱财……
可就算是皇室贪图,也总要说出个罪名来吧!
正百思不得其解,却看到守门的家丁跑来,边跑边喊。
“家主!!禁军,禁军撤了!”
“撤了?”薛母赶紧上前询问:“对方可留下什么说法没有?”
那家丁喘着粗气回禀:“有,有的!昨日来的那位大人就在门口,说是带来了永安王的谕令,请您过去接令呢!”
薛母猛的抓住了刘姑姑的手腕:“走,咱们赶紧过去。”
薛母和刘姑姑率先走了出去,挤在薛衍舟小院中的家丁们跟在两人身后,没一会儿就撤了个干净,只剩薛萍似笑非笑的看着还伏在地上的宁儿,俯下身子凑近。
“这般出色的小美人,跟着薛延倒是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做个侍奴,我保你荣华富贵如何?”
宁儿颤抖着,仍没从刚刚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不敢答话。
薛萍轻笑。
“也罢,就再给你些时间考虑。若想好了……来我院子里找我就是。”
薛萍倒不是真的看上了宁儿。
她院子里美貌郎君众多,若论样貌……宁儿还排不上。
只是抢薛延的东西总是别有一番乐趣罢了。
她一贯如此。
终于只剩下宁儿一人。
他捂着脸哭了许久,喃喃自语。
“公子……公子你在哪儿啊……”
薛府门外传谕的仍是江拂。
她正在通知周首领撤兵,又收到了府中侍卫送来的谕书和传话,只好再次喊薛府的家丁去叫人接谕。
这次倒是没等太久,便有一中年女子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走了出来。
倒是有个熟人。就是那日想跟着一起去王府的管事姑姑。
那管事姑姑显然对前一日的事还心有余悸,缩在中年女子身后,不敢正眼看江拂。
那为首的中年女子先对江拂行礼。
“薛家家主薛文兰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原来这位是家主啊。
瞧着还没薛主事有气度。
江拂强忍着想撇嘴的冲动,清了清嗓子。
“你就是薛家家主?将军有谕传下。”
薛母忙带着一大群人跪下接谕。
江拂打开萧遥派人送来的那份谕书,声音突然哽住了。
这是他们家将军写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将军那一笔字……倒也不是说难看,就是……龙飞凤舞,大开大合的。江拂每次都得眯着眼睛仔细分辨才能看出写的是什么。
可眼前这份谕书,字迹工整美观,用词也十分雅致。
江拂……江拂感动的想哭。
她许久没说话,跪着的薛母更是忐忑,甚至有些跪不稳身子,还是一旁的刘姑姑悄悄扶了她一把,才又重新跪稳。
就在薛母濒临崩溃的时候,江拂终于开始念那份谕书。
“薛家主事薛延,年少有为,精明强干,与本王相谈甚欢。然本王无意发现其男儿之身,虽是无意冲撞,亦使本王心生疑虑,故派禁军到薛府查探。今已查明实为误会一场,本王念其事出有因,并非有意欺骗,因此不予追究。但男扮女装之举终究不妥,因此本王谕令,即日起薛主事恢复男儿身份,主使薛家商路之事,不得有违。”
这么一大段谕书显然不是萧遥写的。
萧遥与薛衍舟商议过后,叫人拿了纸笔进来,大笔一挥就两句话:“本王知道薛主事是男子了,恢复身份继续做薛家主事吧。”
薛衍舟在一旁欲言又止,在萧遥继续抓头发之前拿过了纸笔,重新措辞。
萧遥一脸狗腿的在一旁给薛衍舟倒水。
“还是我们家衍舟文采过人!”
我们家衍舟。
薛衍舟差点将墨水滴在谕书上。
当然,“年少有为,精明强干”八个字是萧遥一定要薛衍舟加上的赞美话。
薛衍舟亲手写下这几个字时,羞耻的连指尖都泛着红。
江拂这么文绉绉的念完,突然觉得自己都跟着多了不少书生气,腰板挺的更直了,仰着下巴道:“将军的谕书你听明白了没有?”
薛母听到一半时心都凉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薛延男子身份暴露的事情,永安王不仅不怪罪,还要继续将商路的事交给薛延来办,这会儿还哪敢有什么异议,赶紧俯身叩拜。
“草民,草民接谕……”
倒是一旁的薛萍脸色阴沉。
薛延是男子?
她听到这话时下意识看向薛母,就见薛母眼中只有惊恐,没有意外。
就连一旁的刘姑姑也是如此。
好啊……原来只瞒了她一个。
装女人装了这么多年,如今还能得永安王青睐,让他主使商路之事……不行,绝对不行。
她既然知道了此事,就绝不能允许薛延继续做薛家的主事。
几人各怀心思,江拂倒是宣完了谕就浑身轻松,想起刚刚那侍卫传的话,开口道:“对了,你们家薛主事身边伺候的那个侍从呢?将军说了,商路之事十分复杂,薛主事还得在王府多住几日,要他的侍从前去伺候。”
薛母哪敢不同意,赶紧叫家丁去喊了宁儿出来。
江拂狐疑的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宁儿。
“你是薛主事的侍从?”
宁儿吓的倒退了半步,怯懦开口:“我,我是的……”
“行,那走吧。”
这小郎君胆子可真小……问这么一句话,就像是要被吓哭了一样。
江拂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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