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江拂跟在她身后着急。
这会儿太女派人前来,定然是因为禁军的事。
将军回京的时候是带了兵的,但军队不能入京,如今都驻扎在城外兵营中。也正因如此,永安王府建成时女帝才会特赐禁军调令保护王府安全。
但保护是保护,拿着调令命禁军围了薛府……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
走到前殿,萧遥见江拂还跟在自己后面,疑惑:“不是要去通知周首领把禁军撤回来吗?”
江拂使劲给她使眼色。
萧遥:“……眼睛不舒服就去治。”
“啥不舒服啊!宫里这会儿来人是啥好事啊?!将军,一会儿要是太女怪罪,咱就赶紧跑!我给你掩护!”
萧遥再一次觉得自己带江拂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摇摇头,走进正殿。
徐姑姑是太女的近侍,对萧遥自然是熟悉的,一见面便行礼道:“奴才见过永安王。”
“姑姑快起来。”萧遥虚虚将人扶起:“姑姑一路辛苦。可是皇姐有何事吩咐?”
执着跟在萧遥身后的江拂紧张起来,却听徐姑姑摆手道:“并非吩咐,殿下让奴才过来问问,可是薛家何处冒犯?若禁军不够,殿下便去向陛下请城外驻扎的边军调令。”
江拂:?
萧遥赶紧拒绝:“劳烦姑姑回去跟皇姐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至于具体情况……我过几日入宫再亲自告知皇姐。”
“奴才记下了。”徐姑姑又自怀中掏出一份封着火漆的信:“殿下还要奴才将这封信交给您,说您昨日走的匆忙忘了带上。”
将信件交到萧遥手上后,徐姑姑便回宫复命去了。
江拂凑到萧遥身边:“将军,你说……咱之前是不是还是太低调了?太女对您这信任,您就该在京都横着走啊……”
萧遥按住直跳的眉毛:“……还不快去通知周首领撤回禁军?!”
“哦哦这就去这就去!”
萧遥想揍人的表情江拂可太熟悉了,头也不回的往外跑,没一会儿就窜出了王府。
萧遥继续叹气,拆开了太女交给她的那封信。
是商路的地图和各地风貌详解……
昨日谢书怀让她找个借口召见薛衍舟,萧遥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商路的事。
前些日子住在宫里总听女帝和太女提起,这条商路由皇家派人开辟,如今第一批贸易已然完成,但要想稳固贸易,还是得有商户加入。再说直白一些便是……若哪家得了这差事,还能办的漂亮,直接被加封为皇商都不为过。
我朝还从未封过皇商,这等荣耀和利益都是头一份的事情。
萧遥没想那么多,只觉得用这借口召见薛衍舟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于是进宫见了太女,得到允许后便又急三火四的跑回来让江拂带人去薛家传谕。
然后在王府里等了片刻,就偷偷跟上去钻进了马车。
这才有了昨日将薛衍舟亲自接回来的事。
却没想到,太女竟将商路的地图送了过来,这是真想让她来办这差事啊?
可她于经商一窍不通……
算了,过几日进宫见皇姐的时候再细说吧。
而现在,她要回后院去找薛衍舟了!
厢房内室,谢书怀收了薛衍舟身上的金针。
今日落针时薛衍舟醒着,谢书怀原还有些担心他受不住疼,却没想到,这人醒着竟是比昏迷时还要隐忍许多。金针埋入周身大穴,引得气血反涌,筋脉剧痛,薛衍舟却只是呼吸有些不稳,实在受不住了,只能绷紧身体硬熬,待适应之后还要跟谢书怀道歉,怕耽误了他落针。
这样隐忍坚韧的男子……也不怪萧遥会为之倾心。
待收了针,谢书怀诊病时一向冷硬的声音都轻缓了几分。
“好了,你休息一会儿。”
“谢谢大夫……”薛衍舟费力拢好衣襟,声音有些虚弱。
谢书怀整理药箱的手指停顿了片刻。
“不必谢我。你与遥儿情投意合,若不嫌弃,同她一般喊我一声师兄便好。”
情投意合。
薛衍舟脸上发烫,可眸光又在片刻后黯淡下去。
到底还是喃喃的喊了句师兄。
“师兄,我……我有事想要问您。”
“何事?”谢书怀看向他。
“昨日……昨日昏迷之时,我仍有意识,听到萧遥以血为我入药。这法子……可有替代?”
谢书怀有些意外。
他原是害怕萧遥性子太过单纯,白白付出,才会故意提高音量去说放血之事。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浅薄了。
一对痴儿。
谢书怀忍不住声音更温和了几分:“放心,遥儿是习武之人,气血充沛。放个一年半载的血不是什么问题,也不会损耗了她体内原本的药性。”
薛衍舟摇头:“不能这么想……正因她是习武之人,这般以血为我入药,怕是于她有损……”
谢书怀定定看着薛衍舟,半晌道:“依我看来,比起损失些气血……若你因此身死,她怕是能不能独活都不好说。”
薛衍舟猛的抓紧了身下锦被。
谢书怀摇头叹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多过问,只说脉象……两个心神受损,又是何苦?何不将事情说开,到底该如何选择,也算是有个定论。”
“什么定论?”
萧遥大步走进来,一看到薛衍舟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冷汗就心疼到不行,赶紧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替他擦了擦。
“还疼的这么厉害吗?师兄,就没什么不这么疼的法子吗?”
一个不想用血入药,一个不想对方受疼。这俩人拿他当许愿池那么用呢?
谢书怀十分无语,干脆提着药箱起身。
“药一会儿熬好了送来,我走了。”
只剩下两人。
四目相对,萧遥小心翼翼的问:“你出了一身的汗,我帮你擦擦,行吗?”
他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如今却连帮他擦汗都要这般斟酌着征求同意。薛衍舟突然有些心酸。
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萧遥在他面前这样卑微。明明萧遥什么都没做错,怎么还要为了他一再放低自己。
薛衍舟目光落在萧遥还包扎着布条的手腕上,低低应了一声好。
萧遥扶着薛衍舟慢慢坐起来,才发现他身上的白色单衣又沾了血痕。今日施针时萧遥不在,薛衍舟只能躺在床上,背上几道本来已经收口的伤被挤压着溢出血来,染透了衣料。
萧遥坐在薛衍舟身后,解开了那件单衣。
大片伤口落入萧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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