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冬霜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人打得呕出血来。
“你这贱蹄子,休要栽赃陷害我!”
看着面容扭曲,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看的柳氏,冬霜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挪了几步,奈何柳氏步步紧逼,像是黄泉路上的恶鬼,欲把她拖下地狱,冬霜眼泪直掉,忙不迭地抱住李待月的腿。
“小姐,小姐……”
冬霜声音颤抖不已,看着柳氏这样的可怕面目,她心下又庆幸了一回,庆幸自己选择相信小姐。
虽然前不久小姐才狠狠责罚过她,如今脸上还肿着疼着,但她自小和小姐一同长大,清楚小姐秉性,知道小姐脾气不好,时常责罚打骂下人,但随之给的好处也不少,不然她那嗜赌如命的爹欠的债,她如何能次次都还上?
反观夫人,最是佛口蛇心之人,只因二小姐看上了陆秀才,她便想出这样阴损的招数,要毁了小姐清白,让小姐和陆秀才成不了婚,好让二小姐得这门婚事。
要知道一个即将出阁的小姐若是被人发现失了清白,当场捉奸在床,那么一生便就这样毁了,她本不想干这事,奈何夫人以弟弟要挟她,还答应事成之后给她一百两银子。
她爹昨日找她要钱,竟然欠了一百两银子,她听到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脑子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
这是把她卖十遍也卖不了一百两银子啊!
“母亲,我不是你最宠爱的女儿吗?你为何害我?”李待月一脸伤心地躲进李时修怀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表情狰狞的柳氏,身子不住地发颤,仿佛被柳氏这副面容给吓得不轻。
柳氏一把拽住李待月的胳膊,急切地解释,“月儿,莫要听那贱婢的话,母亲最疼爱你了,连盈盈都比不上你在母亲心里的位置,母亲又怎会害你!”
说完又去拉李时修的胳膊,却被李时修一挥,她堪堪摸到袖子,腰间一软,摔倒在地,朱钗滑落,发丝散乱下来,柳氏抬起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李时修,似是不敢相信一向宠爱她的老爷会这样用力推开她。
“老爷……”她低低唤了一声,声音里尽是委屈。
李时修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是失望,他原以为她温柔贤惠,对月儿比对盈盈还要上心,他心里很是欣慰。没想到,她暗地里竟这般容不下月儿的存在。
“爹爹,娘不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姐姐和这贱婢串通好诬陷我娘,爹爹你千万不要上当啊!”
李乐盈急切地抓住李时修的手,强行将李待月挤出李时修怀里,自己则柔弱地跌在李时修怀里,娇声给柳氏说情。
“照妹妹这样讲,我为何要以自己的清白来陷害母亲?难道妹妹身为女子,不知道女子清白的重要吗!”
李待月冷笑一声,盯着李乐盈质问。
李乐盈被这话噎住,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脸色红了又白,咬着嘴唇,委屈地看向李时修。
她身为女子,自然知道清白对女子有多么重要。
李时修脸色阴沉,推开李乐盈,走到柳氏身边,他伸出手捏住柳氏的下巴,怒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月儿!”
下巴被紧紧捏住,李时修力道之大,疼得柳氏眉头蹙起,眼里泛起泪光,“老爷……妾身一向蠢笨,又怎么会想出这种恶毒的法子去害月儿,老爷你信妾身呐!”
还在狡辩,李待月心里冷笑,看来得下剂猛药才行。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冬霜慌乱焦急的声音响起,引得众人去看,只见李待月捂着心口跌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眼紧闭。
李时修慌忙跑了过去,抱住李待月瘦弱的身子,“月儿,你怎么了!”
“老爷,小姐准是心口又疼了。”冬霜连忙解释道。
“药呢,快把药拿来!”李时修暴怒大喊,冬霜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拖着疼痛的身子起身去找药。
李待月有旧疾,自三年前便有时常犯心口疼的毛病,府里上下都知道。这病根治不了,只能配药缓解疼痛。
很快冬霜将药取来,李待月吃了药,却不见好转,反而脸色越发惨白起来,李时修脸色难看地甩了冬霜一巴掌,怒喝,“这药怎么吃了不见效!”
冬霜赶紧跪地,一脸惶恐,“老爷,奴婢也不知道啊。以往吃了药,小姐都会好许多的。”冬霜顿了顿,提议道,“老爷,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再配点新药?”
“来人,去请荣安医馆的张大夫!”
一听是请张大夫,柳氏暗自松了口气。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大夫气喘吁吁地被人请了过来。
柳氏看见来的不是张大夫,脸色瞬间惨白,冷汗将里衣打湿,闷热的夏季夜晚,她却从头到脚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大人,张大夫如今不在医馆,医馆只有老夫这一个大夫。”
来的是荣安医馆的许大夫,约莫六十岁,留着花白胡子,因为被人匆匆拽着一路跑来,此时正吭哧吭哧的大喘气,胡子被气吹得一颤一颤的,眼睛圆溜溜瞪着,倒是莫名的有些喜感。
这是李待月悄悄睁开眼睛,对许大夫的第一印象。
“无妨。”李时修挥了挥手,拉着许大夫来到李待月身边,“你来瞧瞧月儿,为何吃了药却不见好转。”
许大夫放下药箱,取出帕子盖在李待月手上,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李待月手腕上。
许大夫在把脉时,周围静悄悄的很是安静,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这边看,眼里也都是担心的神色。
只是各人眼里的担心又有所不同。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许大夫收起帕子,神色凝重地对李时修道:“大人,大小姐是被人下了慢性毒,且已经三年之久。”
“什么?!!!”李时修大怒,竟然有人暗地里给月儿下毒,且下了三年之久,他却一点都没察觉。
李时修无比心痛地看向李待月,心中懊恼不已,责怪自己没有尽到父亲之责。
这时冬霜拿着一只碗来到许大夫面前,“大夫,这是小姐每晚要喝的补药,里面还剩一些汤汁。”
许大夫闻言,接过碗,用手指蘸取一些汤汁,送到鼻下闻了闻,突然脸色一变,震惊道:“这是极乐草,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被下毒者虽不致死,但会心口疼痛难忍,每到月事到来那几日更甚。”
“啪!”的一声,李时修大掌重重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碗腾空而起又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骨碌碌地在桌上转啊转,最终落到地上,裂成碎片。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拍桌声吓得心里一颤,柳氏更甚,身子软了大半,无力地倚靠在李乐盈身上,面如死灰。
她完了。
李时修目眦尽裂,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甩在柳氏脸上,很快柳氏半边脸便肿了起来,柳氏疼得眼里泛起泪花,低声喊道:“老爷……”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柳氏另外半边脸也肿了起来,柳氏满目错愕地捂着脸看着李时修。
成亲十几年,还从未像今日这般难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