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李时修神色复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待月,这是芸娘给他生的女儿,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
虽说月儿平日里不如盈盈知书达礼,刁蛮任性他也宠着,因为他知道月儿本性不坏,是个纯良的孩子。所以实在是不相信月儿会做出偷男人这样的糊涂事。
李待月哭得双眼通红,眼泪似珍珠一般一颗颗地往下掉,李时修心疼极了,忙轻声细语安慰,“好月儿,你别哭,发生了什么事讲给爹爹听,爹爹不会怪你。”
这边安慰完女儿,又是怒喝一声,“来人把床上的人给我拖下来!”
也不知是哪来的野男人,竟敢爬上他宝贝女儿的床。
很快男人被拖下床随意扔在地上,只听“咚”的一声脆响,男人的后脑勺重重落地,直接把人给疼醒了。
男人与李待月四目相对,李待月眼里一闪而过的愧疚之色被他迅速捕捉到,他勾了勾嘴角。
有意思,这似乎与前世的她不太一样呢。
李时修心里是相信自己女儿的,绝对是有人要陷害月儿,所以他先入为主的认为床上的男人要么是个小厮,要么是个低贱的粗人,只是现在猛地看见了男人的脸,李时修忽的对李待月的信任缩减了一半。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穿着寒酸,一副病弱的样子,但脸长得不比那陆秀才差,甚至比陆秀才还要胜过几分。
他身为月儿亲爹,最是知道自己女儿喜好美丽的玩意儿,包括人。所以一旦看上的东西,便要想方设法得到。
就比如那个陆怀瑾,当初对人家一见钟情,不顾人家陆秀才有婚约,硬是要嫁给他。他一向纵容月儿,女儿看上的他都会满足,一个男人而已,他有的是办法让陆秀才答应这门婚事。
只是就算看上这个男人,也不该在还有一个月婚期时做出这等糊涂事,若实在喜欢,也该成亲之后再做打算,这男人一副穷酸样,到时候买一处宅子养在里面,她要怎样便怎样,外人如何得知?
唉,李时修叹了口气,如今这事被撞破,底下多少丫头婆子都瞧见了,他不能让自己女儿丢了清誉坏了名声,只好决定将那男人解决。
“大胆登徒子,你竟敢毁我女儿清誉,还不从实招来!”李时修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喝道,表情严肃,俨然一副正直清官断案的模样。
若不是李待月熟悉剧情内容,知道她这老爹是个断糊涂案的贪官,她真要被她爹现在的这幅样子给迷惑住了。
见那男人迟迟不回话,也不好好跪着,东倒西歪的,这做派哪点配得上这张脸。
李时修只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把这登徒子与陆秀才比,人陆秀才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以后说不定还能考个状元回来。
再瞧瞧这人,注定这辈子就是个下贱的低等人。想到这,李时修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掌再次重重地拍在桌上,便要开口大骂,李待月忙先一步开口了。
“爹爹,这人是个哑巴。”
李时修登时脸色难看,果然除了一张脸能看,全身上下一无是处。
李时修强忍着怒气,欲言又止地看着李待月,终是忍不住地一把拽起她来往屏风后头走去,柳氏和李乐盈面面相觑,实在猜不透李时修的举动。
李时修压低声音凑近李待月,“月儿,这男人除了脸其他一无是处,你看上的无非就是这张脸,瞧他身子骨弱成这样,一个下跪跪得东倒西歪的,没点风骨,他这人一看就……”
李时修欲言又止,见李待月一脸疑惑,便明白月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把声音压得更低些,“这种男人……那啥不行!”
李待月有些错愕,作为成年人的她一下子便秒懂了李时修的话外之意,只是她实在想不到,她这老爹竟然会往这方面想,还特地告诉她。
眼见着她这老爹张着嘴又要说些什么不相关的,李待月赶紧打住,“爹爹,你想到哪儿去了,纵使你女儿我有些许好色,也断不会随便找个又是哑巴又是病秧子的男人,更何况我与那陆怀瑾还有一月便要成婚,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次你女儿我真是被陷害的。”
陆怀瑾……还有一月便成婚?
这和前世发生的不太一样啊……
又是哑巴,又是病秧子的男人……这是说他?
男人眼睛微眯,看向屏风那处,他耳力一向比寻常人要好些,因此李待月和李时修的谈话他能听见个七七八八。
李待月暗自思忖,今日她能解决此事,但是陆秀才陆怀瑾她可不打算嫁。
笑话,陆怀瑾可是原书男主,她一炮灰女配可不敢肖想女主的男人,只要远离主角团,她才能有机会苟活。
“月儿,难道你知道是谁陷害你?”李时修脸色凝重,竟然有人敢在他这堂堂知县的眼皮底下害他女儿,若是找出此人,他非得让那人尝尝牢房里新添的玩意儿是什么滋味!
李待月摇了摇头,“女儿不知,但女儿依稀记得睡前有闻到一股香味——”突然,李待月一脸震惊看向李时修,“爹爹,会不会是有人弄了迷香迷晕我。”
说罢赶紧跑到窗子边查看,惊呼出声,“爹爹,你看这窗子上被戳了一个洞。”李待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这话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柳氏闻言,身子一抖,眼神有些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
一旁的冬霜却在看到柳氏朝她瞪过来的眼神时,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只觉手脚冰冷,如跌入寒潭。
李时修见那窗子上果然有个拇指大小的洞,猜想准是有人从此处吹入迷香,令月儿昏迷。
李时修回过味来,从屏风出来,审视一圈,怒道:“今晚是谁在大小姐屋里守的夜!”
柳氏朝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颤抖着手脚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老爷,是奴婢守的夜。奴婢见小姐睡下,便偷了个懒出了院子,给坏人得了机会害小姐,奴婢罪该万死!”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一阵阵脑袋撞击地板的声音,李待月走了过去,满脸伤心质问,“冬霜,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害我!”
冬霜捂着脸,哭着摇头,“小姐,奴婢没有害小姐。”
“这是从你身上翻到的。”
李待月举起一个东西,冬霜看后脸瞬间惨白,一下子便愣住了,连哭都忘了。
这,她记得迷香她早就处理掉了,小姐怎么可能从她的身上翻到这个的?
李待月暗暗发笑,多亏了系统给的新手豪华礼包,让事情解决得更轻松些。
柳氏见状,脸色一沉,暗道不好,狠狠地瞪向冬霜,这死贱蹄子,不是说东西都处理掉了吗,怎么这般蠢笨,将迷药贴身放着,还让李待月给亲自搜到了,真是蠢货一个。
柳氏气得紧咬着牙,闭上眼睛猛吸一口气,一口浊气呼出,等眼睛睁开时,又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慈母模样。
李待月拿着东西一把扎进李时修怀里,声音有些颤抖,“爹爹,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冬霜竟这般害我,毁我清白……”
李时修轻抚李待月脊背温声安慰,“月儿别哭,爹爹定要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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