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晚她没有去送解酒汤，会不会不一样？
初冬，江府宴请宾客，院内的笑声不绝于耳，但此事是和厨房无关的。今日的宴会很大，上的菜品样式也多。
陆凝从小厨房过来帮忙准备宴会的菜品，她是府内最年轻的厨娘，身穿翠绿色棉衣，棉衣是前年发的，大约是紧了，衬出她窈窕的身段。整张脸未施粉黛，莹白的脸颊在厨房热气的蒸腾下透着粉嫩。
她熟练地将几个黄熟的橙子顶部雕花开盖，挖出里面的果肉，然后将蒸好的河蟹拆取蟹的蟹黄蟹肉和蟹膏放入锅内加黄酒，醋、盐用橙汁炒制，炒好的蟹粉再用蒂枝顶覆之用蒸锅蒸之。虽说难度不大，里面的掌控的技巧却不少。
不多久屋内弥漫起晨雾，里面混合着橙香的酸甜和蟹肉的鲜美。
一阵步履匆匆地声音传来，她停下手中的活计，一抬头见是端菜的小厮，她擦了擦手将蟹酿橙盛放到小厮所拿的案上。
女子几缕碎发黏在脸上，薄汗下的她粉面桃腮，整个人鲜灵诱人。
小厮被晃了眼睛，在对方提醒下才慌忙地反应过来，端着案离开，惹得厨房的人笑出声来。
“凝丫头，我前两天问你的事你给个话，大娘我好做准备，给主家请命。”厨房的一中年女子凑到陆凝面前，陆凝虽然样貌招人，但是厨艺好人也能干，配她家大壮正好般配。
“大娘，我还没有这个心思。”
陆凝的身子僵了僵，垂下眼眸心中紧张。李大壮是府中老爷的侍卫有能力不错，却是沾花惹草之人，同屋的小丫鬟曾说过对方经常逛妓院。
在府内的奴才都是人精，话刚落，中年女子的脸上笑容消失，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陆凝。
“大壮在府里深受器重，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凝丫头不愿意，你还能强逼了人家。上头的主子和善，可容不得你放肆，赶紧去忙你的活计，别耽误了贵人。”
打扮利落地妇人走了过来，驱赶对方，“我徒弟可不会任人欺负，她的事由我掌舵。”
中年女子脸色大变，只得讪讪离开。对方是老夫人的陪嫁，厨艺了得，也不知犯了什么轴，认一个小丫头当徒弟细心调教。
陆凝觉得心里暖暖的，感激地说：“谢谢师傅替我解围。”
妇人当初虽是受人所托，但也就这一个徒弟，自然同她亲近。看着徒弟招人的面容，叹了口气，“以后她要是再找你，就拿我来压她，师傅在府中还是有几分颜面。”
陆凝点点头。
累了一天的陆凝腰酸背痛，手都在打颤，她强忍着倦意进行洗漱，换上松快的寝衣。此时的她胸前包裹的那处也终于解了乏，自身段抽长以来，那处越发大了，陆凝却嫌羞人，怕被说是不正经，每每都早起繁琐的将它裹起来。
同屋的小丫鬟今天值夜，陆凝看了看锁好的门窗后躺在床上，明天还要早起她长睫微垂合上双眼准备休息。
屋外起风了，风呼呼的叫着，叶子缓缓飘落。床上的女子的呼吸渐渐均匀，乌云般的长发垂下来映衬着白皙的脸蛋，嘴角微微翘起。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陆凝从震耳的敲门声惊醒，刚刚入睡的她忍不住抿了抿唇，还是认命的穿好衣服去开门。
“少爷喝醉了身体不适，快去熬制一碗解酒汤端过来，”
“好，我这就前去。”
陆凝知晓表少爷谢飞羽的胃不好，所以她熬制了一碗橘皮醒酒汤，取晒干的橘子皮、莲子、肉豆蔻和桂花进行熬制，用冰水在汤碗下冰了冰，摸着温度正好，忙送过去。
“徐辉送姑娘回去。”
“表哥，你身子不适莫要逞强……”
院门微开，她隐隐约约能听见一道女声，是府里大姑娘的声音。大姑娘向来不喜女子凑到表少爷面前，她不敢上前，只是轻轻敲门，声音清软的进行请示。
江念烟从屋外走来，看向陆凝的容貌后心中提着一口气，若不是表兄吃惯了对方做得饭，她早就把这丫鬟打发出去。
“剩下的没有你的事了，赶紧离开这儿。”
她将醒酒汤端了过来，拉着脸让陆凝退下。
陆凝求之不得，她忙退了下去，在寒风中揽了揽身上的衣物准备下去休息。隐约之中她仿佛听到了碗打碎的响声，
还没有走到屋子，就被徐辉给叫到了表少爷的屋内。
“表哥，解酒汤是这丫鬟做的，一定是她下得药，与我无关。”说罢，她恶狠狠地瞪视着陆凝。
“表哥事已至此，念烟愿帮你解忧。”
下药？什么药？
看着屋内的狼藉和表姑娘的狠厉的表情，陆凝意识到不对劲来不及细想，白了一张脸，直接冲两位主子跪了下来。
“主子们明鉴，解酒汤奴婢没有下药。”
瞧着没眼力的丫鬟，江念烟怒火中烧，手掌好好扬起，狠狠扇了陆凝一耳光，“还敢狡辩！”
陆凝知道对方想要她认下，可她真的不知晓啊，她捂着脸后退两步。
此时谢飞羽的一双眼睛猩红，“徐辉把江念烟押下去。”
谢飞羽的眼神冰冷，声音带着阴狠，“你的主意我一清二楚，若是不想在府城传出什么闲话，赶紧离开。否则……那便让全府城的人都知晓你办的好事。”
江念烟没想到如此地步表哥还是不愿意碰自己，她忍着委屈上前抱住对方的腰，“表哥此药唯有欢好能解，只有我能帮你，你若是憋着能憋出病。”
江念烟是江府原配的女儿，在府中如履薄冰，过不了几日表哥就要去往京城，山高水远她想要跟对方去往京城做世子夫人。
一阵恶心感袭来，谢飞羽干呕出声，将人用力一甩，江念烟被甩到了地上，徐辉将人请走。
陆凝战战兢兢，她陡然想起刚被分到表少爷院内无意撞见他处置人的血腥场面，这些足以让她汗毛竖起，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兽。
“抬起头。”
陆凝抬起脸，眼睛看见了对方野兽看见猎物的神情，以及蕴藏在对方眼底的欲色，想到大姑娘的话她的呼吸急促。
她不敢留在这儿，慌忙的站起身往后退，嘴中结结巴巴的说：“……公……公子……奴婢这就去叫……人。”
突然她的额头撞到了一处坚硬，她瞬间瘫倒在地，顺着眼前的靴子往上瞧，谢飞羽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谢飞羽从小学习武功，轻功更是一绝，从前陆凝只是听过，此时却亲眼见识。她不断往后退，衣衫在地上摩擦，哭着喊道：“公子求您放我出去……”
黑袍男子此时青筋暴起，他眯着眼睛勉强集中注意力，一手抬起女子的下巴。当真是她，呼吸慢慢变重，“阿凝，帮帮我，我只要你。”
“不能。”陆凝哭得更凶了，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受到无妄之灾，她在慌乱之下推倒面前的人。她知道接受了对方，她没有好果子吃。
谢飞羽浑身的燥意让他意识渐渐模糊，一把拽过陆凝的手腕放在他的脸上，嘴唇轻轻地啃咬在女子的玉指。
陆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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