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骑车很稳,太阳落在海平面上,海风温柔,气温舒服,江屿看着夕阳发呆,眼皮扛不住,又困了,小鸡啄米般打盹。
忽地,一声刺耳的喇叭响起,紧接着摩托急刹,一阵推背力,江屿觉得自己的魂从天灵盖冲出来了。
江屿心头一震,听到有人粗鲁大骂,“江屿你个大傻逼。”
江屿迟钝地转头往后看。
一辆敞篷车从身后驶来,坐在副驾驶上的男子对江屿用口型说:“煞笔!”
江屿回过神,男人的脸瞬间拉扯出痛苦的回忆,江屿脸上大变,“李园安你丫找死!”
李园安才是害死他爸妈的真凶。
五年前,读初二的李园安仗着年级大,常收低年级学生的保护费。
不巧这天放学他碰到了一个硬茬,那男生不愿意把钱给他,他便恐吓如果不给钱,就砍断你手指。
男生不信。
李园安确实只是吓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同伴嘲笑李园安胆小,敢说不敢做,为了那点不存在的自尊心,他把男生手指砍断了。
江屿爸爸——江宏征正巧买菜回家,便看到了李园安砍断男生手指的画面。
江宏征喊住手时已经来不及了,李园安等人跑了。
他的诊所就在附近,江宏征连忙抱男生去诊所止血,随后打了112急救电话。
当晚,男生家里人便去了李园安家兴师问罪,李园安死不承认,但有江宏征作证,他只得承认。
因为都是邻里关系,男生家里穷,便私下收了李园安家3万块钱,就解决了。
李园安因此事记恨上了江宏征,并且扬言要杀了他。
那时候江屿还读小学,他经常碰到李园安在诊所附近鬼鬼祟祟。
那天,江屿拿着小升初录取通知书去找爸爸妈妈,却看到爸爸妈妈双双死在了诊所里。
在警察顺藤摸瓜快要查出真相的时候,李园安那快死的爷爷出来认罪了,他说毒是他投的,因为他怀疑江家夫妇二人在他的点滴里加了假药,回家后他心悸出汗,一怒之下,投了毒。
江屿不信,他一直认为是李园安干的,但除了外婆没人信他的话。
后来李园安一家搬家了。
而李园安爷爷在狱中病死了。
回忆如黑水般在脑海中汹涌澎湃,江屿眼睛变得赤红,瞪着李园安,还是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你居然回来了!”
李园安染的一头黄毛,“这里是我的故乡,我当然回来啊,怎么着,警察还是不信你的话是不是?哈哈哈哈……没错,就是我干的,你能怎么着?”
他经常说这样的话挑衅江屿,话意不明,但懂的人都懂,江屿的反应一如既往令他满意。
江屿像一头狼一样,失去了理智,疯狂地追赶李园安的车,“我要杀了你!”
敞篷车玩似的,开得不快,但也不慢,吊着江屿。
李园安看着江屿,一边抽烟,“狗几把崽,来杀我呀,给你爸妈报仇啊,来啊!”
“嘭!”一块大石头砸在了敞篷车车尾。
李园安吓了一跳,看着砸车的人——楚迟
“你找死啊你!”李园安对着楚迟大喊。
楚迟一边骑摩托,另一手还拿石头,再次砸向敞篷车。
开车的人是个脏辫男人,中南亚长相,他瞥了眼楚迟,把车开得更快。
敞篷车一下子开猛了,砸过去的石头扑了个空,连车尾都没碰到。
楚迟对江屿喊道:“上车。”
江屿回过神,手撑车筐,跳进斗里,“追!”
楚迟手里没有石头了,敞篷车故意开慢,和三轮摩托保持四五米距离,李园安不要脸地在车上挑衅,“江屿有种你来追我,追上我,我吃屎。”
“来啊,狗I日的!”李园安骂着,“你们一家都该死,该下地狱,没一个好人。”
江屿肩膀颤抖,大骂,“李园安我曹尼玛,你滚下来。”
敞篷车故意别车,逼停楚迟。
楚迟冷着脸,“用苞米砸他。”
闻言,江屿从箩筐捞出苞米,狠狠砸在李园安脸上。
李园安没想到江屿手也那么准,他被砸了鼻子,瞬间鼻子冒出两股热血。
“我I操I你妈!”李园安用手抹脸上的血,大怒,“别他车,让他们死!”
敞篷车减速别车。
楚迟把离合拧到最大,猛地朝敞篷车撞过去。
“嘭!”干净利落撞了车尾。
几乎同时,江屿朝司机后脑勺砸了一个苞米。
“草!”司机大骂。
楚迟再次朝敞篷车撞过去,李园安后背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操!”李园安大喊,“快开车,这些家伙不要命了。”
敞篷车一下子开远了,李园安的声音远远传来,“江屿活该你孤儿,你爸妈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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