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了皇帝的面子,自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骄最终被赐了二十大板,就在正殿外行刑。
血染深了外衣,他却一声也未发出。只是从长凳上下来,顾骄就一直被身边的侍卫扶着。
皇帝大怒,宴会自是进行不下去,不多时就散了。
据说晚间皇后造访,也未见得一面。
只是第二日宣了大皇子觐见,一起在养心殿用了午膳。
午后,一道圣旨送去,其中却是两道旨意。
一则是封大皇子赵乾辛为睿王,赐睿王府。
二则将北国公主容素许配给赵乾辛作睿王妃,于下月成婚。
皇子成年之时,本就该赐府出宫,在立太子后前往封地,但皇帝对大皇子却迟迟未动。
在赵乾辛刚成年之时,还有大臣有些心思活络,以为皇帝是有心制衡。但赵乾煜入住东宫,大皇子依旧未动,众人才相信,皇帝因淑妃之事,大约是厌弃了这个儿子。连封王赐府,也不愿花半分心思。
而今事变,皇帝连礼部择字都未宣,亲封睿王,又将北国势力送之于手。
一下子,朝堂之上便热闹了起来。
但当事人却并不在意,赵乾辛此时紧张得不行,跟在朱公公身后,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时隔多年,父皇终于允许他能见得母妃一面。
自从当年帝王一怒,宠妃被打入冷宫,赵乾辛就再也未见过母妃一面,甚至连靠近宫墙都不许。
他有设想过许多能再见母妃的场景,也想过母妃曾经宠冠六宫,或许父皇或许有一天能念着旧情,放她出来,或许......
但什么也没发生,即使父皇会见母妃,却也未曾网开一面。
如今他们母子终于能再相见。
淑妃眼含热泪,上下打量。当年盛宠的嫔妃自然是有几分姿色,即使年华不再、风光已逝,容貌却不减当年。
不知是否冷宫阴寒,住了多年身子不好。散着热气的午后,淑妃却裹得很厚实,连手腕都不曾露出。
母子见面自是有好多话要讲,淑妃挥退了周围的丫鬟,朱洪却分毫未动。
赵乾辛以为朱洪楞了神,出声提醒。
“公公?”
但朱洪却眼含笑意,回道。
“殿下和娘娘有什么话就说吧。”
“奴才只是奉命行事,不会多言。”
奉谁的命不必多言,赵乾辛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和母妃相见,便是好的。
淑妃的神情却有些黯淡。
但并未影响二人倾诉衷肠。
淑妃拉着赵乾辛坐下,有亲自斟满了茶水。
天色将晚,朱公公于赵乾辛才从冷宫中出来。
暮色深衣,很好的掩盖了赵乾辛的左手。
刚刚谈话之余,淑妃借着桌布掩饰,将一用来装密信的木匣,塞在了他的衣袖中。
赵乾辛反复摩挲着手中的匣子,上面的纹路像是被抚平了似的,光滑如玉,不知母妃握着它等了多少年。
等了这么多年都要交给他的消息,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连朱公公说话,都没有注意。
“殿下?”
赵乾辛这才回神,暗中捏紧木匣。
“抱歉,见到母妃高兴,一时出了神,公公勿怪。”
朱公公还是那副带着笑意的模样,弓着身子。
“奴才也为殿下高兴,与淑妃娘娘多年得见,一时兴奋也是人之常情。”
“奴才只是想提醒殿下,宫门口到了。夜里风大,殿下小心着凉。”
赵乾辛点头。
“多谢公公。”
朱洪看着赵乾辛上了马车,一切无恙,这才返身,回养心殿复命。
成年皇子的府邸早就备好,稍加清扫,挂上牌匾,方可入住。
睿王府已经收到了许多大臣的门帖,多是墙头之徒。
但赵乾辛如今却不甚在意,独身去了书房,久不见身影。
暗一便是如此报给顾骄的。
圣旨下得突然,一切都显得如此仓促。只有大婚的礼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顾骄本是不信皇帝真心要把北国公主嫁给他,不过试探一二,但如今看来有可能是真的。
因此,他让暗一去跟了赵乾辛的动向,想知道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却未果。
走一步看一步吧,已经两次拒绝了皇帝的赐婚,不知后面还会有什么招数。
但无论发生什么,他这辈子也只会有沈清一个。
昨日被下了板子,顾骄回府后就趴在床上未曾动过。
殿外行刑,掌罚的侍卫自是不敢留手,二十大板都是真真切切地落在了顾骄的身上。
但顾骄倒是乐得自在,外头因着睿王婚事闹得不可开交,他却得心爱之人怜惜,照顾地一丝不苟。
太医吩咐这几日最好食些清粥,好快些养起来。
此时沈清正盛了碗蔬粥,晾凉,好让顾骄方便入口。
“主子,可以用了。”
沈清特意让工匠赶制了张矮桌,刚好与床同高,这些天养伤就能方便一点。
顾骄却伸手把矮桌推开,四指下摆,示意沈清坐下。
“你受伤的时候,我可是一勺一勺喂你的。”
顾骄故作委屈道。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沈清蹲下身来。
“没,只是怕主子不喜。”
顾骄以前在战场上,即使身上连中数刀,也不会让人伺候,那时三哥告诉他,王爷自小便要面子,定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顾骄伸手,抚摸沈清的头。
“你做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