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很快注意到台下阿福渴望的眼神。
阿福的眼中充满了蠢蠢欲动,莫非……
徐暮云无视台下的掌声,来到阿福的身边,“你会不会弹琵琶?”
阿福直勾勾地看向她手中的琵琶,咽了一下口水,又犹豫地看向周围盯着她们的酒客,微微点头。
徐暮云一喜,把琵琶塞进阿福的怀里,笑道:“要不要上去弹一曲?”
阿福却好像被烫到似的,十分抗拒,“不……不行!”
徐暮云一愣,疑惑地问她:“为什么?”
阿福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理由。
周围酒客已经开始议论纷纷,阿福看上去愈发紧张,徐暮云实在担心刺激到她,也只好作罢。
但她弹唱的技术实在有限,只好安抚地摸了摸阿福的头,直起身子声音洪亮道:“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人手不够,扫了大家的兴致,诸位喝好,今日酒馆卖酒全部半价!”
四周很快响起阵阵喝彩,徐暮云便顺势转身退到柜台的角落。
阿福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她,似乎欲言又止,却又瞬间低头,装作无事发生似的给酒客倒酒。
她的一切动作都被时鸣看在眼里。
待徐暮云靠近,他张口问道:“你为何……”
这话没头没尾的,但徐暮云却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因为她的眼神里透露着赤裸裸的三个字,我想弹。”她小声嘟囔,语气里充满惋惜:“唉,到底为何会如此抗拒?”
时鸣试探地问道:“可是……她既然拒绝了,难道不是已经放弃的意思吗?”
徐暮云笑眯眯地抬眸,自信道:“得了吧,她可一点也不想放弃。”
时鸣却好像被震住了,他呆愣地看向徐暮云。
“愣着干嘛?结账啊。”徐暮云敲了敲桌子,催促道。
时鸣猛地回过神,眼下已经有两人在等着结账了。
*
“阿福,快来吃饭!”
阿福听到徐暮云喊的声音,很快从二楼跑下来。
“慢点儿,别摔着!”
阿福看见丰盛的晚餐,不禁感叹:“哇……”
桌上摆了一条鱼和两个素菜,对比前几日啃馒头就咸菜的日子,确实是好的没边儿了。
徐暮云得意地冲她比划:“猜猜今日我们酒馆赚了多少。”
还未等阿福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一百两!”
阿福瞪大眼睛:“哇……”
吃罢饭,徐暮云便将两人召集在楼下开会。
她煞有介事地将那一百两摆在酒桌上,表情严肃:“咳咳,今日是我们酒馆第一次集体会议。”
阿福正襟危坐,虽然她心里稀里糊涂的,但还是一脸认真地听徐暮云讲话。时鸣微挑着眉,提问:“会议是什么?”
徐暮云顿时卡了壳,绞尽脑汁给他们解释:“呃,会议便是将我们酒馆的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大家一起讨论如何才能使酒馆蒸蒸日上。”
“好了!”徐暮云双手一拍,那两人齐唰唰地看过来,“既然你们身为青玉酒馆的一员,那就不允许有任何隐瞒!现在我要开始提问你们,若是谁刻意撒谎被我发现,那工钱……就得扣下来了!”
徐暮云“啪”地拍向那钱袋,发出银锭互相摩擦的声音。
她眯起眼睛,凑近时鸣,“明白?”
时鸣哭笑不得,但也只好点头:“明白。”
徐暮云又凑近阿福,故作严肃地压低声音:“明白?”
阿福表情认真,慌忙点头:“明……明白。”
“很好。”徐暮云重新坐正身体,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并不算久,但时鸣总能很快明白徐暮云的意思,他看着这场为“拷问”阿福而作出的一场大戏,不由得觉出几分好笑。
他忍笑被发现,徐暮云“啧”了一声,剜他一眼,眼神中透出警告的意味。
时鸣顿时坐正身子,敛起笑容,静静地等待她发问。
徐暮云扭头看向时鸣,“你能为酒馆做甚么?”
时鸣故作思考:“时某平日只读过书卷,能为酒馆题字、记账。”
“阿福呢?”
阿福听罢这话,心里一颤,抬头却只见那两人在默默地看她。她面露心虚,嗫嚅道:“我……我没读过书。”
徐暮云无奈叹气:“阿福,司初姑娘既将你送来,我们是万万不能把你赶走的。但你也看见了,我们酒馆人手不足,以后可免不了做事。况且你总不能没有一点儿特长吧?”
阿福眨巴着眼睛看她,小声道:“我,我会弹琵琶......可是司,司初姐姐说,不许我碰这个……”
她委屈巴巴地抬头,眸子里已泛出点点泪光,精致的小脸儿在此刻更让人觉得怜惜,真是个十足十的美人胚子。
徐暮云与时鸣对视一眼,她收回目光,语气温柔体贴:“你和司初姐姐是什么关系呀?”
她起初以为,司初朝酒馆里安排人,必定是要监督着他们。但阿福如此单纯,倒像是无处可去而让她收留的。司初买这铺子的目的似乎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却又好像完美符合徐暮云起初的猜测。
阿福皱起眉头,看上去十分纠结:“司初姐姐叮嘱我,不要我说出去……”
徐暮云小声凑近她:“那你悄悄告诉我,我帮你保密好不好?”
阿福瞟了一眼时鸣,她似乎对这种高大的男性格外戒备,即使时鸣对她并没有恶意。
时鸣也察觉到这一点,很有分寸地起身,“那我先上楼了。”他起身走远两步,又折返回来,抓起一小把银锭:“我的工钱。”
阿福来到酒馆的时间虽短,但她能够觉察到徐暮云的善意,已然把她当成了姐姐。
二楼传来时鸣关门的声音,一层酒馆里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阿福讲她如何给客人弹曲儿,讲她如何与司初相识,讲她如何从那窑里逃跑……
她的声音清澈,也并未过多赘叙自己遭受的折磨,但徐暮云越听,心揪得越紧。
徐暮云突然明白为何司初不许她再碰琵琶,尽管那是很长一段时间内可以为阿福单调的生活增添滋味的唯一东西,却也同样是给她带来痛苦的根源。
“阿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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