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宿言伸手想把池浅拉回来,却被裴承谨一把拦住了,“怎么?你这个做师父的要违逆人伦吗?”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又补了句:“萧公子学识渊博应该懂什么是师徒有伦。”
池浅被他揽着,她腰间的力要带她走,可她极不愿意跟裴承谨走,见池浅不愿意,裴承谨皱眉,弯下腰,一把拦腰抱起了池浅,也不顾街上人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黎黎见状只能焦急跟上,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喊“小姐!”
裴承谨将池浅带到一处医馆,问大夫要了些药就钻进医馆的屏风后面,让黎黎和影灼在外面等着,他将池浅放在软榻上,手上作势就要去解开池浅的衣裳。
他宽大的手扯住池浅的腰带,只需轻轻一拽就能解开,正要发力时一只带着些凉意的手止住他的动作。
那只手的主人这才冒出今天晚上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大庭广众,世子殿下要掀开我一个姑娘的衣裳是不是不合身份?”
她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本就没有多好的心情现在更加烦躁了些,他很少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萧宿言就合身份了?”
池浅一愣,他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吃醋了。
池浅笑笑,不可置信的问:“世子殿下这是吃醋了?”
刚刚沈清歌的话明显是听到了一部分自己和萧宿言的对话,那裴承谨站在后面应该也听到了一部分,至于多少池浅不清楚。
裴承谨皱着眉头没说话,池浅将自己的腰带从他手里抽离,笑着说:“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与你这段莫名其妙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她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好像真的对他们这段短暂又充满谎言等我感情不在乎一分一毫。
“……”
裴承谨良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错误。”
两人一个坐在软榻上一个站在软榻边上,四目相对,池浅看着眼前眉头紧皱的男人,张了张嘴:“难不成你想说你真的对我动了情?”
她问这个问题时,属于她和裴承谨的回忆不断涌现在她脑子里,她不相信裴承谨喜欢她。
此时裴承谨低沉的嗓音传来,“如果是呢?”
池浅笑出声,她能看见对面的男人在说这话时眼尾的那点红,她垂下头,垂了一会儿喊他:“裴承谨。”
她抬头对上男人疑惑的眸子,“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我这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你自己分的清吗?”
她的语调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句很平缓的话,她将自己的情绪的确控制的很好。
裴承谨愣住了,他早该想到的,不论之前怎么样,池浅替了昔柔的身份嫁给他,两个人之间就会永远有一个昔柔横在中间,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有关昔柔的事情。
或许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一身的傲气,还没学会如何屈身去同别人解释。
池浅见他久久不答,也没了那份耐心,她双腿下了软榻,站直在裴承谨面前,质问他:“你连你自己的心你都看不明白,有什么资格说对我有情?”
他不是看不清,只是自己那份自尊舍不得放下。
池浅没有马上走,而是在原地等了等见他没什么反应,径直走了出去,裴承谨想抓却没抓到她。
或许她根本也不爱他,就像池浅自己的说那样,她不爱他。
见池浅一个人出来,黎黎马上跟上去,“小姐这是和世子殿下吵架了?”
池浅摇摇头,“没有。”
主仆二人刚好跨出医馆的那一刻,萧宿言已经站在那里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就款款立在那里,见池浅出来温柔笑了笑,“他帮你处理完了?”
“只是被撞了一下,我没什么事。”
“不过,师父怎么还在这儿?”
萧宿言双手覆在身前,温柔道:“我又不是将你让给他了。”
“?”
“我只是觉得你总得和他做个了断,你们谈完了?”
池浅没有回答他,这家医馆在街边,她往外看去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不少男女结对的,女子会依附在男子的肩上和他撒娇,男子会轻拍女子的背哄着人。
收回眼神,池浅轻启唇,“回去吧。”
萧宿言点点头,与池浅并肩,他们并肩成影投射在地上。
两人的身影隐入了人群,裴承谨望着,眉头紧皱,一旁影灼上前开口试探,“殿下,我们还要去找陛下吗?”
“不用了。”
他答着影灼的话,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刚刚池浅离开的方向。
仔细想想裴承谨大概也是难做的,池浅是什么人,是要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孝”字当头,影灼实在想不到究竟可以从哪里找到突破点可以让裴承谨这份喜欢坦坦荡荡。
影灼站在身后轻轻叹了口气。
*
“师父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池浅突然问。
她手里那只红灯笼已经燃着,刚刚被裴承谨折腾一下掉地上了,但萧宿言刚刚等池浅时已经替她重新修补了一下。
萧宿言:“什么?”
池浅坦白直言:“其实这些天我身边,不仅只有裴承谨的人,还有刘桓。”
萧宿言以为池浅想让他帮忙处理掉刘桓的人,他温柔笑笑,“是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处理完这一批还会有下一批,他想杀我很久了。”
萧宿言饶有趣味的问:“那阿浅你是想?”
池浅也温柔一笑,嗓音轻柔得不能再轻柔,“我要刘桓的命。”
“反正你的目标也是刘桓,师父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萧宿言微微一怔,他没想过池浅会对刘桓动杀心,那时他问池浅离开了寂灭堂要去哪里,他本以为池浅会去天涯海角绝对不会是上京,后来池浅说要留在上京,她的理由是想活的像昔柔一样。
他那时觉得池浅真的很执着,执着的想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但他想说其实无所谓,池浅是池浅,池浅本身就足够让人喜欢。
他看着眼前的池浅,红衣之上的眼神中透出了杀心,她想杀刘桓萧宿言好像也能明白,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昔柔,昔柔死于非命的直接原因就是刘桓。
昔柔的存在,在池浅心里应该算是黑暗里那道少有的光。
他没再问其他,“我会帮你。”
池浅挑眉,她还以为萧宿言会再问些什么的,不过既然他不问倒也不用自己白费口舌去解释,也许两个人都足够心照不宣。
池浅回府的这段路不算长,两人谈话没结束多久就能看到不远处明晃晃的灯笼上印了“上官”两个字。
“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池浅和萧宿言道别。
池浅走了一段,后面传来萧宿言悠悠开口的声音,“阿浅。”
“昔柔已经死了,你没必要将她再当成执念。”
池浅脚步顿住,黎黎险些撞上去,萧宿言的话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她探头去看池浅的表情。
池浅眼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些湿润,“不是执念。”
“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愧的人,我想让我心中那愧疚少些。”池浅顿了顿,“再少些。”
萧宿言不置可否,再往前看池浅早已进了府,她的身影早已隐入了黑夜中。
黎黎跟在池浅身后,她能感受到她的心情极其不佳,或许从看见了裴承谨开始她就不开心,刚刚萧宿言提到昔柔,她更是不开心了。
昔柔在所有人心里都如天上那轮白月一样,握不住却美好,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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