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第一缕落在大殿之中,江恒伸手抚摸着疼痛的额头,睁开眼眸。
温馨的粉白色床围让他猛地惊醒,他侧眸看去,公孙馟雅如婴儿般粉嫩的侧脸映入眼帘,他猛地坐起身。
两人虽褪下衣衫,可却也略带凌乱,脑海闪过零星画面,昨晚胡乱扒扯衣衫又一边走向床榻的画面,他震惊的瞪大双眸,看向公孙馟雅的那一刻带着些许恐慌。
公孙馟雅沉睡在外侧,他猛地弹跳下床,衣服来不及整理跪在床榻前。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公孙馟雅也有了些许苏醒的痕迹,她迷茫的睁开眼眸,舒缓了片刻昨晚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她下意识的勾起笑,侧眸看向跪在床边垂眸自责的模样,眼眸中也同样含着笑意。
“阿恒。”
她用手支撑身体,上身离开床榻,青丝落在背部肩膀,柔情似水的眼眸,软糯诱惑的声音,说不清的妩媚。
江恒抬眸,对上她的眼眸,一时间泛起些许水雾。
昨晚醉了酒,可是清醒了他不能放肆自己的情绪,他不能有不能说出来的事情,说出来他可能就不能陪在她身边了,他还需要克制自己的心意。
此刻,他眼眸中的神色带着些许隐忍与自责,公孙馟雅微微疑惑,双腿垂下床榻坐在床榻之上,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带着疑惑地语气:“阿恒?”
“奴昨晚逾越,还请公主责罚。”
江恒却不敢看她的眼眸,垂下头。
公孙馟雅依旧含着笑,眼眸亮晶晶的看向江恒,她用手微微抬起低下的头:“责怪什么,难道江恒不是因为喜欢本公主才问之前的话作不作数?”
江恒抬眸,看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眸,一时间无法回应。
他想要她的爱,想要爱她。
可是…
“奴不配。”江恒再次低下头,“也不敢喜欢公主。”
公孙馟雅笑容凝固,眼眸中的幸福笑意一点点消退带着些许固执:“那你昨晚是何用意?”
江恒微怔,旋即道:“求公主赐死。”
“赐死?”公孙馟雅微愣,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弧度强硬的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声音冷漠,“你宁愿死都要拒绝我吗?”
江恒眼神落寞,却并没有说些什么。
公孙馟雅却忽然笑了起来:“江恒,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没有为你留情的必要。”
她捏住江恒的下巴,又温柔的向上抚摸他的脸颊。
随即,她白嫩的手指下移,用力拽开他胸前的衣扣,露出里面的衣衫。
江恒皱眉看向公孙馟雅,双手似是想要阻止,却被公孙馟雅一句“住手”呵斥住了。
“江恒,你莫不是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公孙馟雅询问着,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江恒摇摇头:“不敢。”
公孙馟雅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声音轻柔似是调情一般温柔:“跪好。”
江恒没有反抗,带着凌乱的衣衫,笔直的跪着,似是格外坚韧。
“吻我。”
看他听从安排,公孙馟雅向后撤退了些,语气坚定带着毋庸置疑,“我命令你,吻我。”
江恒微愣,他不能。
昨晚喝醉了情难自制,可是此刻清醒,即使是命令也没有再往前一步。
“我命令你,现在,吻我。”
公孙馟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又带了几分冰冷重复着。
“公主,奴…”
江恒抬头的瞬间,话语被截断在口中,公孙馟雅弯腰吻上他的唇。
不同于昨晚的炙热,冰凉的触感带着柔软,心脏如同被一只手抓住了,恨恨地捏了一把,又酸又疼。
他不敢反抗,却也没有后退。
公孙馟雅停顿片刻:“不能动,这是命令。”
随即,她又吻上他的唇,含着他的下唇唇瓣,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她尖利的牙齿猛地咬住,狠狠用力。
他眉头微皱,却没有动,下一秒疼痛冲击脑海,他终是闭上眼眸掩饰掉自己心中的想法。
唇瓣被她咬的鲜血直流,她才松了口,轻轻吻上他完好的上唇。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斥责声传来,宫殿门被推开,门口公孙馥英带人站着,满脸的愤怒。
公孙馟雅双手搭在江恒的肩膀上,看向门口的公孙馥英。
她的唇瓣之间满是刚刚的唇瓣血,殷红带着些许诱惑的妩媚,她轻轻勾起笑:“皇兄,这样不明显吗?”
“荒唐。”
公孙馥英气恼的甩袖,“作为一个公主你怎能如此荒淫?”
“馟雅如何荒淫。”
公孙馟雅起身,赤脚走在地上,走向公孙馥英,“皇兄,我只是和新任游击将军清清白白的在我的宫殿睡了一晚,早上吻了一下,如何就荒淫了?”
公孙馟雅将事情陈述一边,公孙馥英脸色铁青。
她哪是陈述,分明就是给自己制造谣言。
“公孙馟雅,你别忘了你昨日可是答应父皇要和亲的。”公孙馥英愤恨的看向公孙馟雅,“既然答应了,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你这般可是要侮辱两国的和平。”
公孙馟雅讽刺一笑:“出了这羞耻之事,馟雅自当前去道歉,取消与魏国二皇子的和亲,皇兄也可以考虑换一位公主去和亲。”
“二皇子钟情于你,如何会换一位。”公孙馥英怨恨的看着公孙馟雅,“既然你不同意,为何一开始答应。”
公孙馟雅耸耸肩:“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我去道歉。”
公孙馟雅转身正准备整理一下衣服,公孙馥英忽然道:“你可以瞒着。”
公孙馟雅惊讶的转身,眉毛微挑笑了笑:“皇兄是希望我和亲都不愿意辱了皇室的面子吗?”
公孙馥英淡然点点头。
“不用了。”公孙馟雅阻止,“馟雅不会说谎,你们都走吧,我换了衣服就去道歉。”
说着公孙馟雅解开衣衫扣子,里衣隐隐约约显露出来,公孙馥英面色铁青说了一声“滚”所有人都退出了房间。
江恒刚想起身离开,公孙馟雅却邪魅一笑,宠溺着嗔怪:“阿恒,跪着。”
公孙馟雅在屏风后换了一身青色衣衫,头发也简洁大方,她慢悠悠的走向跪着的江恒。
她未曾穿鞋,此刻脚底有些泛红,她带着几分撒娇道:“江恒,我脚冷。”
鞋恰好在江恒脚边,公孙馟雅也坐在床边,脚微微抬起,却在江恒准备给她穿鞋子之时躲开了。
“我不要,我要你背我去找魏国二皇子。”公孙馟雅笑着看向江恒,“你可愿意?”
江恒皱着眉头,没有言语,刚刚她已经同公孙馥英说了那么狠的话,此刻若是再大摇大摆的背她更是让宫中人明白她做了什么,不由得担忧。
公孙馟雅却看着江恒,认真了几分:“江恒,若是我言行无状众所周知,即使白止行想要我和亲,魏国随行之人也会掂量掂量我是否合适,你觉得是与不是?”
江恒微愣,原来从解开他的衣衫扣子,又将自己的臭名大肆的宣扬出去,为的是这个目的。
他深沉了一大早上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那公主不和亲了?”
“本就没打算和亲。”公孙馟雅伸出胳膊,做出一副背我的姿势,“奈何无法拒绝。”
江恒垂眸将鞋子再次拿到手中,一手托起她泛着凉意的小脚,手心轻轻擦过脚底的尘埃,将鞋对上脚尖准备穿上。
“你干嘛啊。”公孙馟雅猛地收回脚,唯恐他不愿意,“若是你不背我,我可以不穿鞋出去。”
江恒用了些许力气禁锢住她的脚,让她无法后退,将鞋袜穿上,温声哄着:“我背,先穿上,脚凉。”
公孙馟雅没有再拒绝,直到他穿好,才微微俯身,看着他被她咬破的嘴唇:“阿恒,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江恒没有回应,而是背过身去:“来。”
公孙馟雅望着他的后背无奈叹了一口气,还是乖巧的趴在他的背上。
“阿恒,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在悬崖那背我的时候。”走在路上,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公孙馟雅忽然说道。
“那时候你没有犹豫,我以为你会拒绝。”公孙馟雅喋喋不休的说着,“若是现在你还会背我吗?”
“会。”
江恒似乎没有犹豫,“即使真的和亲,我也会追随公主。”
“可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心意?”公孙馟雅反问。
江恒没有回应,只是说着:“到了。”
“父皇。”
公孙景止不知为何也来到白止行门前,李庭芝眼神瞥过公孙馟雅,尴尬笑了笑。
江恒小心翼翼的将公孙馟雅放下来,公孙景止似乎顾不上两人,也没有多问什么。
“臣听闻进了刺客,追到此处便消失了。”李庭芝对公孙景止解释,“此处是魏国二皇子的住处,怕惊扰二皇子,又怕会挟持二皇子,还请皇上能……”
“知道了。”
公孙景止不知为何李庭芝要这般大费周章的把他找来,但定然有事,他还是信得过李庭芝的,随即他摆了摆手,“开门,保护二皇子,人少一点,也免得惊扰了二皇子。”
然而打开房门,白止行竟上半身裸着,身旁一女子也半裸着,惊慌的盖住被子。
公孙景止眨了眨眼眸,又看向公孙馟雅,怪不得刚刚要江恒背着,原来各有所属。
他叹了口气,也罢也罢,不必强行让其在一起。
“二皇子。”公孙馟雅走到前面,“你怎么能这样呢?”
白止行被众人吵醒,却还在迷茫之中,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他昨夜怎么迷迷糊糊的做了荒唐事?
“等会来御书房。”
公孙景止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御书房内,刚刚的女子穿戴整齐,却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二皇子喝多了,奴婢不敢反抗。”
白止行站在一旁皱着眉头,许是昨日喝的就太多,他晚上竟做了错事。
公孙馟雅站在一旁委屈的低头,似乎在等待公孙景止撑腰。
“你们是不是没有打算好好和亲?”公孙景止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白止行,又看了看公孙馟雅。
“皇上,我只是一时间做错了事。”
白止行垂眸,却看向李庭芝,昨夜是他派人把守,又送他回去的,醒来忽然多了一个女子,这问题定然与他有关,“而且我不知为何会来这一名女子。”
“我是去送醒酒汤的。”女子连忙回应,“我真的不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二皇子,我理解你。”公孙馟雅与那女子并排站在一起,解释道,“我昨夜也做了糊涂事,同新任游击将军做了出格的事。我本想前来道歉取消和亲,没想到竟发生这种事。”
“父皇,和平未必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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