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宫门扉轻启,桑晚刚走进去,沈玄临忽闪身出现,拽住她的衣袖,如风卷残云般,将人拎回了自己屋中。
桑晚悠然落座于凳上,手捻葡萄,嘴里还嚼着,目随沈玄临的身影,于室内踱步徘徊。
过了一会儿,桑晚晃晃脑袋,“你别晃了,看得我脑袋都晕了。”
“桑子瑜!”
“沈兰辞!”
桑晚微噘朱唇,俏皮回应,“搞的好像谁不会喊一样,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沈玄临闻言,怒极反笑,冷声问道:“咱们此番出使月国,所为何事?”
桑晚轻咬指尖,若有所思,“明为劝他们放弃支援玉国,实则里应外合,一统天下。”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给你们找君后!”此言一出,沈玄临哑然失笑,抚上桑晚额际,又探了探自己的,并无异样,莫非是在做梦?
“昨夜你只是醉酒留宿王府偏殿,别无动作,是吧?”
桑晚对上他眸中殷切的期待,嘿嘿一笑。
……
虞桉走近沈玄临的卧房时,他静坐在床.上,手执《道德经》,好像只是在看书,但细察之下,能看出来手都在微颤,面色沉如墨砚,显然是一副被气急了的模样。
桑晚则端坐椅上,面色淡然,悠然品茗。他趋步向前,躬身行礼。
“陛下,丞相府密报,韩向明昨日深夜私下召见三殿下门客。见的人一直匿于三殿下左右,看似是他的门客,实际却是韩向明手下暗探。经司卫严审,他如实交代了,韩向明将于三日后的朝会之上,参奏三殿下私设赌坊、滥杀无辜之罪。”
“找个法子拉太子出去顶罪。”
“是。”
桑晚淡然一笑,为虞桉轻斟一杯茶,拉着他坐下,温言道:“不是跟你说过了,私下里不必拘谨,我与云知等人自幼相伴,没规矩惯了,而你虽然是我登基后才回到我身边的,但与他们,没有区别。”虞桉颔首,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
凤国使团莅临,宫中盛宴连开三日,百官亦得沐休,无需上朝。
谢长雾这才能借此良机,得以免去拖着浑身不舒服的身体去上朝。铜镜之前,他轻抚颈后腺体处,凹凸不平,是桑晚留下的齿痕,还在发烫。身上也是青紫斑驳,尤其颈间五指印痕最为明显。
帝王之心,或许都是多喜操控他人命运,桑晚亦然。昨夜,她虽温柔吻着谢长雾,手上却扼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因为窒息双眼翻白才松开手,复又温柔地亲了亲他唇边。三殿下平日里素不喜受制于人,但对于桑晚的亲吻,心里却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欢喜。
“殿下,昨夜之事?”
“若她能为我所用,本王不介意她的所作所为。”
只要能活下去,谢长雾不在乎交付出去的是自己的身体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五年前,韩向明突然归附太子麾下,而谢长宁,无心于皇位之争,朝堂之上,他一人屡遭排挤,如今若得桑晚相助,局势或能逆转,母亲便也不会对他失望了吧。
谢长雾再度凝视柜子上的木雕,是母亲生辰时,他所送的,哪怕后来被摔裂了,他仍旧细心粘合,留在了身边。
木雕就像他本人一样,破败不堪。
窗外,轻风拂动,伴有细微之响。谢长雾与云影眼神交汇,后者缓步至窗前,开窗,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悄然探头而入。
“似乎听见有人想我?”
桑晚笑嘻嘻地自窗外抬腿翻入,走到了谢长雾身侧。
“你怎么……”
“我不是说去取个东西便回来嘛。”说着,她便从怀中取出一精致瓷瓶。
“这是何物?”
“是我军中用来化瘀活血的,你总不能以此等瘀痕示人吧?”言罢,桑晚挽住谢长雾的手,共坐于床上,见云影仍立在原地,眉宇微蹙,“你还不快出去?”云影欲言又止,随着谢长雾轻挥衣袖,示意其退下,他只得无奈离去,顺手合上门扉。
谢长雾解衣宽带,双手轻环桑晚的脖子,头颅微倾,即将触及那柔软双唇之际,桑晚一扭头,二人唇瓣轻轻蹭过,他并没有能吻上去。
她轻笑着指尖轻抚过他的脊背,宛如春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泛起丝丝涟漪,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道:“我不是来与你做此事的,更何况还是白日里,我真是来给你上药的。”
谢长雾的面颊悄然染上了绯红,他羞涩地退回床边,姿态中难得地带上了几分忸怩。
见状,桑晚轻笑一声,默默打开瓶塞,取适量药膏于掌心,捂热了,才缓缓涂抹于他那衣襟难掩之处——颈项与手指上。
谢长雾指间留有她轻咬的痕迹,几处皮下泛红,她细心揉按,试图揉开那淤滞的血色。很痛,但谢长雾只紧蹙眉头,未吐一字叫喊。
“不疼?”她柔声询问,眸中满是关切。
“……疼。”他低语,声音细若游丝。
“痛,为何不出声?”
谢长雾默然不语,只是低垂着头。桑晚抬头看向他,不再追问,心中明了,有些话,他不想说,她便不再追问了。
“过几日,韩向明会在朝堂之上,弹劾你私设赌坊,草菅人命,我已叫人替你顶罪,届时任凭他狂吠就是了,你不必急于反驳。”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月国境内,无论重臣抑或皇室血脉,门下皆有我的暗探。”谢长雾抬眸,凝视那正俯身细致为他敷药之人,心潮暗涌,那他门下呢……
桑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直言不讳,“你门下,自然也有,待我日后得了空,列一清单,清单上之人,你无需再行贿赂,我自会定期发银钱给他们。”
他疑惑于此人何故对他示好,莫非仅因昨夜之事?
“你为何……”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两语几乎同时而出,桑晚眸光闪烁,眸中犹如盛着一道星河,谢长雾看着她的眼睛,默然摇头。
“无妨。殿下听过一句话吗?日久见人心。”
桑晚执起他的手,对那刚敷完药的手指,轻轻吹着气,倍加珍视。
“午时过后,蹴鞠场上有比赛,殿下可有雅兴前往观看?”
“我……”
“去吧去吧~”
桑晚轻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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