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溜溜跑去柳听榭的阵营看一看。
但天不如人意,有人看到了他,并且挥手:“哎!温将军,怎忽然到这里来了?”
他眯了眯眼睛:是岑嘉毓,岑嘉敏的弟弟。
“嗯......”温待鹤随意糊弄几句:“来.......瞧一瞧柳元帅的战略,并且商量商量如何带你们。”
原本他以为岑嘉毓会就此离去,却不想他热情地拽着温待鹤往柳听榭的屋里走去:“我带你去吧温将!”
或许是因为他待他们如亲人的缘故,也或许是他并会将自己放于高位的缘故,很多待得久一点得老兵都不怕他,当然也只在训练外敢这样对他。
“........哎哎哎!”温待鹤瞪眼睛,在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刻及时的刹住了脚步:“我独自前去即可,嘉毓你可去忙吧。”
只可惜已晚,柳听榭正巧从屋内出来,与他对上了视线。
温待鹤:“........”
“温将军怎有余时前来找我?”从话多的岑嘉毓口中得知事情起因经过的柳听榭展眉笑了笑:“既然如此,便进来罢。”
“温将,柳元帅,那我先走了啊!”
温待鹤咬着牙看着天真单纯的笑着离去把他一人留于此处的岑嘉毓,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温将军想与我谈什么?”
柳听榭总是叫他“温将军”,三个字一个都不能少,还要悠悠拖长调,很难不怀疑他是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恶心温待鹤。
随着柳听榭进了里屋,出于礼节,温待鹤还是换上了一副浅浅的笑容。
“坐罢。”柳听榭看着他,微微扬眉。
温待鹤盯着他拿出了一张纸,拍在了二人的面前:“此为霜结阵大略战略,温将军可以一看,继而与我谈论。”
他眯着眼拿起那张纸细细看了看,随后真诚的放于柳听榭眼前:“柳元帅,我看不懂。”
柳听榭:“.......”
不是他笨,是他完全看不懂柳听榭自创的简洁文字。
他耐下性子解释了一下后,提起一旁的圆锋落于纸张:“自然的,今后若是你我二人的方阵合一训练,此张战略即可作废。”
“温将军有何想法?”
温待鹤垂眸思索片刻,沉声道:“我依旧想将他们分为两阵进行训练。然而我们既是接受了北国的二次征战,团结性必不可少,也莫要分什么外城内城了。”
柳听榭很是赞同他的说法:“正有此意。看来我与温将军很是默契啊。”
“外城与内城”一直是临国南边特有的战略,但按照此时的局面来看,并不合适。
温待鹤眯眼沉默:“.......”
“我认为该如他们那般打他们个慌乱才是。”温待鹤冷着脸:“我想南楚曲也该想到我们会因此报仇,并会让我们那样得逞。”
柳听榭挑眉:“所以,温将军所意是.......”
“临国不可一直坐以待毙,等待他国违约前来提前打仗。”温待鹤神情严肃:“要是叫他人知道临国人人欺负不违抗,要怎样来练手攻临国才是?”
柳听榭抬手抚了抚眉心:“临国不可像北国如此无礼险恶。”
温待鹤气的要跳脚:“柳元帅,这个时候你为何还要坚守什么无礼?”
“莫要激动。”
温待鹤深呼吸了几下,闭着眼抑制不悦。
“我们早已提前便做好有人阴险狡诈来攻破北国,而这次也正因是我们先前正巧打完平国,兵力不足,精力不足,才会被攻了外城。可见正是北国找好了机会,早早叫人盯梢,才叫他成功的进入了内城。然而----”
柳听榭顿了一下:“外城伤亡惨重,他北国又能好到哪里去?”
“临国和北国两国的威力在这浩大土地,还是不容小觑的。北国这一言而无信,想必在江湖之中早已传的浩浩荡荡,再者这次出战,北国可是带领了全部士兵,死了的,可是不比我们少........”
温待鹤明了了他的意思,淡淡一笑:“柳元帅.......”
“不必我们出手,那些紧紧盯着北国的,早已暗中联手的苏国、许国、单国等五国,便会趁趁虚而入了。”
“当时那联手五国邀战临国,两败俱伤,各退一步,临国让出了这块土地。”柳听榭不知又何时从哪里拿出一个舆图,摊开放在温待鹤面前:“这使得临国险些衰败,也在无奈之下拉了很多百姓作兵。缺粮少水,武力落后不如他国。”
一直沉默的温待鹤总算能插上一句话开口:“苏国等国暂时定是会将注意力转为北国,而临国也不可掉以轻心。”
柳听榭欣然点头:“温将军所言极是,我们临国自然是随时奉陪。”
“柳元帅不妨一猜,苏国等国会在何时前去进攻北国?”
“北国的恢复力很是旺盛,他们不会太久的。”
悠悠道完,柳听榭似乎胸有成竹地靠在椅背,伸出了五根指头:“十日之内,他们便会前去攻国。”
“虽然北国一国之强大,五国联合起来,而他一个刚折了那么多兵的,能苟活多久?”
温待鹤犹豫许久:“那我们.......”
“从明日起,废除外城内城策略,留守百余人守于城门,其余人,留在训练营训练。”
用饭时间,柳听榭站在众人面前厉声宣布:“若是有要退缩的,现下出列,临国不要缩头缩尾的士兵!”
无人应答。
“听明白否?”
“明白!”
“可有疑惑或是不满?”
“没有!”
听着几千士兵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大声应答,温待鹤靠在栅栏边拿着一个硬的吃起来能崩牙的谷面疙瘩感叹。
真不是人吃的东西。
说句难听的,很久之前他爹娘在世时养的牲-畜都不会乐意吃这些玩应。
对于粮食这块,近三月来并不会出现饿肚子的情况。然而这伙食自然是没有多少,一月内能有一次食肉那将碎沉都要乐的打鸣.......
“温将!”
将碎沉忽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怎独自一人在这里?那里有篝火,暖和!”
说起来,他与柳听榭二人所住的屋子,倒像是个单独的猪圈。这是皇帝亲自赐予二人天大的他自认为福气,除了有一个单独的永远是凉水的沐浴室,和他人所睡的大茅草屋没什么区别,甚至歇息的干草遥更加生硬扎人。
为了能融合进士兵以及树立权威,二人并不打算睡在这里,跟着士兵睡大型茅草屋。这个房屋偶尔,是那些得了病或是伤势严重的单独隔离屋。大部分时间是粮食存放屋,因为面朝阴面,能做的事情很多,二人从未想过要单独睡在其中,搞什么不必要的特殊。
温待鹤有些心虚,为了掩盖他方才拿将碎沉举例子的不妙想法,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摆摆手:“......不必。”
“走嘛走嘛,嘉敏在讲神话呢!”
在将碎沉的几次拉扯下,温待鹤还是无奈的跟着他去了。
篝火烧的旺盛,火苗一下下跳动,周围都暖烘烘的。
几位士兵摘下了帽子端着一碗荠菜糊糊围坐在一起却一声不吭,中间还有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柳听榭。
他平日里板着脸,无论训练还是休息,无人敢拿他开玩笑,也无人会拉着他玩什么聊什么。如此看来,怕是他柳听榭主动过来的。
也难怪那几人脸色会这样。温待鹤咂舌。他险些以为是这荠菜糊糊放了毒药。
“你们为何不说话了?”将碎沉挠挠头,有些困惑。但当他眼神一转看到柳听榭时,立马就不困惑了。
他闭上了嘴,默默往温待鹤身后撤了一步。
温待鹤:“?”
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盯着将碎沉,看他“嘿嘿”一笑。
火光将几人的脸都映照的红扑扑的,柳听榭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脸红的模样依旧让人感到心寒,难以靠近。
温待鹤转身也想离去,却被将碎沉拉着坐在了旁边的木头桩子。
“........”
柳听榭面色淡淡的环视着他们,一声不吭,双手交叉像在巡视工作一般,眼神在每一个人身上游走。
温待鹤狠狠瞪了一眼将碎沉,下一秒忽然被柳听榭点名:“温将军。”
“啊.......啊?”他愣了一下,转身看着柳听榭:“柳元帅有何事?”
“你为何要吃这个东西?”柳听榭皱着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硬疙瘩,转身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或许不硬的馒头面子:“吃这个。”
温待鹤摆手拒绝:“不必。硬疙瘩......抗饿。”
他吃这无人愿意吃的玩意一是怕了浪费,二是确实如他所说,硬的抗饿。
然而柳听榭态度坚决,目光紧紧盯着他,就像他要是不吃,他就不将手收回来。
五秒后,温待鹤还是接了过来,拿在了手中。
“.......多谢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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