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炮响,硝烟味弥漫整个战场,炸起的尘烟把战-死的尸-体笼罩至消失不见。
“撤!”
对面一声下令,存活的士兵便跟上,千军万马来时的浩大气势毫无。
大雾弥漫,隐入浓尘。
温待鹤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将刀上残留的不知是谁的血甩干净,踩着尘土离去,地上的污渍也将他蹬的长筒靴染了个干净。
“走了。”他懒洋洋地将双手举起,比了个手势。虽然在这破地方根本看不清。
温待鹤脸上受了伤,此刻竟然还笑得出:“一群弱鸡。南楚曲.......也就那样。”
前些天,北国下了战书,要求五日后与临国一战,却不成想,在今日丑时便被攻了城,朝着内城攻来。因为此次的突袭,外城死了不少士兵。
温待鹤说完便走,九千多人的两个方阵立刻分出了一条道路供他行走。
待他走到中间,一个瘦长的身影带着扬起的烟沙从对面的烟雾中走来,眯着狭长的双眼,看着他。
“温将军可还行?”男人懒散地拖着长调,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他名为柳听榭,是外城军队的首领大将军,与温待鹤为敌,二人一直在争总将军的位置。
具体来说,是温待鹤在争。
柳听榭本为元帅,“大将军”一说也是因为训练时,会分为两方方阵。按照如今两方合并来说,柳听榭为两方阵营的大将军。
温待鹤则是浮悬阵的首领将军。他想要夺取大将军的位置,便要再战佳绩。当然,是没有柳听榭的前提下。
之所以为何要分为两队,也是柳听榭的建议。有了他的功绩在前,皇帝自然是会考虑,并且在这之后使用。
温待鹤轻笑一声:“柳元帅不必担心,我好得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倒是柳元帅自己.......”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听榭:“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伤吧。”
才说完,温待鹤侧脸颊上的伤刺痛了一下。
“.......”
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柳听榭短促的笑了一声。
“柳元帅笑甚?”他睨了对方一眼。
二人之前的战火味比方才战场上还要浓烈,两方下属连忙拉架。
“柳元帅息怒!近日将军与温将军都很忙,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
这是柳听榭那边的人劝说的。
“温将军莫怕,看不惯就打!”
这是温待鹤这边的人劝说的。
他抬手给了对方一下:“闭嘴,要是起了内讧,再像如今这般有人突袭该如何是好?”
被“奖赏”了一下的为骠骑将军,姓将名碎沉。因他姓的特殊,被称为沉将军。
内讧了半天,这帮人总算是累了。
“柳--大--元--帅--”温待鹤拖长调:“我先告辞了,训练时再会!”
柳听榭:“.......”
他站在不远处抱着胳膊,微微仰头眯眼看着他。
许久,硝烟总算是全部散去。此次内城伤亡不算严重,甚至并无死亡。相对起来,外城就有些麻烦了。不过那些是柳听榭的事情,他温待鹤自然是不用管那些。
训练营在内城往里的一处大型地区,如今二人都暂住于此,他是可以提前回屋歇息,柳听榭便是不好说了。
往返时,一封书信忽的从天飘下。
“吁----”温待鹤眼快的伸出两根手指夹过了那封信,勒住绳子迫使马匹停下,拆开了信件,拿出了一张还残留着淡淡血迹的信纸。
上面用血写着两个很醒目的字:【战书】
温待鹤哼笑。
“也好。不打算认输,倒是有了意思。”
此次北国使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并未胜利,让人听到怕是要笑掉大牙。
温待鹤念叨着,再次夹紧马肚奔回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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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将军,伤势如何?严重吗?”祁医焦急地抓着他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漏了一个小伤口。
温待鹤摇摇头:“我没事。不严重,祁医,你去看看忘淋他们罢。”
“遵命,祁逢生告退。”
等到祁医出去,他松了口气,拖了那身衣裳便要去沐浴。
然后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不高的门框。
“.......”温待鹤烦躁的微微俯身走进去,嘟囔着要把这门框卸了。
训练营并无温水,若是要用温水,还要提前用篝火烧水,很是麻烦。大多数人都用冷水沐浴。毕竟,有比没有好。
除了温待鹤和柳听榭的房屋有单独的浴堂,士兵等其余人等都需在大型的共用浴堂里沐浴,洗衣。
说是什么共用浴堂,其实就是个茅草屋,讲的倒是好听。
倒不是他们二人有多么金贵。单独浴堂不能像共用浴堂那般集体沐浴烧热水,便是常年冷水,怕是除了他们二人无人能适应。再者,这皇帝都将屋子分配给了他,不用可是可惜了。
温待鹤皱皱眉,打了盆冷水从头浇了下去。冰凉的感觉充斥脑神经,使得他清醒了过来。
临国边缘寸草不生,有时找杂草生火也是个麻烦事。好在暂时未有粮食急缺运不过来的情况,倒也不算苦。
他身上有很多血污,倒是幸运并未被弓箭等利器弄伤身体。先前某次战争,他被利箭穿过了身体,离心只有一丁点不到,在祁逢生的帮助下捡回了一条命,得以继续与柳听榭作对。
门外响起了声响,是柳听榭带着方阵回来了。
外城的方阵伤亡严重,祁逢生一人根本无法救治及时。无奈之下,温待鹤带着学过的医学知识走到了沙场处。
温茗伤的较为严重,哎呦哎呦的哀嚎。他是温待鹤的弟弟,刚过及笄便嚷着要从军。参战的风险极大,温待鹤蹙眉严肃再三劝阻,温茗还是继续着自己的想法。
两年前的战乱死了很多人,军队缺人,在老百姓中拉了很多还算壮实的男人,其中便有着温茗。皇上下令,无人敢不听,温待鹤也只能承担随时丧弟的风险。
二人幼时便丧父丧母,大一些的温待鹤费劲拉扯着自己和温茗长大。他和温茗都没有学过知识,也没有进过学堂。温待鹤是主动要求参军为国征战,当时,一家中只要有一人参军便可,为了保护温茗,温待鹤牺牲了自己。却不成想因为一次的变故,温茗还是被抓了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原本他要在训练场再训练个三五月,然而这次的确匆忙,除了刚入军的百姓,就算是训练了才一月之余的也被紧急拉上了战场,温茗也不例外。
“别嚎了。”温待鹤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不要用力叫撕扯伤口,到时候伤口二次开裂你就没救了。”
按照温茗这个伤口和出血量,他现如今应是麻木没有痛感,嚎叫单纯是因为他害怕,因为他劫后余生的恐惧。
听他这么说,死亡的更加恐惧战胜了手上的害怕,温茗还是闭上了嘴,紧紧闭着眼睛不去看温待鹤处理自己的伤口。
柳听榭的伤势不算严重,然而不及时处理也依旧会造成最坏后果的截肢。
从温茗的伤口上抬起头,温待鹤拍了拍他的肩膀:“睁眼,坐起来别动,不要走路。”
温茗用力点着头,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
另一边,见有人朝着自己这边走来的柳听榭并没有认真看来者是谁,卷起了衣角:“祁医,我这里.......”
当他看清了来人后,倏忽顿住了话头、
温待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放下去的衣裳:“撩起来,大将军是想让衣裳嵌进伤口处?这又是将军新发明出来的练就毅力的方法?”
柳听榭:“.......”
他缓缓将衣角又卷了上去,看着温待鹤垂眸为他消毒伤口,动了动嘴角:“......多谢。”
“无妨。”温待鹤头也不抬。虽然他看不惯柳听榭,但怎样来说也算是自己的上级。若是没了他的指导,他们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绝不是他想为他处理。
看着温待鹤要给自己缠上绷带,柳听榭忙从他手中拿过了绷带:“我来便是。”
温待鹤并未强求,看着他接过绷带后便转身离去。
不知何时露了太阳,打在了雾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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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碎沉!”
温待鹤杀气腾腾的找到了书房,将碎沉常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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